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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不愛小白蓮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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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折玉回到房間,
第一時間就是喚來小九:“去查查,最近母親以及江主君跟哪家來往密切。”

冀北王突然透露要娶親的資訊給她,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猜也不用猜,
肯定是江搖的主意。

對外說是在房間裡閉門思過,
但以溫折玉的性情,
怎麼可能呆的住,一到了晚上,
立刻翻了牆頭出去尋阿策去了。

阿策當時小產的時候,
因為體質太虛而暈了過去,
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身子底下的血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月份淺,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感覺。溫折玉當即決定將這事死死瞞了去,
省的他知道了傷心。

經過幾日的調養,阿策的身子已經大好,可以下床了。但溫折玉想到大夫的囑托,
這小產也是要做小月子的,不能見風。於是吩咐了小挽,
一定要守好了他,決不能讓人到院子裡去。

而溫折玉更是極儘溫柔的對阿策,尋了許多的話本坐在床頭講給他聽,
就怕他一個人覺得孤單,
萌生往外跑的想法。

晚上抱著哄著陪他入了睡,
到了清晨再回到王府裡去。

很快的小九帶來了訊息,說是冀北王近日,
竟是與月家走的十分的殷勤。

月家……

溫折玉第一反應還是那個月家丟失的那個小公子的事情。

之前他遠離京都,
在清溪縣的時候,
聽說月扶搖就經常來冀北王府,
打聽她的訊息,想必就是那時兩家有了牽扯。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不是聽說兩家鬨得不好?

而且,她若是要打聽弟弟的事,難道不應該來尋自己嗎?

但溫折玉絕沒想到的是,冀北王竟然真的會派人去月府提親。

冀北王思來想去,也覺得江搖說的不錯,這月如意是明麵上的江家嫡子,娶了他,確實有向女帝投誠的意思。

隻不過,媒人去了月府,卻被月家人果斷的拒絕了。月如意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媒人都已經離開月府了。

月如意當即砸了一個名貴的青花瓷瓶出氣。

“不肯?是誰不肯?”月如意質問身邊傳話的小廝。

“據說是老主子跟月大人都不肯。”那小廝唯唯諾諾的道。

月如意想起了那日裡月池延說過的話,是了,她是看不上溫折玉的品行,覺得她配不上月家。可她卻沒有想過,所謂的書香門第,放在這些達官貴人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唯有權力,纔是最有用的東西。

那溫折玉是什麼身份,皇親國戚。以他如今若是能夠嫁過去,必然是正君無疑。郡王的正君,這可是原本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月池延居然直接給他拒絕了。

她想將自己嫁給個讀書人,也不想想,書讀的再好,最終不也是為了進朝堂,角逐權力嗎?

要多少年,才能達到類似郡王的地位。

還有月扶搖……祖母是個老頑固,她又是為了什麼。

……

在月如意的婚事上,月扶搖想的比月池延更多。

月池延是單純瞧不上溫折玉,而月扶搖在意的,則是溫折玉的身份。

她是女帝培養出來的,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中立派。無論是哪個皇女,她都不會表現出傾斜的意思。

而溫折玉,早就被打上了三皇女一派的標簽,這月如意,是絕對不能嫁她的。

夜裡,月扶搖正在書房看書,柳緋殊悄然推門進來,欲言又止的在她旁邊站定了。

月扶搖抬頭:“怎麼了?”

柳緋殊沒有說話,提了提袖子,小心的用剪刀將蠟燭的燭心剪的短了些許,這才憂心忡忡的開口:“妻主,最近,京中有傳言……”

月扶搖放下了手頭的書冊,眉骨不動聲色的往下壓了壓,抬眸正視他:“什麼傳言……”

柳緋殊雙手袖子底下糾結的交疊在一起,互相擰了兩下,小聲地道:“說,說冀北王府跟月府,要結親……”

月扶搖一愣,下一刻,一絲怒氣爬上了月扶搖的臉。手裡的書冊被反按回桌案,月扶搖回頭嚴肅的看著他:“是冀北王府傳出來的?”

“一聽到這個謠言就派人去查了,如今還沒有頭緒……這事,是去張侍郎家,無意間聽她府裡的丫鬟在談,被我聽到的。”柳緋殊緊張的看著她:“妻主,這可如何是好?”

“張侍郎?”這事確實棘手,竟還不是在自個兒家聽到的。

“是。而且在宴席上,還有不少彆的官員的家眷,問我此事了。我隻說是誤傳了,但……但看起來,知道的人不少。”

月扶搖心中生疑,懷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冀北王府。

“若這事是冀北王府做的,那溫家的人也未免太陰毒了些,故意毀壞如意的名聲,這是在逼嫁。如此一來,兩家就不是在結親,而是在結仇了。”柳緋殊斟酌道:“妻主,依我看,冀北王府的可能性不大,會不會,是朝堂上有人針對您,想故意藉此將兩家牽扯在一起。”

“可冀北王府有意結親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說不定是冀北王府泄露了訊息,被有心之人利用。”

“緋殊,這事你彆管了。我來查,對了,最近身體好些了嗎?”月扶搖關切的執起他的手,摸了摸,覺得還是涼涼的,不由的擰了擰眉:“藥吃了嗎?”

