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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文仙 第8章 詩狂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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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回應一出,人們頭皮都麻了。

詩狂的支援者自然是罵聲連連,一張張臉,比吃了一噸香菜還要綠,難看無比。

而反觀愛講們呢?

喜笑顏開,大家就像是過年了一般,鬨堂大笑。

一群人感到眼暈,不愧是少年魔王,當朝太師,李講的口氣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到嚇人。

身為後輩,麵對前輩發出的挑戰,他無論是謙虛回應,還是冷淡應戰。

其實,這些都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可是,他偏偏劍走偏鋒,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揚言詩狂若是想要與他一戰,那就先檢驗一下實力。

唯有通過了他的考驗,得到了認可,纔有挑戰李講的資格。

這是何等的口氣與膽量?

用“膽大包天”來形容,都算是小瞧李講了。

聽到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錯亂了。

否則怎麼會聽到這樣的話!

“豈有此理!”

三皇子收到手下傳來的訊息,勃然大怒。

他一巴掌將麵前的桌案拍斷,怒不可遏,“他李講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反客為主!”

這是他們苦心經營的計策,為的就是激怒李講,告訴外界。

李講出事,形同廢人,過往的那些絢爛輝煌的榮耀,全都離他遠去了。

即便還有高貴的身份又如何?

這些都是空中樓閣,自身性命垂危,那一切都是虛的,無法腳踏實地。

這一次文戰,便是將其從雲端打落的開始。

三皇子堅信,隻要此戰告捷,那文道便會功敗垂成。

至於之前所積累的一切,都將如同雪崩般化為烏有。

房間裡,靖王白發勝雪,容貌俊逸。

像是位文質彬彬,知書達理的書生,他麵不改色,隻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

詩狂吳榭,本人的形象與絕大多數人的想象存在出入。

這是一個短頭發,黑麵板的漢子。

即便穿著昂貴華麗的衣裳,人們也會將他聯想為一夜暴富的莊稼漢,而非文名遠揚的詩狂。

他五官宛若刀削斧鑿,鼻子立挺,身材健碩。

聽到李講的回應,吳榭並不動怒,反而淡淡的說道。

“他打算如何考驗我?”

在這裡,吳榭對李講的態度遠沒有在外界時那般輕蔑。

因為,那些都是偽裝的,虛假的。

沒有人能在看完李講的作品後,還能夠保持樂觀必勝的信心。

就算是詩狂,也不能。

事實上,吳榭早就知道大唐出了李講這號人了。

在得知學生江城,死在了李講手中的時候,甚至還想過回來。

隻是當初實在抽不過身。

而等吳榭解決了眼前的阻礙,打算回京的時候,震驚的發現。

李講的成長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當時李講的身份地位,就已經不是他想動就能動的了。

不僅如此,吳榭發現了一件事,身為詩狂的自己,居然陷入了一種舉步維艱的處境。

——他回不了大唐了。

因為,全天下的人都已經知道,李講殺了他的學生。

他若是不回去,還可以假裝不知道這個訊息,掩耳盜鈴。

而一旦回去,全天下的人都會等待他的反應。

不做點什麼吧,他的名聲將會不保,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冷嘲熱諷。

可若是想做點什麼……

不說彆的,文相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堂堂詩狂,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後生晚輩逼得有家不能回,成何體統?

這是何等的憋屈?

吳榭在外遊曆的時候,胸口時刻憋著一股氣,恨不得將李講大卸八塊,就等著找準時機報複。

誰知,他等啊等,轉眼間一年過去。

不僅局麵沒有出現任何的轉變,而且李講的地位居然還越來越高了。

大唐太師、紫微聖子、護道者……

一道又一道光環套在李講的身上。

吳榭都快絕望了,本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等不到報仇的那一天。

誰能想到,峯迴路轉,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不僅文相出事了,就連李講的地位也搖搖欲墜,成為一個隻剩一年壽命的泥娃娃。

顯然,沒有什麼時候,比當下更適合報仇雪恨的了。

這要是再不把握,不可能再有類似的機會了。

於是,吳榭火速與靖王在暗中達成了聯係。

很快,一係列的計劃便在頭腦風暴中完成。

“李講的意思是,你寫一首作品,無論是什麼型別,他都會跟上。”

三皇子臉色難看,陰沉得彷彿要往外滴水。

據說,這是李講本人的原話。

當這一段話流傳而出的時候,一群人心肝都在顫抖,發自靈魂的興奮與激動。

見字如晤,哪怕隻是短短的一句話,人們也依然能夠感受到,李講那種躍然紙上,散漫隨意的自負。

此外,更是有一種淡淡的蔑視!

洛陽城都炸開鍋了。

一日之間,舉國嘩然,所有人的心緒都難以平靜,像是被一把火給點燃了一般。

“這是一筆一劃,一字一句積累出來的無敵自信啊!”

“整個大唐還有誰人能敵?”

“哪怕麵對的是詩狂,也有文壓對方的底氣……這種氣魄,除了李鎮國,還能有誰?!”

洛陽城的愛講全都瘋了,大街小巷,鬼哭狼嚎的尖叫。

詩狂臉都綠了,從未想過李講的反擊居然如此迅速狠辣。

這樣出手,簡直是如同一腳踩在了他的顏麵之上。

偏偏他還不能不做,因為真若是不寫的話,那簡直就是跟全天下人說認輸了,前功儘棄。

“好你一個世安侯,竟敢如此羞辱於我,此仇不報,我吳榭的名字倒過來寫!”

詩狂怒不可遏。

吳榭行事霸道,狷狂無忌,從來隻有他淩辱彆人的時候,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得知李講居然將其挑戰,視作七八歲孩童的跳腳,頓時勃然大怒。

當日晚,青藍紫三色虹光,在洛陽城的上空若絲帶般飄然而現。

那場麵,盛大壯觀,不可能無視,至少整個西城的人,都看到了這副異象。

恢弘浩蕩的聲音響起,有人在專門複頌這首作品的內容。

“出塞!”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裡金刀血未乾。”

將軍剛剛跨上配了白玉鞍的駿馬出征,戰鬥結束後,戰場上卻隻剩下淒寒的月色。

城頭上的戰鼓,聲聲不休,還在曠野裡震蕩回響,將軍刀匣裡寶刀上的血跡仍然沒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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