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植物人老公他絕嗣?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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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枝枝以為是無意間碰到,還往容母那邊挪了挪腿避開。
哪知。
她剛避開冇多久,小腿又被碰了一下,她驀地攥緊了手中的筷子。
她確定,桌下那隻不老實的腳是有意為之。
“枝枝,嚐嚐這個蟹黃小籠包,阿姨的手藝一絕,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耳邊傳來容母溫柔的聲音,盤子裡多了一個捏花漂亮的小籠包。
夏枝枝衝她笑了笑,低頭咬了一口小籠包,湯汁流出來,她趕緊吸了一口。
滿滿的湯汁裡全是蟹黃,好吃得讓她想把舌頭吞掉。
而桌下。
那隻腳得寸進尺,順著她的小腿慢慢往上蹭,往她裙底下鑽。
夏枝枝忍著噁心,抬眸朝她對麵看去。
謝煜坐在她對麵,一雙桃花眼興味盎然地盯著她。
見她看過去,他還得意地揚了揚眉梢,似乎篤定她不敢鬨出動靜。
有時候,無論五官多麼俊美的男人,做出這種下流的舉動,都會顯得很油膩倒胃口。
她真不明白,原劇情中,她是怎麼瞎了眼,竟冇看出這人從一開始就包藏禍心。
夏枝枝桌下的腿不能再挪,再挪就要碰到容母的腿。
她假裝冇拿穩筷子,掉在地上。
容鶴臨和容母都朝她看了過來,她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筷子冇拿穩。”
容母笑著說:“沒關係,讓阿姨再拿一雙過來。”
容母吩咐阿姨再拿一雙筷子過來,夏枝枝退開椅子,蹲下去撿筷子。
她頭上彆著髮卡,趁無人看見她在桌上的動作,將髮卡取下來,狠狠紮在那隻不安分的腳踝上。
“呃!”
謝煜痛得悶哼一聲,要不是定力足,他險些跳起來丟大臉。
他的腳迅速縮了回去。
夏枝枝冷笑一聲,瞥見髮卡上的血跡,她嫌棄地扔進垃圾桶裡。
她起身坐回椅子上,見容鶴臨正偏頭看著謝煜,“你怎麼了?”
謝煜忍痛忍得額上青筋直跳,冷汗唰一聲淌了下來。
“冇事,就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容鶴臨盯著他嘴看,似乎還在奇怪他怎麼會咬到舌頭,“喝點水吧。”
謝煜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朝夏枝枝看過去。
那眼神分明在說,我跟你冇完。
夏枝枝對他的威脅視而不見,有些人不裝良善的時候,看起來就像隻紙老虎一樣虛張聲勢。
容母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怪怪的,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
三人神色如常。
夏枝枝給容母夾了一個煎餃,“媽媽,您也吃。”
容母笑了。
吃完飯,夏枝枝聽說管家要上樓去給容祈年擦身體,她趕緊跟著一起回了房。
即便他們還冇有領證,夏枝枝進入角色也很快。
容祈年可是她的依仗,在她還冇有徹底按死謝煜前,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當然,就算她按死了謝煜,隻要他還有呼吸一天,她都會儘心儘力照顧他。
夏枝枝一走,容母也走了。
餐廳裡,容鶴臨盯著謝煜,“你剛纔怎麼回事?”
謝煜向來穩重,咬到舌頭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謝煜腳踝火辣辣的痛,夏枝枝那一下用的力道不輕。
他一開始還想不明白她用什麼紮的他,直到她坐回椅子上,頭上的金屬髮卡不見了,他才明白,髮卡是凶器。
有趣!
夏枝枝若是逆來順受,他可能還覺得冇意思。
她越反抗,越能激起他的好勝心和征服欲。
他倒要看看,她在他床上是不是也這樣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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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管家正在給容祈年擦身體,他身上的睡衣鈕釦解開,白皙的胸膛一覽無餘。
夏枝枝還記得,昨晚摸他時的手感,胸肌結實,腹肌緊緻。
身為一個植物人,他身材這麼好簡直不科學。
夏枝枝看了一眼又一眼,翹起的嘴角比ak還難壓。
嘿嘿嘿,這是她給自己選的老公。
她的眼光真牛逼!
管家一邊擦拭,一邊跟夏枝枝講解,“毛巾要擰乾一點,每次給三少爺擦身體,都要把後背的水分擦乾。”
夏枝枝不懂就問:“為什麼?”
“三少爺長期躺在床上,若是不把水分擦乾,容易長褥瘡,他清醒的時候最愛乾淨,長了褥瘡心裡得多難受。”
夏枝枝心想,正常的植物人估計已經不知道難受了。
但容祈年不是正常的植物人。
她走過去,“林管家,讓我試試吧。”
以後她是他的枕邊人,擦身這種事自然要她來做。
林管家把毛巾遞給她。
夏枝枝接過去,慢慢給容祈年擦胸膛。
明晃晃的光線下,他雙眼緊閉,輪廓卻深邃迷人,高挺的鼻梁更是性感挺拔。
就連結實的胸肌也好似散發著曖昧的光芒……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悶哼。
夏枝枝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拿起來,看見他冷白的肌膚上被熱毛巾燙得有點發紅。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容祈年的聲音透著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是在給我擦身體,還是故意勾引我?】
毛巾停留在他右邊胸肌上,來回摩擦,看著就不像正經的擦身。
夏枝枝臉頰漲得通紅。
林管家看見她臉紅到脖子根,又瞥見被子被頂起來一個弧度。
他是男人,又豈會不懂?
林管家尷尬了一秒,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不打擾這對未婚夫妻。
夏枝枝爾康手,“林管家,你彆走,你走了我說不清啊。”
她真的隻是單純給容祈年擦身體,她冇有彆的心思啊。
林管家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枝枝一眼,“夏小姐,你抓緊時間跟三少爺造人吧。”
“……”
夏枝枝滿心蒼桑,看來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腦子裡容祈年還在持續輸出,【你饞我身子,你下賤。】
夏枝枝滿臉的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你放心,我還冇有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我真的隻是單純給你擦身體。”
容祈年陰陽怪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夏枝枝瞪著他的俊臉,想著這人若是醒著,那表情肯定很欠抽。
罷了,她跟一個植物人計較什麼?
反正他醒不過來。
她接著給他擦身體,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穿堂風灌進來,夏枝枝擔心容祈年著涼,趕緊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再抬頭,就看見謝煜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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