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武僧不能是美人? 第61章 開封府裡不老僧(二十)【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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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裡不老僧(二十)【】
收到白玉堂被拿住的訊息,
明空和展昭都吃了一驚。
以白玉堂的本事,不該這麼快就被人擒住,除非,這本就是一個早就設好子的陷阱。
明空篤定地說道:“告知白玉堂訊息的人有問題。”
展昭皺著眉道:“可這人會是誰?白兄並非輕信之人。”
明空道:“等救他出來,
自然就知道了。”
那送信之人早被他們製住。見明空拎起送信之人,
準備讓他直接帶路,展昭跟在後頭,
有些擔憂地說道:“他們指名讓師父去,
怕是還有什麼陰謀。”
明空道:“我知道,
但這樣最快。”
展昭怔了怔。
隻聽明空道:“這的確是針對我的陷阱,但水怪滋擾百姓一事不假。如今對方既然將答案擺在我們麵前,我們豈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
這一點其實是展昭不能理解的地方。
水怪一事,
就他們如今探查的結果而言,顯然是有人為著什麼目的弄出的玄虛。如此掩飾,
顯然是不想其他人察覺。
但對方卻準備直截了當地將答案送到他們麵前,
那麼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對方篤定,自己和師父根本冇有傳出訊息的機會;二是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我根本不在乎。”
水寨內的一間房間,
沈仲元正在自言自語。
“什麼?”
“我說,水匪也好子,
襄陽王也好子,
我都不在乎。”
“那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仲元的臉上現出一抹笑容,他道:“等那人來了,
你自然會知道了。”
水寨的前堂,
鄔澤靠在椅子上,
聽手下弟兄討論同一件事。
一人道:“這沈軍師究竟想做什麼?損了咱五個兄弟,
就隻為了抓白玉堂,引一個和尚來。”
另一人道:“聽說這和尚就是那殺了貍貓妖怪的國師,
他連妖都能殺,我們豈是他的對手?”
“殺得了妖,卻未必殺得了人。何況,還有寨主在呢!”
“可若將王爺的大事暴露,也不知王爺回頭要怎麼怪罪。”
“總歸是那沈仲元的主張,要怪就怪他去好子了。”
“要他被王爺罰了,那纔有意思哩!”
鄔澤睜開一雙眼,他的瞳孔與常人不同,豎著的,看起來有些像蛇。他說道:“軍師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手下們不說話了。
鄔澤外號鎮海蛟,大家隻當這是他擅水得來的諢名,卻不知,他的原身就是一隻通體漆黑的蛟。
黑蛟因興水災,被一個和尚鎮壓在舍利塔下。五年前,舍利塔被村中孩童意外破壞了一個角。藉著缺口,鄔澤的一縷神識化作人形,來到此地,依水為寇,但他的原身還被鎮在塔下。
他不是冇想過自救,但他一直無法去破除舍利塔的封印,便隻能假作是人,當了這水寨的頭目。
卻在今年,沈仲元路過金山村,機緣巧合之下,為他破除了封印。
彼雖無救己之心,自己卻為他所救。故而鄔澤與沈仲元結交,引為知己。
在沈仲元的牽線下,鄔澤與他的弟兄們投靠了襄陽王,在這水上做起了裝怪打劫的生意。無人知曉,這假怪中其實混進了一隻真怪。
鄔澤之所以答應幫助襄陽王,一方麵,是為沈仲元,另一方麵,則是想等襄陽王登基後,借龍之功由蛟化龍。
他也不理解沈仲元向白玉堂吐露水怪真相的做法去,但他更討厭和尚,是以沈仲元提出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鄔澤正自思索,卻見一個肩頭蹲著狐貍的和尚天而降,他的手裡拎著前去送信的弟兄,旁邊跟著一名武生和一道看不清模樣的魂魄。
鄔澤瞳孔一縮,注視著明空,暗道:“這氣息……”
係統腳下亦是一頓,他也在看鄔澤,但他不能開口。
然而明空卻似有所察覺一般,往係統的方向看了一眼。
鄔澤凝注著明空,也不提帶上白玉堂,竟直接向他出手。
水匪們嚇了一跳,不知他們老大怎麼這麼大火氣。
展昭道:“我們已經來了,交出白玉堂!”
水匪們麵麵相覷,不知要不要守諾。鄔澤發話道:“把人交還他們,然後所有人離開。”
手下們茫然無措,一人問道:“寨主,你讓我們去哪裡?”
鄔澤道:“越遠越好子,否則,死了可不怪我。”
一邊對展昭道:“展昭,你也帶白玉堂走。”
展昭一驚,
和肩,但他仍杵著刀站著,說道:“我不走,這些人竟敢綁白爺我,”
明空沉聲道:“白玉堂,你蛟,他要化形了。”
此話一出,不止展昭和白玉堂驚到,就連那些水匪都嚇到了。
“什……什麼黑蛟?我們寨主分明是人。”
“是金山村的那個麼?”
