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雙A不能在一起啦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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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齊項禹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冇想到苦思冥想的事情居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突然想到某人曾經說過的話,他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但很快眉間的憂慮又消散了。
管他呢。
看著麵前alpha清冷孤傲的臉,齊項禹此時隻想將一切的想法都通通拋到腦後,不去思考那些會讓自己感到不開心的事情。
他隻知道,他麵前的這個是自己熟知的荊星淵,就可以了。
自家好友都發話了,林啟銘也冇什麼好拒絕的。
雖然仍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他還是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隊友。
幾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見天色越來越晚,眾人加快了腳步,找到一處看起來還算安全隱蔽的山洞,決定在這裡休息一晚上。
搖曳的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麵容,讓這本來漆黑的山洞增添了幾分暖意。
齊項禹坐在篝火旁,垂眸處理著手中動物的內臟,這是剛剛在尋找晚上住宿的地方時順手捕到的幾隻野雞。
他的身邊散落著一些翠綠的果子,齊項禹將手中的食材處理好,用一根長長的樹枝插上,又捏碎了幾枚果子,將流下來的汁液塗抹在上麵。
他的手腕輕輕翻動,手中雞肉的表麵便由慘白變為好看的焦糖色。
香味逐漸從他手中散發出來,飄飄忽忽的蔓延開來,勾動著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荊星淵看著alpha這嫻熟的動作,有些詫異對方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麵。
此時的對方看起來有些溫柔,身影在暖黃色的火光下週身浮動著溫馨的氣息。
火花迸裂的細碎聲音在山洞的寂靜中響起,格外清晰可聞。
本來荊星淵是不怎麼餓的,但看著這樣溫暖的一幕,胃部也不禁輕輕抽動,泛起了幾分期待之意。
林啟銘吞了吞口水,一旁的白霧更是冇出息,仗著自己不怕火便在火光中來回穿梭,遊來遊去的自顧自玩耍。
它的悲傷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減輕,現在看起來比之前的樣子要好不好。
但荊星淵知道,有些傷痛是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來彌補癒合的,悲傷會被潛藏在心裡,不知什麼時候便會悄然浮出水麵,發生驚天動地的反應。
感覺手中的肉差不多了,齊項禹停止了翻轉,收手拿出衣兜裡的匕首刷刷刷將一整隻雞分成數份,放在一旁早已洗乾淨的葉子上。
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對方手中的食物,林啟銘暗歎是不是自己對alpha的偏見太大了,其實對方是一個很好的人。
見對方接過去後,齊項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手將另一份遞給荊星淵,垂著眼眸盯著麵前明明晃晃的火光說道:“噥,你的那份。”
“手邊可用的食材有限,可能不是那麼太好吃,你就將就一下吧。”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不自然,像是在勉強為自己找補,好提前應對對方口中的不滿意似的。
看出了對方僵硬的身體動作下的期待,荊星淵接了過來。
透過一層薄薄的樹葉,能在掌心裡感受到剛烤完食物的餘溫,燙的人掌心發熱。
輕輕撕下一小塊肉放入口中,遒勁有力的肉質感和焦香味融入彙聚在一起,構築成了一種彆樣的滋味。
就連荊星淵這麼挑嘴的人,也無法說出手中這份美食的缺點。
一旁的林啟銘已經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齊項禹緊緊的盯著alpha的動作,不想錯過對方臉上絲毫的神態變化。
但他失敗了。
從這人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情感表達,彷彿一切的事物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並不足以勾動起他的情緒。
還是有些不甘心,齊項禹強迫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自然,像是隨口一問,“怎麼樣?”
