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雙A不能在一起啦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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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
駕駛員一如往常的手握方向盤,專心致誌的看著前方的路。
在太空中開星船要比在地麵上開難度要大的很多,不要說隨時可能竄出來的帝國走狗,就是一陣微小的空間亂流或者細碎的隕石,也足以要了一船人的命。
更何況身邊有虎視眈眈的柯朗在旁,駕駛員更是提心吊膽,將全身心都運轉了起來,生怕出現一點失誤。
柯朗正看著手中的地圖和林子墨交談:“我們把交換人質的地點設在這裡吧。”他指了指地圖上的某一點,那裡赫然寫著“斯地亞”三個大字。
這是兩人昨天晚上交談之後想出來的辦法,就如同荊星淵想的那樣,林子墨現在也基本捋清的現在的情況。
但模擬球中的背景隻是以忒底斯戰役作為一個大框架,其中的細節部分都是靠參與其中的選手們自己推動的。
知曉了故事的大概走向,林子墨並不準備反其道而行之,反而選擇了順其自然。
這樣的做法無論是對於今後形勢的掌握還是任務的完成都大有所益。
“可以。”林子墨點了點頭,“斯地亞位於帝國的邊緣星係,離我們的基地距離也不遠,如果帝國突然反水的話,不怕會處於劣勢。”
林子墨說出了選擇這裡的原因。
在星盜團裡,他刻意隱身讓自己扮演一個恪儘職守的副手,而讓柯朗處於眾人的視線之下。
所以在周邊成員的眼中,柯朗這個主事人是經過深思熟慮後選擇了這個地方。
靠門邊的一個星盜聽到兩人的談話,眼珠轉了轉,最後趁著眾人不注意悄無聲息的退後一步,緊接著消失不見了。
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柯朗穩定了心神。
計劃通!
果然如子墨說的那樣,就算他們不告訴那幫老傢夥自己要做什麼,也會有人主動將訊息傳到對方耳朵裡的。
這樣下來,一直暗自把控星盜團另一部分成員的某人,這迴應該不會輕易擾亂自己的計劃了。
“哐當!”
船身猛烈顫抖了一下,整個空間頓時地動山搖了起來。
柯朗死死抓住手邊的扶手,堪堪穩住身形的同時,還不忘拉了林子墨一把。
波動很快過去,柯朗下意識的怒視駕駛員,“怎麼回事?”
“…有…有架機甲攔在了前麵。”駕駛員哆哆嗦嗦的說道。
“有架機甲……”柯朗剛想回話,卻突然猛地一怔。
不對,他現在是在星船裡是吧?那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傢夥敢單獨駕駛個機甲就單槍匹馬的過來?
有些無語,柯朗擺了擺手:“直接撞過去。”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但是看到危險來臨,應該還是會躲開的。
不想多費口舌,他直接選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等等。”林子墨麵色有些凝重,“檢查一下飛船的設備有冇有損壞。”
他不像柯朗那麼樂天派,對方敢有恃無恐的站在他們麵前,一定是有所依仗。
“好。”駕駛員應答了一聲,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上下飛舞,劈裡啪啦地控製著飛船進行自檢。
“不過要等大概十分鐘左右才能知道。”駕駛員說道。
“好。”林子墨接著對趕過來的技術員說道:“能識彆對麵那輛機甲的身份嗎?”
技術員在視窗上鎖定了對方的位置,想侵入對方的係統。不料對麵的人好像知道他的企圖,駕駛著機械臂擡起來,又朝林子墨所在的飛船打了兩槍。
同樣的兩次地動山搖,林子墨不同於旁邊滿臉憤怒的柯朗,冷靜極了。
“怎麼樣?”他偏頭看向仍在運行自檢程式的駕駛員。
“……冇有問題。”駕駛員的語氣有些疑惑,似乎不相信自己得出的結論。
糟糕,上當了!
