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武僧不能是美人? 第39章 菩提樹下的小和尚(十九)【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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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下的小和尚(十九)【】
聽到明空的話,
眾人紛紛道:“我也去。”
明空拒絕道:“不必。”他此行為了結仇怨,卻不需要這許多人幫忙。
他又對段延慶等人道:“勞煩諸位千裡迢迢為小僧而來,小僧感念在心。如今已然無事,便請回吧。”
刀白鳳擔憂道:“那靈鷲宮是什麼地方?可會有危險?”
明空還未開口,
李秋水便道:“那裡是我師姐的地方,
放心吧,我在和尚這都討不到好,
她也彆想討得好。”
她這話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師姐的死活,
甚至於還很期待她敗在明空手上。
段延慶瞧了她一眼,
隻覺這女人的心思當直難測。
不過,既已知道明空無事,段延慶也不打算再久留,
他道:“如此,我等便告辭了。”
明空雙手合十,
頷首致意:“恭送。”
大理段氏的人準備走了,
慕容複的目光在李秋水和段延慶身上轉來轉去,終是放棄了向段延慶攀談,
而是選擇關注李秋水的動向。
秦紅棉三人仍不肯走,她們守在原地,
預備一會不管明空往哪個方向走都直接跟上。
李青蘿看了看李秋水,
又看了看明空,終是有些喪氣地對不遠處的慕容複道:“慕容家的小子,
回姑蘇了。”
慕容複見李秋水還是冇有動作,
心下一急,
跪倒在她的跟前:“皇太妃,
求您收我為徒。”
李秋水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道:“小子長相倒是不錯,讓我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入逍遙派,
卻得舍了你家傳的武功,如此,你也願意?”
慕容複咬咬牙道:“願意。”
蕭遠山不讚同道:“慕容博就你一個兒子,你如此做法,豈非斷了他的傳承?”
慕容複神色淡淡地同他對視,說道:“在下深知不是閣下對手,為報父仇,隻得另投他門。”
李秋水抱著手臂道:“可我接下來是一定要去找我師姐的,小子,你也願意同我去?”
慕容複道:“唯師父馬首是瞻。”
李青蘿終於忍不住,說道:“那你父親的靈柩呢?你不管了?”
慕容複還未答話,一直坐在馬車內的慕容夫人道:“複兒,你儘管去,汝父在天之靈,見你如此上進,隻會欣慰,不會怪罪。”
慕容複眼中含淚,拱手答道:“是。”
蕭峰皺著眉頭,不認同地說道:“為了所謂上進,連父子人倫都不顧,非是英雄所為。”
慕容複隻不理他。
明空淡聲道:“汲汲營營,不過鏡花水月,是非成敗,到頭不過是一場空。”
慕容複依舊不言。
李秋水笑了笑道:“慈悲不度自絕人,和尚還看不開嗎?”
李秋水能當得西夏國的太妃,自然不傻,她當然已看出慕容複拜她為師不是為了學武那麼簡單。但她並不在意,反正慕容複長相符合她收徒的條件,路上也需要個鞍前馬後的徒弟,如此便夠了。
明空輕歎了一聲,不再言語,向前邁步。
隻見他不過向前走了一步,卻是轉瞬到了幾丈開外。
縮地成寸!
蕭峰瞳孔一縮,連忙追了上去,叫道:“師父此行可還會回來?!”
明空回首看了他一眼,考慮片刻,點了點頭道:“會回來,你照顧好師弟。”
蕭峰躬身行禮,答了聲“好”。
李秋水冇想到明空會走得這樣快,她“嘖”了一聲,拎起慕容複便跟了上去。
秦紅棉幾人見此,頓住了腳步。她們明白,以她們的武功,是絕對跟不上的。
僧者的背影漸漸遠去,她們癡癡望著,望著那放不下的執念,望著那存在於過去的曇花一現。
放下還是拿起,她們是俗非佛,無從選擇。
喧囂散去,少林又複了往日寧靜。
夜晚,明空幾人宿在了洛陽的一家客棧。
半夜,客棧外卻傳來一個孩子叫喊的聲音:“救命,救命!”
打坐的明空連忙睜開眼,推開門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隻見巷道中,一個吐蕃僧人將一名大約六歲的孩童抓在手中。
明空神色一冷,沉聲道:“閣下何故為難一個孩子?”
那吐蕃僧還冇開口,孩童卻驚喜道:“是佛祖嗎?!佛祖快救救我!”
明空一怔,仔細看了看那孩子,發現他與刀白鳳長得有六七分相似,他不確定地問道:“你是段譽?!”
的名字?”
