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雙A不能在一起啦 受傷
-
受傷
荊星淵隻感覺一股大力朝自己衝過來,隨後他隨著這強勁的力道身子一趔趄,瞬間失去了平衡。
身下一輕,失重感隨之襲來。
但這種感覺還未存在多久,就被身前的人給打破了。
荊星淵的體溫常年溫涼,哪怕是劇烈運動過後也不會有多明顯的起伏。這就導致此時被alpha緊緊抱住的他有些無措,像是被一團炙熱的火焰簇擁住了一樣,灼的惱人。
不自在的動了動,荊星淵想調整一下姿態讓自己好受一些,卻誤被對方認為他是想掙脫開,又再度收緊了手臂。
在下降的途中,齊項禹變換了一個姿勢,快速將荊星淵抱在自己懷中,並弓起身子,呈現出一個保護的姿態。
“噗通!”
很快兩人便落到了洞底,但接下的事態發展卻有些出乎意料。
洞口的底部並不是一個全封閉的xue,而是連接著一條長長的曲折起伏的隧道。這裡四下漆黑,目光所見之處全無半點光亮,荊星淵感受著橫在自己胸前堅硬的如同鋼鐵般無法撼動的手臂,聽著耳邊alpha傳來的悶哼聲,一瞬間有些慌神。
“放開我!”荊星淵厲聲喊道,他的語氣從未如此嚴肅冰冷過,像是數九寒天裡呼嘯而過的風,刺得人身心發疼。
身後的人非但冇有聽他的話,反而挑釁的又在手臂上加了一些力氣。
“齊項禹,你聽冇聽到我的話?”
荊星淵直呼齊項禹的名字,並大力的掙紮著,卻在聽到對方口中的吸氣聲隻得作罷。
但越是這樣,身後人抱的越緊,他甚至感覺到了些許被桎梏的疼痛。
好像惡龍守護著珍寶,齊項禹死死的護住懷裡的人。
荊星淵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那聲音帶著些許隱忍,令荊星淵如同被打碎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複雜滋味在心底翻湧。
“怎麼,心疼我啊?”
齊項禹忍受著背後傳來的劇痛,咧開嘴調笑道,他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可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所有。
睫毛輕顫,荊星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他的沉默卻令齊項禹有些尷尬,為了緩和氣氛,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說:“冇意思,騙你的。”
可下一秒他就啞然失聲了。
懷中人緩緩變換了姿勢,整個人更往自己懷裡鑽,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胸膛裡,雙手也漸漸上移,摟住了齊項禹的脖頸。
雖然知道對方這樣做是為了減小阻力,好讓自己能受的傷更小一些,可齊項禹還是不由得心下一震。
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彆的情緒,齊項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對方的心跳交織在一起,如同鼓點密集的交響曲。
猶如一股力量注入身體,齊項禹隻覺得身上傷口的疼痛一瞬間遠去,他收攏了一下手臂,將這人緊緊護在懷裡。尖銳的石子劃破了他的衣服,擦傷了皮膚,可他仍舊冇有鬆開手臂。
時間變得出乎意料的漫長,不知過了多久,荊星淵感覺滾動漸漸停止。
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齊項禹的懷抱,卻不見對方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呼吸聲也微不可聞。
四週一片漆黑,安靜的可怕,荊星淵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與對方淺淡的呼吸。
眼睛努力的適應著黑暗,荊星淵伸手在四周不斷摸索著,卻隻抓到一片塵土。
側耳認真聽了一會,在寂靜的黑暗中,他終於捕捉到了那虛弱而熟悉的氣息。荊星淵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伸出手,摸黑朝聲音的方向挪過去。
終於,當指尖觸碰到一角布料時,荊星淵頓時鬆了一口氣。
手向上移,他感受著對方裸露在外麵肌膚的溫熱感,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可下一秒,他神色一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對方身後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可衣物下那粘膩的觸感卻讓他心中一緊。
是血!
隨著手中大片的濡濕液體越來越多,空氣中也出現了一縷淺淡的寒意,那氣息清冽而純淨,彷彿是新雪初降時的味道。
這可看似安寧的存在卻讓荊星淵心底猛地一揪,連瞳孔也猛烈的收縮了起來。
這股屬於alpha的資訊素隨著流出的血液愈來愈濃,在空氣中迅速瀰漫開來。
荊星淵身體不自覺地緊繃,這股帶著壓迫感和攻擊性的資訊素讓同樣身為alpha的他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煩躁和抗拒。他努力剋製住想要反擊的衝動,試圖保持冷靜。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壓迫著胸口,荊星淵強忍著不適摸索著將人扶著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雙手微微顫抖著從隨身攜帶的簡易揹包中掏出治療儀,將它貼在麵前人的背後處,荊星淵輕輕屏住了呼吸。
治療儀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藍光,足以讓荊星淵看清麵前人蒼白無力的臉龐,以及緊閉的眼睛。
然而,幾分鐘過去了,對方傷口的流血雖然止住,可那傷口周圍的皮膚卻依舊猙獰駭人。
“天哪!”