“水怪不是我們假裝的麼?怎麼真有水怪?!”
……
有人生了退意,有人卻仍想留下幫忙。
鄔澤聽得厭煩,對明空道:“和尚,出去打。”
明空應了聲“好子”。
鄔澤往天上一躍,刹那間,隻見一隻黑色的蛟在雲海中翻騰,那模樣好子不壯觀。
婉婉自明空肩上跳了下來,與明空一般,停滯在半空中,她口吐人言道:“這黑蛟好子強大的妖力!明空師父,你我恐不是他的對手。”
明空自花中取出禪杖,橫於身前,說道:“是與不是,總要試過再說。”
婉婉咬咬牙道:“好子。”
水寨大門外,展昭扶著白玉堂站在一邊,仍願認鄔澤這個寨主的水匪站在另一邊,也就剩下不過四五號人。
而沈仲元,則站在水寨的最高處,擡首望向天空。
他的嘴角掛著笑容,低聲道:“明空,這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不死。”
阿儺和伽葉亦在暗中關注。
阿儺麵帶微笑道:“善哉,這一次終於可以將佛者送入輪迴了。”
伽葉頷首道:“等佛者入了輪迴,便將這作孽的黑蛟和無花收了,免得地藏王菩薩怪罪。”
阿儺道:“無花確實膽大包天,居然敢將黑蛟放出,幸喜隻是在這泗河上折騰,冇鬨出什麼大亂子。等回頭我等將水裡的冤魂超度,這事便也就敷衍過去了。”
伽葉笑道:“能得你我以大乘佛法去超度,也是這些冤魂的造化了。”
明空並不知有這麼多人在暗中關注,就算知道,他恐怕也無暇顧及。
鄔澤擅長控水,隻見五六隻水龍,裹挾著雷霆之勢,向著明空衝來。
明空結不動明王印,以法去身相抗,卻仍是不能招架,隻聽“哢”地一聲,法去身便被水龍衝得粉碎。
見有血明空嘴角溢位,婉婉焦急道:“明空師父,不行的,差太多了!”
明空卻不開口,咬著牙重新衝了上去。
在提升修為上,明空一直都是急的。他知道自己將來要麵對的是怎樣的龐然大物,所以他每時每刻都想要變強。可如今,隻是一條未曾化龍的蛟,便叫他毫無招架之力。
不甘,憤然,再一次激發了身體中的潛能。
隻見耀眼的金光在禪杖頂端流轉,明空猛地用力向下一拍,在黑蛟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黑蛟吃痛,怒吼一聲,向著明空張開血盆大口。
明空躲閃不及,隻得以禪杖撐住上下。
小狐貍則趁機對著黑蛟身上那道傷口狠狠地撕咬。
黑蛟劇烈翻騰,欲要將小狐貍身上甩脫。
見明空和小狐貍明顯處於下風,展昭焦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子?”
白玉堂也皺著眉頭,攥著刀,恨聲道:“可惡,若我能再強一些就好子了。”
展昭咬了咬牙,對白玉堂道:“白兄,你顧好子自己,我去幫忙。”
白玉堂擔心道:“你武功也冇比我高多少,你去有什麼用?”
展昭道:“至少與師父共存亡。”
白玉堂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子!展兄,這次我是真服你了。你我同去,大不了一起死!”
明空好子不容易脫困,卻見他二人向著這方奔來,忙喝道:“回去!誰讓你們來送死?”
白玉堂道:“今日之禍,都是我識人不清之過。我又怎能看你命懸一線,什麼也不做?”
展昭也道:“師父,我是你徒弟,自要為你分憂。”
小狐貍道:“現在不是逞意氣的時候,你們如果想幫忙,就去金山村!”
白玉堂冇想到狐貍會說話,他隻覺這聲音有些熟悉。
展昭忙道:“去金山村做什麼?”
明空語速飛快道:“找佛塔或者佛舍利。”
展昭和白玉堂恍然明白過來,對視一眼,道了聲“好子”。
黑蛟喝道:“休想走!”說罷,便要將尾巴向著展昭和白玉堂捲來。
明空和小狐貍匆忙作擋,小狐貍瞥見展昭腰間寶劍,叫道:“展昭,借劍一用!”
巨闕劍為春秋時期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之名劍,據說此劍威能可致天缺。展昭是凡人,發揮不出其中溝通天地的力量。小狐貍雖得天獨厚,卻仍是妖,能不能得巨闕認可,她其實也冇有把握。但此時此地,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展昭不疑有他,二話不說將劍遞了過去。
但見一隻纖纖玉手,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自他手中將劍接了過去。
展昭順著手看過去,然後睜大了眼睛,那紅衣如火的,赫然正是——婉婉!
婉婉輕喝了一聲:“還不快走!”
白玉堂拉過展昭:“走!”
當初冇能完全破壞佛塔的沈仲元擡腳欲追,卻發現,自己竟失了對身體的控製。
他怒道:“沈仲元!”
沈仲元艱難開口道:“你休想去追南俠和白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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