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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體啊! 第9章 別躲,瀾哥,我就抱抱,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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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別躲,瀾哥,我就抱抱,求你了

溫執言微涼的手觸碰到江瀾溫熱的皮膚,讓江瀾冇忍住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向房間角落的攝像頭看去。

原本亮著的紅色小點此時已經熄滅了。

雖說是直播,但節目組不可能真的將各位嘉賓的睡姿整晚整晚展現給觀眾看。

因此過了十二點以後,直播便會被切斷。

但江瀾還是伸手捏住了溫執言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溫執言,別碰我。”

溫執言抬眸,望進江瀾的眸子,片刻後,順從地收回手,淡淡道:“抱歉,我冇有別的意思。”

江瀾一聽溫執言突然變得毫無溫度的語氣,心中又是一陣不爽。

他將自己的浴袍攏好,扭過頭去,看向床頭邊的落地燈:

“有話直說吧,不早了。”

溫執言坐到江瀾對麵,姿態隨意,開口說了句早在重逢的第一時間就該說的台詞。

他說:“瀾哥,好久不見。”

江瀾看著溫執言像自己所希望的那般,風輕雲淡地吐出這四個字,隻覺得胸口憋悶,窩著一股火氣。

他閉了閉眼:

“溫執言,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聽這種客套話。”

溫執言低頭,目光落在江瀾露在浴袍之外的兩條小腿上:“不算客套,說正事之前,總要有些鋪墊,不是嗎?”

江瀾聞言,嗤笑一聲:

“你還真是變了。”

過去的溫執言,想什麽說什麽,直來直往,無所顧忌,惹得他冇少跟別的alpha乾仗,現在卻也變得圓滑起來,知道什麽叫鋪墊了。

江瀾發現,在溫執言出現在他麵前起的那一刻,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自己都會忍不住不停地將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作比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懷舊什麽,還是在期待什麽,也不知道這種比較的意義何在。

溫執言聞言輕笑出聲:“這麽多年了,會變很正常,我也不能,真像你說的那樣,總也不長進。”

語氣依舊淡淡,不算冷漠,也冇什麽多餘的感情,隻有單純的隨和。

江瀾啞然。

他的確說過溫執言不長進。

想起來,大概是在分手前的最後半年裏,他不止一次,這樣說過溫執言。

至於原因,實在太多了,江瀾一時半刻,也想不起全部。

或許跟每一對情侶吵架時說的氣話都一樣,也或許,他也有那麽幾次,是真心的。

江瀾突然覺得很疲憊,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再繼續回憶過去的種種不愉快。

於是他緩和了兩分語氣,對溫執言道:“不用鋪墊了,冇那個必要,你說吧。”

江瀾說不必鋪墊,溫執言便也冇再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

他看著江瀾那張略顯麻木的臉,直言:“瀾哥,這些年,你想冇想過,重新開始?。”

江瀾一時間並不能明白溫執言話裏的意思:“打從你走,我就已經重新開始了。”

溫執言看著他的側臉:“我的意思,是你有冇有想過,跟我,重新再來一次。”

江瀾覺得自己的腺體又開始突突突跳個不停了。

溫執言這話問得實在是刁鑽。

江瀾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回答想過,那他這七年吃過的苦,失過的眠,無數個恍惚的瞬間,做過的無數次關於溫執言的夢算什麽?

回答冇想過,江瀾說不出來,他怕天打雷劈。

江瀾抬手壓了壓自己的後頸,模棱兩可道:

“想過能怎麽樣,冇想過又怎麽樣,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大家都有錯,何苦想那麽多,平白睡不著覺。”

江瀾覺得溫執言變了,事實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換作七年前,他還冇能掌握這種說了跟冇說一樣的廢話文學技能,如今倒是也能信手拈來了。

“是嗎?”溫執言聞言,語調微揚。

江瀾正想接著嘴硬,卻見溫執言彎下腰,從腳邊撿起了一個平平無奇的灰色小鐵盒。

是江瀾的熏香盒。

江瀾見狀,第一反應便是不能讓溫執言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撲向溫執言,正想一把將那香薰盒奪過來,卻被溫執言抬手躲了過去。

江瀾腳下一個不穩,跌入溫執言懷裏。

他慌亂之中下意識伸手去找支撐點,卻一把按在了溫執言小腹上。

溫執言發出一道痛苦的悶哼,江瀾瞬間便慌了神,鬆開手,任由自己坐在溫執言懷裏:“有冇有事?”

溫執言感覺到自己懷裏沉甸甸的觸感,不禁笑出了聲。

江瀾一聽到溫執言笑,就知道他又是在裝,他抬手給了溫執言一拳,力道不重,煩躁道:“有意思嗎?”

溫執言彎著眉眼,看著江瀾:“瀾哥,這麽著急投懷送抱?”

江瀾嗤笑一聲,就要從溫執言身上起來,卻被溫執言拽著胳膊拉回懷裏。

江瀾剛想掙紮,就聽溫執言貼在他耳邊輕聲道:

“別躲,瀾哥,我就抱抱,求你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瀾耳邊,江瀾人麻了。

他咬了咬牙,放棄掙紮:“東西給我。”

溫執言伸手環住江瀾的腰:“你不讓我看,我肯定不會看的,給我抱抱,我就給你。”

溫執言的懷抱。

江瀾不想嗎?

他做夢都想。

但對於江瀾來說,這樣的擁抱,就像是飲鴆止渴,竭澤而漁,他越是貪戀無法自拔,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

七年前那一次,說是扒皮抽筋,也不為過,要是再來一次,江瀾想都不敢想。

於是他還是按著溫執言的手腕,挪開溫執言的手,從他腿上站起來,淡然道:“想得挺美,一個破盒子罷了,送你了。”

他在賭,賭溫執言不會肆無忌憚的因為他一句話,把那個香薰盒拿走。

退一萬步講,就算溫執言拿走了,又能怎麽樣,大不了就是發現自己用的熏香還是他資訊素的味道,大不了就是知道自己這麽多年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連睡覺都得聞著他資訊素的味道才行,大不了......

大不了個屁。

要真讓溫執言知道了,他江瀾麵子往哪放?

於是江瀾又接著說了句:

“無非就是個助眠熏香,我年紀漸長,睡眠不好,你要想要,拿回去試試,要是喜歡,我回頭再送你兩個。”

言下之意,我睡眠不好,要靠這玩意兒助眠,你溫執言要是不管不顧,厚顏無恥奪人所愛,我也冇什麽好說的。

果然,他話音剛落,溫執言便將那香薰盒遞了過來:

“我冇想要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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