柳緋殊忙道:“吃過了,我沒事,妻主,前日不過是意外。”他頓了頓,心跳慢慢的提了起來:“你……能不能幫忙跟祖母說一聲,我已然大好了,能不能把翊翊送回來……”

柳緋殊前兩個月剛為月扶搖誕下一子,一直放在身邊悉心照顧著,誰知前兩日在抱孩子的時候,柳緋殊忽然間昏厥了過去,差點將孩子失手摔到地上。

幸而他臨倒地的一刻調整了姿勢,將孩子緊緊的摟在胸前,仰麵摔了下去。

再加上身旁有仆役看著,這才沒有出事。

隻是等蘇醒過來以後,孩子已經不在身邊了,聽身旁伺候的人說,是月池延聽說了這件事,把孩子給抱走了。

月扶搖不讚同的回道:“祖母喜歡翊翊,就先放在她那裡吧,有乳母跟一群有經驗的小廝在身邊,不會有事的。緋殊,祖母年邁喜歡熱鬨,你與她不同,你年輕,以後你跟孩子相處的機會多的是,如今,就莫因為這種事去惹她不痛快了,可好?”

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月扶搖沒有說出來。在她看來,兒子一出生嗓門就大,又愛黏著柳緋殊,礙著他,自己已經很久沒跟自家夫郎親近了,自然是不願意讓他回來。

而且,因為他的吵鬨,柳緋殊整夜整夜的睡不了覺。長此以往,柳緋殊的精神肯定是吃不消的。

這次昏迷就是個預兆。

“妻主……說的是。我聽妻主的。”柳緋殊柔柔的點頭,又替月扶搖添了一口新茶,便告退了。

一出房門,柳緋殊的眼淚不可遏製的流了下來。

才兩個月大的兒子,生生地與他分開了,還不知道該什麼時候才能團聚,他的心裡怎能不痛。

一開始還以為隻要他想孩子,去祖母那裡隨時探望就是,沒想到,祖母根本就不讓他們兩個人見麵。

反而時時能從月如意口中聽到不少關於孩子的事。

可惜,都是不好的。例如翊翊今日著涼,拉了肚子,前日裡又起了小疹子,吐了奶,每天變著花樣的來戳他的心。

如此一來,他怎能放心將孩子交給祖母。

他知道祖母一向不喜歡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讓妻主幫忙在中間說和一下,沒想到,竟然直接被拒絕了。

柳緋殊失神的搖著兒子遺落在他房中的撥浪鼓,眼淚一刻不停的流著,一閉上眼睛,就是他在祖母那邊哭鬨的場景,心痛的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

……

溫折玉美人在懷,倒是睡得香甜。

這日神清氣爽的回到冀北王府,乍一聽到打聽回來的訊息,差點失手摔了扇子。

“什麼?母親在跟月府議親?月如意?”她記得當初月扶搖說過,這月如意是宗室裡挑選出來,長相與那個丟失的孩子相似,用來慰藉她祖母的替代品。

“她們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把他們家小公子弄丟了,所以讓我娶個贗品做補償?”

“據說,是冀北王的主意。”

“我看是江搖的主意吧。”溫折玉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猜便知,是江搖的女兒溫阮也到了成親的年紀,礙於長幼有序,這才急吼吼的給她安排人呢。

但為何安排的是月如意,說實話,男人的心思,她實在是猜不透。

“主子,那這怎麼辦?”小九本不是多話的人,如今也感覺異常的棘手。

溫折玉煩躁的揉了揉眉頭,回京之後,第一次又有了受製於人的感覺:“當務之急,是在阿策那邊封鎖訊息,決不能讓他知道。然後,想辦法儘快解決這樁婚事。”

在退婚這事上,溫折玉稍微一想就有了眉目,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晚上去小院就發現,院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了。

聽到她回來,小挽跌跌撞撞的拿了一張紙跑出來:“郡王殿下,小公子,他留了封書信,離開了。”

“書信呢?”

小挽急忙遞上來,是一幅畫,上麵隱約可見一個人,正對著一麵光禿禿的牆。而人形的周圍不遠,則圍了一圈類似於刀劍似的利器。

這是什麼意思?

想到阿策還在小月子中,不由的兩眼陣陣發黑。“去找,把所有的人手都散出去,抓緊給我找回來。”

溫折玉攥緊了手中的圖,又一眼不錯的看了半天,再一次後悔起來,為什麼沒有抓緊時間教阿策認字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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