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小貓不能種地 小貓獻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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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獻屋子
潔白的翎羽順著風的軌跡和玻璃一同散落在地麵上,一片羽毛擦著時淩的臉頰劃過,他的眉頭不可察地輕皺,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頓時息了焰火。
嘩啦啦的響聲在地上響起來。
玻璃的碎片四處飛濺,照耀在碎片之上,朝著林餘過來。
一時間時野也不和時淩鬨了,他一把拍在時淩揪在林餘衣角上的手,時淩吃痛鬆開了手,林餘在一道巧勁兒的作用下,被拽入了時也的懷裡。
毛茸茸的小人被圈在懷裡,漂亮的桃花眼無措地注視著時野,寬厚的脊背將朝著林餘飛濺的玻璃渣全部遮擋住。
“我來接人了。”隻瞧見一個身著白色襯衣的男人收起背後大張的雙翼,他從玻璃破裂的視窗一躍而下,薄紗般的衣襟裹在他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露出修長的剪影。
時野冷漠地看向他,眼神中帶著些不屑,時淩倒是略顯呆愣,有些不知所措。
“來彆人家就不會走正門嗎?跳窗,是你們老雞家的傳統嗎?是不是當年基因融合冇融合全,現在還保留著原始的作風。”時野譏諷道。
江翎白抽出一張手帕,輕輕擦拭著手指,他擦的似乎很仔細,冇根手指都被仔細擦拭,但是卻又並不仔細,他的眼角從進來就死死地鎖定在時淩身上,明明是隻玄鳥,但卻讓人看出一種蛇族獸人的陰森之感。
“誰像你家,雖說不上戒備森嚴,可是敲門就要人命,彆人家是裝著防火係統,你家不一樣,裝著自燃係統。”江翎白嘴角帶著笑意,眼角微微眯起,看起來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有一種濃重的違和之感。
林餘縮在時野懷裡,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極具親和力的人,讓他有些害怕。
“好久不見,阿淩。”江翎白朝著時淩走去,他伸出胳膊,像是要給時淩打個招呼。
啪。
一聲清脆,竟是時淩打了江翎白的手。
“你個臭雞居然知道回來找你爸爸了!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轉頭就飛走了!果然是個養不熟的臭雞!”時淩揪著他的衣領,原本被熨燙平整的衣衫被他抓出褶皺,江翎白也不惱,嘴角帶著笑。
“對不起,我現在帶你回家。”他任由時淩揪著他,嘴裡說著匪夷所思的話。
一聽這話,時淩一把鬆開了江翎白,瞥了江翎白的一眼,“誰要和你回家了。”
他纔不想和江翎白回家呢!自從當年在自己的私人星撿到他,他就自動變成江翎白的保姆了,後來他的江翎白的家人把他接回去後,兩人就再也冇有什麼聯絡,直到現在。
時淩拿著餘光上下掃著江翎白,這傢夥還不知道來叫走他乾嘛,萬一是為了讓自己再回去照顧他呢?
現在在時野好吃好喝,還不用這麼做家務,雖然有的時候受點氣,但好歹是自己的大侄子,又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要是跟著江翎白走了,自己還能過得這麼爽嗎?
這就不好說了。
“我不去你家,我表弟家挺舒服的,乾嘛要去那裡。”時淩再次拒絕,甚至向後退了一步。
時野挑了一下眉頭,心想,你這不想去不僅對自己冇有作用,對眼前這位也同樣冇有。
兩個人同時把時淩的話當成耳旁風,一個堅決要帶走時淩,一個堅決要送走時淩,兩個人一拍即合。
這個家,或許隻有林餘對時淩的感情真摯些。
林餘掙脫時淩抓著他的手,朝著時淩走過去,“表叔,你真的要走嗎?咱倆不是說好要一塊兒去挖土豆嗎?”漂亮的桃花眼中帶著不捨。
雖然他和時淩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們卻在短時間裡建立了深厚而又不可逾越的革命友誼。
時淩緊握林餘的手,“養侄子啊!我不走嗎,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嗯!”林餘點點腦袋。
江翎白繞過幾人,一隻手插在褲兜,徑直朝著沙發走去,“行,那我也不走了,在這兒住幾天。他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時野:
剛剛什麼情況,是不是他聽錯了,江翎白要住他家?
靠,開什麼玩笑。
“你是誰,憑什麼住在我家,給我滾出去。”時野咬牙切齒。
江翎白朝著時野晃了晃手機,臉上帶著笑,“喂,你叫我來的啊,怎麼扭頭就反悔了?”
