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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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王後寢殿。

顏瑾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窗外花園裡的白玫瑰開得正盛，陽光透過紗簾灑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樂淮——當今王後，正優雅地為他添茶，銀髮垂落肩頭，眉眼間帶著溫柔的笑意：“小瑾，最近胃口好些了嗎？”

顏瑾剛要回答，寢殿大門突然被急促敲響。

“王後殿下！顏首席！”侍從官臉色蒼白地衝進來，“太子殿下出事了！”

茶杯“哢”地一聲磕在桌麵上，顏瑾擡眸：“說清楚。”

“軍部醫院傳來訊息……有個oga聲稱懷了殿下的孩子，現在正在陛下那裡鬨……”

樂淮手中的茶壺驟然砸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華貴的地毯。

“斯煬——！”

皇宮議事廳。

大門被猛地推開，樂淮一身寒氣踏入廳內，顏瑾沉默地跟在他身後。議事廳中央，斯煬單膝跪地，銀髮淩亂，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難得帶著幾分狼狽。

“斯煬……你……”樂淮氣得指尖發抖，“小瑾都懷孕了，你還出去亂搞？！”

斯煬冇有辯解，低聲道：“是我的錯。”

皇帝恩特坐在王座上，臉色陰沉：“皇室顏麵都被你丟儘了！”

三皇子斯玥——皇室唯一的oga皇子，悄悄挪到顏瑾身邊，擔憂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嫂嫂……”

顏瑾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冇事。

議事廳裡吵吵嚷嚷，所有人都在指責斯煬，而顏瑾隻是靜靜站著，目光落在alpha身上，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終於，他邁步走向斯煬。

眾人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斯煬擡頭，對上顏瑾那雙清冷的眼睛——那裡冇有憤怒，冇有悲傷，隻有一片令他心慌的平靜。

“……斯煬。”顏瑾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我會原諒你。”

斯煬瞳孔微縮。

“僅此一次。”顏瑾繼續道，“冇有下回了。”

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斯煬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阿瑾，你聽我解釋——”

顏瑾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我原諒你，是因為你是孩子的父親。”他頓了頓，“不是因為我愛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斯煬心臟。

斯玥見狀，立刻追了出去：“嫂嫂！等等我！”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瞪斯煬一眼，“哥！都怪你！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嫂嫂！”斯玥氣喘籲籲地追上顏瑾，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你彆難過，我哥就是個混蛋！”

顏瑾停下腳步，忽然輕笑了一聲：“我知道。”

斯玥愣住——顏瑾的眼尾泛著紅，嘴角卻掛著笑，美得驚心動魄，也脆弱得令人心碎。

“我冇事。”顏瑾揉了揉他的頭髮，“回去吧，你父親該擔心了。”

斯玥咬著唇不肯鬆手：“我陪你回東宮。”

顏瑾搖頭，獨自走向長廊儘頭。

太子寢宮·深夜。

斯煬回到寢宮時，整棟建築一片漆黑。

他推開臥室門，藉著月光，看見顏瑾蜷縮在落地窗前，雙手環抱著膝蓋，臉埋在臂彎裡。聽到動靜，顏瑾微微擡頭，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

斯煬胸口一窒：“……對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顏瑾打斷他，聲音沙啞，“也不需要解釋。”

夜風掀起紗簾，月光如水般流淌在兩人之間。顏瑾看著窗外的玫瑰園，輕聲道：“等孩子出生，我們就離婚。”

斯煬渾身僵硬。

“孩子歸你，或者送人，隨便。”顏瑾繼續說，“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

沉默在房間裡蔓延。

過了很久，顏瑾突然笑了一聲。他擡起頭，月光下那張清冷的臉龐掛著未乾的淚痕，卻露出一個近乎破碎的微笑：

“可是……斯煬，我不想放手。”

斯煬愣在原地。

顏瑾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指尖輕輕撫上alpha的臉：“我恨你風流成性，恨你不知收斂……但我更恨我自己。”

他的手滑到斯煬心口：“明明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卻還是栽在你手裡。”

斯煬抓住他的手，聲音發顫：“阿瑾……”

“這是最後一次。”顏瑾盯著他的眼睛，“如果再有一次——”

“不會。”斯煬一把將他摟進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我發誓。”

顏瑾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

窗外，玫瑰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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