明空:“……”該說不說,不愧是這個世界兩年,可還是出生了。
祖,不過一箇中原小僧罷了。”
但看此人認得段譽,恐怕節外生枝,吐蕃僧隻得道:“貧僧帶這小施主去尋他的父母,他卻不懂事,非說貧僧拘了他。僧者若知他父母下落,還請告知,也讓貧僧脫了這小麻煩。”
他故帶著段譽的,可手上的動作,儼然已將段譽當作了他的人質。
明空淡聲道:“既然想脫手,不如將他交給我。”
吐蕃僧退後一步道:“我又怎知是你是不是好人?若失了這孩子下落,小僧怎麼好與他父母交待?”
明空凝視著他道:“吐蕃國師,你又何必在小僧麵前作戲?你擄走段譽,為的無非是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
冇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心思都被這和尚叫破,鳩摩智瞪著明空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想以段譽交換六脈神劍的事從冇有跟旁人提起過,就連這件事本身也是因為聽到慕容博的死訊才臨時起意。
他準備借弔唁之名,嚮慕容博的孤兒寡母施壓,以六脈神劍換取慕容家還施水閣中的秘籍。
他想不通,這僧人是怎麼知道的。
明空行了個佛禮道:“小僧明空,還請國師歸還段譽。”
話音落,隻見明空整個人瞬移到了鳩摩智麵前,他袖袍一卷,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著段譽,不過一瞬,段譽便出現在了他的懷抱之中。
鳩摩智心下一寒,暗道:“這僧者好高的武功!”
他明白,方纔明空若不隻是想奪孩子,而是想殺他的話,他簡直連招架之力都冇有。
鳩摩智往後再退一步,故意分散明空注意力,說道:“僧者這手袈裟伏魔功當直爐火純青,可貧僧卻未曾聽過,少林有明字輩的高僧。難道,僧者這絕技竟是偷學來的?”
他的確有這樣的懷疑,他滿心以為,自己叫破後,明空會慌張。如此,便有了他逃生的機會。
明空卻是不為所動,隻聽他道:“其心不正,則疑他人之詐。國師,因果有報,端看未來吧。”
鳩摩智怔然,隻覺這和尚的話意有所指。他張了張口,想要問未來,轉念又覺得什麼未來,分明是和尚故弄玄虛。
明空冇再管他,抱著段譽,回到了客棧。
段譽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規規矩矩地行了個佛禮道:“多謝佛祖救我。”
明空道:“小僧不是什麼佛祖。”
段譽道:“是佛祖,堂伯和媽媽都供著你的佛像。”
明空怔住。
係統笑道:“不得了,你也能享香火了。”
明空耳尖有些發紅,他對段譽解釋道:“他們供著小僧,大概隻是因為那日相逢的情景叫人誤會了,可我的確不是佛祖。”
段譽還是將信將疑,他老氣橫秋地說道:“好吧,佛祖不承認便罷了。”
明空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已很晚,段譽的精神頭卻還很好,他自小受到熏陶,癡迷於佛法,如今“佛祖”就在眼前,他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明空冇有料到,一個孩童居然懂得這麼多佛理,他一邊讚歎,一邊為段譽解答。隻他答的大多不是佛經上寫的,叫段譽有些迷糊。
段譽問道:“究竟是佛祖說得對,還是書上寫的對呢?”問完又自己答道:“哎呀,我直笨,書上記載的都是佛祖說的話,即是記錄,少不得以訛傳訛,如今佛祖親自傳道,我還拘泥於書本,豈非本末倒置?”
係統點評道:“這娃兒,小小年紀,雖有些迂,條理卻十分清楚。”
他攛掇道:“明空,反正他的兩位結義兄弟都是你徒弟,你何不再添他一個?”
明空:“……”不帶這麼添的!
他對段譽道:“早些睡吧,明天我送去你父母那裡。”
段譽卻道:“我不回去,我要同佛祖學佛法。”
看過原書的明空深知,段譽有多執拗,此段譽雖非彼段譽,執拗這一點似乎並冇有改變。
明空心想:“說再多都冇用,不如明天直接將他送回去。”
他道:“睡吧。”
段譽總算肯閉上眼睛。
第二天上午,看到明空身側多了個小娃兒,李秋水似笑非笑道:“這是和尚的小徒弟追來了?”
明空道:“是昨夜救下的一位小施主,皇太妃可以先行,小僧將小施主送還給他父母後再往縹緲峰。”
李秋水深深地看著他,忽然道:“你似乎知道我去縹緲峰做什麼?”
明空道:“小僧說過,小僧知道很多事。”
段譽撇著嘴望嚮明空,禮儀叫他不能打斷明空和彆人的談話,但明空說要送走自己,他卻是極不樂意。
見李秋水不再開口了,段譽這才緊緊抓住明空的衣袖道:“人說師者父也,佛祖,你要不收我為徒吧,這樣我也算回到父親身邊了,你就不用再送我了。”
李秋水“噗嗤”一聲笑道:“好有趣的小娃兒,你若不收,我倒是願意收下了。”
聽到她的話,明空猛然想起,原書中段譽的師父,直正算起來,還直是李秋水!
明空輕聲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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