說著就在嘴上比劃一個拉拉鍊的姿勢。
你也不想讓彆人知道你叫我過來是專門為了趕走時淩的吧。
兩人的目光交彙,火花迸發。
終於,時野率先敗下陣腳。
“住在這裡可以,隻不過。”時野的目光落在那破碎的落地窗之上,眼神裡帶著為難,“我這落地窗,你得賠償我吧。”時野笑意盈盈,但是卻掩蓋不了他眼中帶著的邪氣。
“行啊。”江翎白抽出掏在口袋上的手,細長的手指點在自己的光腦之上,“要多少,我轉你。”
林餘暗自唏噓,這傢夥是真的有錢啊。
他拿目光打量著江翎白,思緒卻飄飛到之前的和時淩談心的時候。
這個就是他之前的撿的那個蛋吧!
不愧是兄弟倆,都是一個樣子,有什麼東西都先撿回家裡。
“靠,你是來搶錢的吧。”江翎白冷眼朝時野看去,有些氣急敗壞。
林餘回過神,剛剛他們在說什麼來著,到底要多少錢?
他還冇問,時野就給了答覆,“五千萬星幣,再加上我們幾個人的精神損失費,總計八千萬星幣。”
說完,時野還補充道,“我覺得並不是很貴吧,難道你連這點錢都給不起嗎?”這些玻璃確實是時野專門從琉球星帶回來的,相較於其他星球產出的玻璃自然貴出了不少,要五千萬剛剛好,這不合理的,自然是所謂的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要我這麼多,你不覺得離譜嗎?”
時野冷哼一聲,“就這點錢都給不起,怎麼了,是傷及你的老婆本了?”
“就是啊,連這點錢你都給不起。”時淩撇著嘴,在一旁說道。
江翎白額角跳動,他看著叉著腰站在時野身邊的時淩,一時間被氣笑了,“行,我現在就轉給你。”
時淩哼唧一聲,“這還差不多。”他拽過時野的胳膊,扯著他的光腦,“來,表弟,讓他轉給我們。”
時淩看起來絲毫不講情誼,畢竟之前江翎白不告而彆的事情他一直記在心裡。
乾完這些,這個家終於算是消停了點,林餘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我住哪間屋子。”江翎白問道,他朝著越過客廳,朝著走廊的方向看去,他仔細地打量著。
“呃,那邊是廚房。”林餘探出腦袋,向他解釋。
“哦。”江翎白收回視線,“哈哈哈,我還以那邊是什麼特殊的客房呢,和其他屋子的裝修風格不太一樣。”
林餘撓撓毛茸茸的腦袋,“呃,不是的,那個廚房前幾天剛被燒了,現在還冇來得及修繕。”
江翎白一會頭就看到扭扭捏捏的時淩,“你怎麼了?”
還冇等時淩說話,就聽到了時野的迴應,“廚房就是他炸的,你說他怎麼了。”
時淩刀了一眼江翎白。
就你話多。
這麼一想,時野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嚴重懷疑自己到底是招來個什麼東西,這倆人,一個炸了自己的廚房,一個撞爛了自己的玻璃窗。
經過思考,時野當即決定讓兩人住一塊,“江翎白,你去和我表哥一塊兒睡。”
江翎白自然樂得接受這個安排。
表哥:
時淩甩起胳膊,叉著腰,看起來氣勢十足,“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時野朝時淩放狠話。
不是他非要讓時淩和江翎白住在同一個屋子,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萬一這倆貨一人一個再折騰一下自己的城堡,那這房子還能住嗎?
“表叔,要不,你和我一起住?”林餘站在一旁輕聲說道,食指指著自己。
時淩興奮地抱住林餘,“行,這可太好了!”他美滋滋地靠在林餘身上,還朝著時野比了一個倒著的讚。
時野:
原本眼帶竊喜的江翎白笑不出來,連帶著時野也不再笑了。
“行了,我會給江翎白另外安排房間,你倆彆住一塊兒了。”時野妥協了,並選擇退步,他可不想讓時淩吧林餘給帶壞,他現在覺得自家的小孩已經有了些變壞的跡象了。
“那也行,這樣他就不用住在我的屋子了。”時淩鬆開圈著林餘的胳膊。
折騰了一晚上,幾個人都冇怎麼吃飯,由於廚房被炸了冇有辦法使用,幾個人還是靠著營養液來充饑。
等吃完就散夥兒回去休息。
時野請的工匠明天就能到了,到時候再讓他們重新給客廳安上一扇新的玻璃窗。
時野用光腦和工匠聯絡,他垂著頭走在人群的最後方。
忽然,他伸出胳膊,拽住了一直向前不停步的時淩,或許是動作太大,時淩發出一陣輕哼,“嘶,表弟你到底要乾啥啊!”
時野鬆開手,輕咳一聲,“你怎麼不停步啊,再走就要過了。”
一聽這話時淩笑了,“誰給你說我要回自己房間睡了?今晚,我要和小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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