李子墨猛地擡頭,“攻擊對麵那個機甲。”
果然,在看到星船采取行動後,對麵的機甲連躲都冇有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分解成了碎片,帶著火花散落在宇宙中。
“是無人駕駛機甲。”林子墨的語氣有些篤定。
天知道,直到現在的現實世界,無人架勢技術仍然是帝國科研所熱切關注的領域,隻是冇想到,在這個百年前的大背景下,居然--
失策。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劃過一抹懊惱。
果然,帶著意識進入身體,哪怕有著原主人的記憶,也隻是像看了一場科幻片一樣,不能夠完全駕馭所在身體的知識水平和思維。
他和柯朗的身份設定,哪怕是在群狼環繞的星盜團裡,也可以說是韜光養晦,如魚得水。
可是換成他們自己來,不僅僅是柯朗這個技能點冇有半分點在智力上的人感到崩潰,連自詡不凡的改變的林子墨也覺得異常吃力,每分每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他們在這些真正從腥風血雨中走出來的人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的區彆,儘管這些人的思維大多都是係統模擬出來的。
他一開始並不理解為什麼新生比賽的複賽是實地模擬,而決賽居然隻是以一個很小兒科的故事展開。
觀摩了以往幾屆的比賽錄像,他並不對決賽有著任何的敬畏心理,甚至覺得這是自己素來看不起的那行明星們的做派。
扮演一個陌生的人,做陌生的事,連半點實力也發揮不出來。
但是現在身處其中他明白了,如果以後真的在戰場上,需要的不僅僅是硬實力,更重要的是穩健的心態和思維。
現在的他們,思維模式都太淺顯了。
閉了閉眼睛,林子墨唇邊溢位一聲歎息,“派個人去看一下吧,荊星淵應該已經被救走了。”
不過,可真夠瘋的。
林子墨輕笑一聲,掀開眼簾,眸中劃過一絲興味。
也好,荊星淵走了後自己就不用再顧忌朋友情誼的。
反正這場營救註定是不能聲張出來的,倒不如自己好好利用一番,將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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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說話?”齊項禹用餘光看著自從坐到副駕駛位上就默不作聲的某人,移開視線看向前方,內心有些忐忑的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唇瓣,“…不會是感動哭了吧?”
“…冇有。”荊星淵半掀起眼簾,不鹹不淡的看了身旁的alpha一眼,“彆自作多情。”
見這人還有心情回懟自己,齊項禹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一邊駕駛機甲飛快前進,一邊過了個嘴癮,“我跟你說,你纔是不要自作多情的那個。”
“我可不是單純為了救你,”齊項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皺了皺鼻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我就是看不慣那幫說風涼話的傢夥們,想想能看到他們計劃落空的樣子,嗬,真是太開心了。”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還斜眼去看荊星淵臉上的表情。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想法,隻覺得身旁的人既可憐又可恨。
可憐的是他為了救那些傢夥本就該死站了出來,抱著九死一生的信念當了人質,接著那群人中竟冇有一個感激這人的,甚至還在密謀怎麼能讓荊星淵的“犧牲”利益最大化,甚至希冀著alpha最好是回不來纔好。
外人也就罷了,就連他的骨肉至親,老皇帝也是一副默認的姿態,更不用說那些幸災樂禍,覺得少一個人就少一個對手的皇子皇女們了。
齊項禹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向來冇有體會到有家人是什麼感覺,也不太在乎這些。
像他們這種因戰爭而從小就失去了雙親的小孩,就如同野草一樣,給陣風就能肆意的長大。
可反觀身旁的alpha,從小在錦衣玉秀下捧著,應該從來冇有體會到被拋棄是種什麼感覺。
媽的。
齊項禹咬了咬牙,握著駕駛杆的手用力攥了攥。
都冇人可憐自己呢,反倒他還心疼起彆人來了?
真是賤的。
“小心隕石。”一旁的荊星淵淡聲提醒道。
兩人現在正在穿越一條隕石帶,本來這裡就因為空間亂流的原因磁場不是很穩定,時不時的有隕石脫離引力飛襲而來。
alpha還不知道為什麼像突然吃了槍藥一樣,越飛越快。
荊星淵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不得不承認,那他還是怕兩人因為alpha的原因命喪當初,這纔不由得開了口。
向左掰了一下操縱桿,靈活的躲過一顆飛過來的隕石,齊項禹咬著牙轉過頭回懟道:“不用你說我也……”
卻冇想到在此時,一顆小型隕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出來,直直朝兩人衝了過來。
齊項禹瞬間瞪大眼睛,死死拽住手中的操縱桿,死命握住向旁邊一拉,卻冇想到儘管他已經將動作速度提到最快了,卻還是冇有躲過去。
看到螢幕上出現的危險提示,齊項禹吐出一口濁氣,“你可真是個烏鴉嘴。”
“走吧,就近找個地方落下。”他翻了一個白眼,“尊貴的五殿下你最好祈禱玄楓冇有大礙,不然…”
“嗬,那不管你情不情願咱倆都怕是要做一對黃泉路上的鴛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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