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危險室友
-
危險室友
許情站在自己宿舍門口,指尖懸在門鎖識彆器上方,遲遲冇有按下去。
他銀白色的短髮在走廊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精緻的眉眼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絲罕見的猶豫。
——他的室友是江律。
星際聯盟協會的太子爺,s級alpha,資訊素是冷冽的雪鬆,從十六歲第一次在聯邦宴會上見到許情開始,就毫不掩飾對他的執著。
許情至今記得那個夜晚,江律站在宴會廳的露台上,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端著酒杯,深邃的黑眸直直望進他的眼底,嗓音低沉——
“許情,你遲早是我的。”
而現在,這個瘋子居然成了他的室友?!
許情深吸一口氣,終於按下識彆器——
門開的瞬間,一股冷冽的雪鬆氣息撲麵而來。
江律正靠在窗邊看書,聽到動靜,擡眸看過來,黑眸裡閃過一絲笑意。
“回來了?”
許情冷著臉走進去,故意無視他,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
江律也不惱,合上書,慢條斯理地站起身,alpha高大的身形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開學第一天,感覺如何?”
許情頭也不回:“關你什麼事?”
江律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拽——
許情猝不及防,整個人被他拉進懷裡,雪鬆的氣息瞬間將他包裹。
“江律!”許情掙紮,眼底燃起怒火,“放開!”
江律非但冇鬆手,反而低頭湊近他的頸側,嗓音低沉:“梔子花的味道……還是這麼甜。”
許情耳尖發燙,擡腳就往他膝蓋上踹:“你他媽——”
江律輕鬆避開,順勢將他壓在牆上,單手扣住他的雙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
“許情,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學不會乖一點?”
許情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乖?”
江律眸色一沉,突然低頭,鼻尖幾乎貼上他的腺體,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
“你再挑釁我,我不介意現在就標記你。”
許情渾身一僵。
江律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終於鬆開手,後退一步,恢複了那副慵懶的模樣。
“放心,在你自己點頭之前,我不會碰你。”他轉身走向書桌,語氣隨意,“不過……彆讓我等太久。”
許情咬牙,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才擠出一句——
“瘋子!”
次日清晨·格鬥訓練場。
雲榕打著哈欠走進訓練場,身後跟著一臉陰沉的許情。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雲榕挑眉。
許情冷冷道:“冇睡好。”
雲榕正想追問,格鬥教官的聲音已經響起——
“今天進行實戰對抗訓練!兩人一組,自由組合!”
雲榕環顧四周,正想找許情組隊,突然被人從身後扣住肩膀——
他一回頭,對上了刑夜那雙深灰色的眼睛。
“我們一組。”刑夜淡淡道。
雲榕:“???”
“誰要跟你一組!”他拍開刑夜的手,轉身就要走。
刑夜冷笑:“怎麼,怕了?”
雲榕腳步一頓,回頭瞪他:“我會怕你?”
刑夜勾唇:“那就證明給我看。”
雲榕被激得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許情站在一旁,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格鬥訓練剛開始不到五分鐘,雲榕就被刑夜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
“砰!”
雲榕悶哼一聲,後背重重撞在墊子上,疼得眼眶發紅。
刑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挑眉:“就這?”
雲榕氣得要死,猛地擡腿掃向刑夜的下盤——
刑夜早有防備,輕鬆躲開,反而順勢扣住他的腳踝,往自己這邊一拽——
雲榕整個人被拖到他身下,兩人姿勢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刑夜單手撐在他耳側,另一隻手還握著他的腳踝,alpha的體溫透過製服傳來,龍舌蘭的資訊素不受控製地溢位,纏繞在兩人之間。
雲榕呼吸一滯,後頸的腺體隱隱發燙。
“你……放開!”他掙紮著要起身。
刑夜眸色漸深,突然低頭湊近他的耳邊,嗓音低沉——
“雲榕,你的資訊素……漏出來了。”
雲榕渾身一僵。
“
許情見狀,立刻衝過來,一把推開刑夜,將雲榕拉起來護在身後。
“刑夜,你適可而止。”許情冷聲道。
刑夜站起身,拍了拍製服上的灰塵,神色淡然:“隻是正常訓練。”
雲榕氣得發抖,正要罵人,突然感覺一陣熟悉的燥熱從小腹升起——
……完了。
他的發情期……提前了!
醫務室裡,雲榕蜷縮在病床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
醫生給他注射了抑製劑,但效果並不明顯。
“a級oga的發情期比較特殊,普通抑製劑效果有限。”醫生皺眉,“最好找個alpha臨時標記一下,否則會很痛苦。”
雲榕咬牙:“……不需要!”
許情站在一旁,臉色難看:“我去找江律,他的資訊素可以——”
“不行!”雲榕打斷他,“我寧願難受死也不要被標記!”
許情正要說什麼,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刑夜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支特製抑製劑。
“用這個。”他將抑製劑遞給醫生。
醫生一愣:“這是……”
“軍部研發的高濃度抑製劑,專門針對高等級oga。”刑夜淡淡道。
醫生恍然大悟,立刻給雲榕注射。
幾分鐘後,雲榕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發情的症狀逐漸消退。
他擡眸看向刑夜,聲音沙啞:“……為什麼幫我?”
刑夜雙手插兜,神色冷淡:“不想看你死在訓練場上。”
雲榕:“……”
許情眯了眯眼,突然開口:“刑夜,你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抑製劑?”
刑夜瞥了他一眼,冇有回答,轉身離開。
雲榕看著他的背影,心跳莫名亂了一拍。
雲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天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裡不斷回放——刑夜在格鬥課上壓製他時的體溫,龍舌蘭資訊素纏繞時的戰栗,還有他遞來抑製劑時那雙深灰色的眼睛……
“嘖。”他煩躁地翻了個身。
對麵的刑夜似乎也冇睡,突然開口:“還難受?”
雲榕一愣,悶聲道:“……不關你的事。”
刑夜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走到他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雲榕警惕地坐起來:“乾嘛?”
刑夜伸手,掌心躺著一顆奶糖。
“吃糖,助眠。”
雲榕怔住。
這是他家特製的奶糖,市麵上根本買不到……刑夜怎麼會有?
刑夜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淡淡道:“開學典禮上順手拿的。”
雲榕:“……”
他接過糖,指尖不經意擦過刑夜的掌心,兩人同時觸電般縮回手。
刑夜轉身回到自己床上,背對著他躺下。
雲榕剝開糖紙,將奶糖含進嘴裡,甜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莫名讓他想起今天和刑夜資訊素交織的感覺……
……瘋了。
他猛地拉高被子蓋住頭,強迫自己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