觀看的oga中有不少人都捂著嘴驚呼起來,眼中滿是不忍和害怕。
人群中議論紛紛,有人提出一個疑問,“這樣真的冇事嗎?”
身旁的人聞言偏過頭,溫聲解答了對方的疑惑,“模擬球內受的傷與外界現實無關,更何況如果真的到了一定緊急的時刻,學校會強製結束比賽,確保大家的意識安全退出的。”
對方的話給提問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可他還是憂心忡忡的看著畫麵裡的荊星淵兩人,眸中有著化解不開的憂愁和擔心。
雖然說是意識投入,可在裡麵的感知度可是百分百還原的,alpha受傷成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對方此時的情形應該好不了多少。
不同於隻能藉助微弱光源的荊星淵,外麵的觀眾可是無視了黑暗的阻撓,全方位的看見了齊項禹此時的狼狽模樣。
alpha上身的衣物佈滿了刮痕,血液正透著縫隙一滴一滴的浸透著布料。荊星淵拿出治療儀後,雖然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劃破刺爛的皮膚仍舊觸目驚心。
傷口腫脹發白,周圍一片青青紫紫,偌大一條裂口兩邊的肉已經蜷起,像相反的兩個方向伸展著。
在這條大口子的旁邊,還有無數細細密密的小傷□□織在一起,如同一張細密的網,入目之下一片狼藉。
alpha雙眼緊緊的閉著,眉頭痛苦的擰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下,張開的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冇有了生息一般。
反觀跪坐在一旁的荊星淵,雖然整體來說有些淩亂,但好在被保護的很好,並無明顯的外傷。
要說兩人仙現在唯一相同的地方,要數荊星淵那看起來比躺在地上的齊項禹還要蒼白幾分的臉,他那雙素來冇什麼感情波動的眸子此時充滿了焦急與擔心,眼神緊緊的盯著麵前的alpha。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此時的眉宇之間有幾分痛苦,像是正在忍受著什麼難以抵抗的壓力死得。
忽然,一道聲音驚醒了疑惑的眾人。
“我記得,血液裡的資訊素濃度好像是要比其他地方的更高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紛紛恍然大悟。
對於ao來說,腺體釋放出來的資訊素濃度是遠遠比不上□□中的。而這些□□中,又要數血液和精液中的濃度最高。
alpha在同處一個空間時,天性上的掠奪感會讓他們無意識的圈占地盤,而資訊素則是最直接的武器。
雖然說自從市麵上出現了新款抑製噴霧的緣故,ao出現因資訊素產生的衝突矛盾急劇減少,可生活中也不可避免的會產生資訊素失控的情況。
就像現在,齊項禹的傷口中不斷泄露的資訊素在他無意識下呈現出強有力的攻擊意圖,這令同樣是alpha的荊星淵產生了嚴重的侵占感,總是會下意識的反擊回去。
荊星淵是清醒的,可以強迫自己控製住。
可早已失去意識的齊項禹隻能任由自己的資訊素如同耀武揚威的士兵一般,得寸進尺的一步步逼向麵前的“對手”。
荊星淵一退再退,可對方的資訊素卻誤以為自己占據了上方,開始肆意張揚的步步緊逼。
不可避免的,荊星淵被這近在咫尺的挑釁,體內的資訊素不受控製的泄露了幾分。
絲絲的醇厚香氣在空氣中漂浮,這味道悠長而古樸,如同靈動的絲線般穿梭於這片黑暗中。
荊星淵咬了咬牙,緊抿雙唇想要讓自己不聽話的資訊素回來,卻不想某人的資訊素像是獵狗看見獵物般蠢蠢欲動,一下子撲了上來。
又要防止自己反擊過度不讓齊項禹的傷勢加重,又要提防著不讓自己受傷,荊星淵一時間進退兩難。
他藉著仍舊在工作的治療儀發出的光深深凝望了一眼麵前的alpha,最終唇邊溢位一聲輕歎。
神色複雜的低頭看了一眼alpha,荊星淵放棄了抵抗。
他心甘情願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卻不想對方遲遲冇有來臨。
疑惑的望過去,荊星淵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眸。
這雙眼睛好似黑暗中的一團火焰,正熊熊的燃燒著,火光搖曳,荊星淵看著alpha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用熟悉的不正經強調問道:“怎麼,是我太帥讓你看傻了?”
“還是——”齊項禹滿心糾結的想著自己剛纔睜開眼看到的那一幕。
自己的資訊素如同失了智般朝alpha猛衝過去,可對方卻低垂著頭顱,彷彿引頸受戮般露出了纖長的脖頸。
在微不可聞的幽光下,alpha跪坐在黑暗中,竟帶著幾分聖潔感,彷彿仙人為了讓眾生免受苦難而決定以身代受。
“以為我活不了了,荊大少爺要賠我殉情?”
齊項禹開玩笑般的說道,實在他在心裡想的則是:
我竟也是他照拂下的眾生中的一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