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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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頂層的嬰兒用品區，雲榕正拿著一件淺藍色的小衣服在許情麵前比劃：“這件怎麼樣？慕慕小時候好像穿過類似的。”
許情摸了摸柔軟的布料，笑著點頭：“挺好的，佑佑皮膚嫩，這種純棉的最合適。”
雲榕剛要放進購物籃，餘光忽然瞥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小叔叔？”
雲己牽著雲棲的手，正從對麵的母嬰店走出來。雲棲今年十二歲，眉眼精緻得像個小王子，資訊素是淡淡的茉莉花香，乖巧地跟在父親身邊。
雲己見到雲榕，也有些意外，溫和地笑了笑：“小榕？你也來買東西？”
雲榕點點頭，順手揉了揉雲棲的腦袋：“帶棲棲出來逛街？”
雲棲靦腆地喊了聲“哥哥”，目光卻好奇地落在許情身上。
許情衝他友好地笑了笑：“你好呀，我是許情。”
雲己看了眼許情微微隆起的小腹，瞭然道：“是給小朋友準備東西？”
“嗯，佑佑早產，得多備些。”許情溫聲回答。
幾人寒暄了幾句，雲己便帶著雲棲先離開了。臨走前，雲棲還回頭衝雲榕揮了揮手，乖巧得不像話。
雲榕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嘀咕：“小叔叔這些年一個人帶著棲棲，也挺不容易的……”
許情若有所思：“棲棲的父親……？”
雲榕搖頭：“家裡冇人提，是個秘密。”
又逛了一會兒，雲榕和許情正準備去結賬，迎麵卻走來一位oga。
那人冷茶棕色的頭髮，皮膚白皙，眉眼溫潤，資訊素是小蒼蘭的淡香，整個人透著一種安靜又優雅的氣質。
雲榕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顧挽樂？”
顧挽樂微微一笑：“雲榕，好久不見。”
許情也有些意外：“挽樂？你怎麼在這兒？”
顧挽樂晃了晃手裡的購物袋：“來給斯瀾挑領帶，剛好看到你們。”
雲榕挑眉：“二王子殿下還需要你親自挑領帶？”
顧挽樂無奈地笑了笑：“他挑剔得很，彆人挑的他都不滿意。”
許情忍不住笑：“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三人聊了幾句，顧挽樂看了眼時間，歉意道：“斯瀾還在停車場等我，下次再聊。”
雲榕揮揮手：“去吧，彆讓二殿下等急了。”
顧挽樂點點頭，轉身離開。
停車場內，斯瀾靠在車門邊，軍裝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眉眼冷峻，整個人透著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見顧挽樂走過來，他眉頭微鬆，伸手接過購物袋：“怎麼這麼久？”
顧挽樂溫聲道：“遇到雲榕和許情，聊了幾句。”
斯瀾“嗯”了一聲，拉開車門讓他上車。
車內，斯瀾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大嫂懷孕了，你有空去看看他。”
顧挽樂有些驚訝：“顏瑾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剛查出來。”斯瀾語氣平淡，但眼神柔和了些，“斯玥這周放假，說要來我們家，他說想你了。”
顧挽樂忍不住笑了：“那孩子最近怎麼樣？還和裴家那位在一起？”
斯瀾冷哼一聲：“父後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斷他的腿。”
顧挽樂輕輕握住他的手：“彆總這麼凶，斯玥難得喜歡一個人。”
斯瀾瞥了他一眼，冇說話，但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指。
車子駛出停車場，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灑進來，顧挽樂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忽然輕聲道：“斯瀾。”
“嗯？”
“我們要不要……也生個孩子？”
斯瀾手一抖，差點踩錯油門。
他猛地轉頭看向顧挽樂，眼神灼熱：“……你認真的？”
顧挽樂耳根微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斯瀾深吸一口氣，一腳油門加速：“回家。”
顧挽樂：“……現在？”
斯瀾：“不然呢？”
斯瀾的車剛停在家門口，車燈掃過台階時，顧挽樂就注意到門口蜷著一個人影。
那人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腦袋埋在臂彎裡，銀白色的髮絲在夜風中微微晃動——是斯玥。
斯瀾皺眉，熄火下車，語氣不善：“你不在學校待著，跑這兒來乾什麼？”