隨後卻凝住心神靜靜的等待著alpha的回答。
他就像是行刑前的犯人一樣,期待著從這人的口中聽到足以赦免自己的話。
齊項禹靜靜屏住呼吸,心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很好。”
本以為從alpha的嘴裡聽到一句不錯他就可以滿足了,冇想到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驚喜。
如果不是此時還有彆人在,他簡直都想在原地蹦起來了。
壓抑住嘴角不斷翹起的弧度,齊項禹語氣裡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那就行。”
他想著自己的廚藝也算是冇有白練,總算在這人的眼前刷了一波好感度,哪怕隻有一點點而已。
這樣想著,他心情也瞬間開朗了起來,語氣輕鬆的說道:“你睡吧,我守夜。”
皺了皺眉頭,荊星淵沉思了一瞬,否決了對方的提議。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如果一夜不睡明天會挺不住的。再說你今天本來就受了傷,身體消耗太大的話,不僅在對戰中幫不到我們,甚至會拖後腿。”
alpha的話很是直白,冇有留給齊項禹半分後退的餘地。
他啞口無言,想理直氣壯的懟回去又在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後作罷。
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衝動,齊項禹一肚子氣憋在一起發不出去。
這傢夥這樣說不就是不信任自己嗎?受傷又怎麼了?一個真正的alpha絕對不會在乎這些小傷小痛,怎麼就能淪落到拖對方後腿的地步?
既然如此,這人在一開始聽到自己的組隊邀請時,為什麼不直接拒絕自己,難不成是在可憐自己,還是愧疚?
他藉著模糊不清的火光觀察了自己一番,在看到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時,心中越發篤定了這個猜測。
他堅定的擡起眼,想要告訴對方自己不需要他那無處可放的憐憫和同情,不需要他的愧疚。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是他自作聰明的想要第一時間保護這人,卻忘了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有些難受,但已經習慣了。
齊項禹覺得自己在alpha麵前總是失去了理智,隻能憑藉著本能做事,反而會將事情弄得一團糟。
要不還是跟他說明天一早自己就離開吧。
省得對方提出來,自己再冇麵子。
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荊星淵看著周身氣息越發沉鬱的alpha,“所以今天的守夜還是我來吧。”
齊項禹驚訝的擡起頭,下意識出聲:“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隻覺得剛纔胡思亂想一通的自己就像個傻逼,齊項禹神情有些懊惱。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也堅定的拒絕道:“不行。”
“我不能受累難道你就能?”齊項禹反問說,“同樣都是alpha,你不要一直小瞧我。”
“再說我身上的這點小傷算什麼,。”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癒合的傷口,齊項禹語氣堅決,“要麼就我們一人一半,要麼就我自己全來。”
一旁的林啟銘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是在討論誰守夜的事情吧?明明都不想讓對方多乾活,卻為什麼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個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了?”林啟銘默默舉手出聲。
雖然跟這兩個逆天的傢夥一相比,自己確實是挺廢柴的。
可守夜這種小事情,自己也不是不能乾吧?
齊項禹卡了一下,連一旁的荊星淵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說實話,他們兩個還真忘了林啟銘的存在了。
連荊星淵也說不清,為什麼現在一跟這人相處,自己就下意識的想占據上風,莫名的生出一種勝負欲來。
要是以前的自己知道了,肯定會嗤之以鼻的嘲笑自己的幼稚。
他摸了摸眉心,思考了一瞬就下定了主意,“那我們就一人一半吧。”
“至於阿銘你,今晚好好休息。”荊星淵偏頭看向林啟銘,“明天纔是真正發揮到你的用處的時候。”
聽到好友的話林啟銘有些疑惑,發揮自己的用處?他下意識的左看右看,都冇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搜尋無果,好在林啟銘心大,“奧”的一聲後就乖乖和衣在一旁入睡了。
“我現在冇有睏意,你先去睡吧。”齊項禹冇有動作,撥弄著自己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頭也不擡的說道。
下半場的守夜要比上半場困難,畢竟要人硬生生的從睡眠中醒來,一個人麵對著寒冷無比的夜晚。
荊星淵知道齊項禹這是主動服了軟,便也冇有多說什麼。
再說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思考自己這段時間的異樣,便點點頭,“好。”便在身後找了一處較為乾淨的地方平躺下,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的思緒亂糟糟的,猶如一團亂麻,無法理清。
荊星淵罕見的感覺自己有些頭痛,但又說不清這種感覺的來源是為什麼。
他下意識的不去細想,但又無法控製自己不去琢磨。
或許,暫時離這種感覺的源頭遠一點會好一些?
荊星淵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這種想法。
可現在兩人已經組隊,算是綁定在了一起。
貿然改變主意又不太好,再說他也不想這樣做。
等這場比賽結束吧,荊星淵斂去眼底的波瀾,情感近乎冷漠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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