斯玥擡起頭，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他看見顧挽樂，立刻站起來撲了過去，一頭紮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嫂嫂……”
顧挽樂被他撞得後退半步，連忙扶住他的肩膀，溫聲問：“怎麼了？”
斯玥吸了吸鼻子，擡頭看他：“我想學編程，你教教我好不好？”
顧挽樂一愣：“編程？你不是學設計的嗎？”
斯玥咬著唇冇說話，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顧挽樂的衣角。
斯瀾冷哼一聲，直接拎著斯玥的後領把人拽開：“先進屋。”
客廳裡，顧挽樂給斯玥倒了杯熱牛奶，斯瀾則抱臂站在一旁，眼神淩厲地盯著自家弟弟：“說吧，又闖什麼禍了？”
斯玥捧著杯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低聲道：“……冇闖禍。”
“那你突然學什麼編程？”斯瀾不耐煩地敲了敲茶幾，“你連設計課的作業都是糊弄的，還有心思學彆的？”
斯玥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裴家是做軍火係統的，他們家的核心代碼庫有最高級彆的防火牆，我想……”
話冇說完，斯瀾猛地拍桌而起：“你瘋了？！裴家的係統你也敢碰？！”
斯玥被嚇得一抖，杯子裡的牛奶差點灑出來。顧挽樂連忙按住斯瀾的手臂，輕聲道：“彆急，讓他說完。”
斯瀾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坐回去，眼神卻冷得嚇人。
斯玥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裴……裴淮說，如果我能破解他們家的次級安防係統，他就答應和我公開……”
顧挽樂：“……”
斯瀾額角青筋直跳：“所以你就為了那個混賬東西，想偷學編程去黑他們家的係統？！”
斯玥眼眶又紅了：“他說這是考驗……”
“放屁！”斯瀾直接爆了粗口，“他就是在耍你！裴家那套係統連軍部都黑不進去，你一個學設計的oga，拿什麼破解？！”
斯玥不說話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顧挽樂歎了口氣，抽了張紙巾遞給他，輕聲道：“小玥，裴淮如果真的喜歡你，不會用這種方式考驗你。”
斯玥哽咽道：“可他說……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斯瀾冷笑：“那正好，你趁早和他分手。”
斯玥猛地擡頭：“我不！”
“你——”
“斯瀾。”顧挽樂打斷他，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斯玥，語氣溫和卻堅定，“編程我可以教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斯玥眨了眨淚眼：“……什麼？”
“學成之後，不準用它去做危險的事。”顧挽樂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尤其是裴家的係統——那不是你能碰的。”
斯玥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對上顧挽樂平靜的目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深夜，顧挽樂洗完澡出來，發現斯瀾正靠在床頭，臉色依舊陰沉。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聲道：“還在生氣？”
斯瀾冷哼一聲：“裴家那小子擺明瞭是在戲弄斯玥。”
顧挽樂笑了笑：“年輕人談戀愛，總有些幼稚的考驗。”
斯瀾轉頭看他，眼神危險：“你當年怎麼冇考驗我？”
顧挽樂耳根一熱，彆過臉：“……你還需要考驗嗎？第一次見麵就差點把我綁去軍部。”
斯瀾嗤笑一聲，伸手將他撈進懷裡，低頭咬了下他的耳垂：“那我現在綁你去床上，算不算考驗？”
顧挽樂推他：“彆鬨，斯玥還在隔壁……”
斯瀾不為所動，手指已經探進他的睡衣下襬，聲音低啞：“誰讓你答應教他編程的？嗯？”
顧挽樂呼吸微亂，卻還是堅持道：“……總不能讓他自己瞎琢磨，萬一真去黑裴家的係統怎麼辦？”
斯瀾眯了眯眼，忽然一個翻身將他壓住，語氣危險：“顧挽樂，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彆人？”
顧挽樂剛要開口，就被堵住了唇。
隔壁房間，斯玥趴在床上，抱著枕頭髮呆。
光腦螢幕亮著，上麵是裴淮最後發來的訊息：【破解不了就算了，反正你也做不到。】
他咬了咬唇，關掉光腦，把臉埋進枕頭裡。
良久，他擡起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小聲嘀咕：“……不就是編程嗎，我一定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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