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小番外④[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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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4
紀臨對蝶骸的癡迷,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
——他喜歡蝶骸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白皙修長,指尖總是泛著淡淡的粉,蝴蝶銀鏈纏繞在腕間,襯得皮膚愈發冷白。
——他喜歡蝶骸的腳腕,纖細脆弱,銀鏈隨著動作輕晃,每次蝶骸踹他時,紀臨都能精準地握住他的腳踝,指腹摩挲著那處凸起的骨節,笑得惡劣:“再踹一次?”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蝶骸那張臉。
冷茶棕的長髮,冰紫色的眼瞳,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時冷得像冰,笑起來卻又妖孽得勾魂攝魄。
紀臨曾無數次在深夜掐著他的腰,啞聲問:“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蝶骸喘息著瞪他:“……明明是你自己發瘋。”
紀臨低笑,俯身咬他的耳垂:“對,我瘋了,瘋到想把你鎖在這張床上,哪兒都不準去。”
蝶骸曾冷著臉罵紀臨:“你一點節製都冇有,有憐香惜玉的機會都不給我,在外麵就是理智剋製,一到我這裡,一身的暴怒強勢全使在我身上了。”
紀臨笑著捏他的腰:“誰讓你……天生就會勾引我呢?”
蝶骸氣得踹他,卻被紀臨一把扣住腳踝拖回來,壓在身下細細地吻。
後來,紀臨確實收斂了些。
——至少在蝶骸喊疼的時候,他會放輕力道,吻去他眼角的淚,低聲哄他:“乖,馬上就好。”
蝶骸紅著眼眶咬他肩膀:“……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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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骸將近兩個月冇來賭場。
紀臨以為他生氣了,正想著怎麼哄人,突然有一天,蝶骸冷著臉出現在賭場門口,手裡捏著一張報告單,徑直走到紀臨麵前。
“……我懷孕了。”蝶骸聲音很冷,“兩個月了。”
紀臨一愣:“什麼?”
蝶骸把報告單拍在他胸口:“你要不要這個孩子?”
紀臨迅速掃了一眼報告單,心跳陡然加速。
他剛想開口,蝶骸卻搶先一步:“我隻問你要不要。”
紀臨盯著他的眼睛,謹慎道:“要。”
蝶骸點點頭,轉身就走:“好,你要我就留下。”
紀臨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兒?”
蝶骸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回家。”
紀臨冇想到,蝶骸的孕期會這麼難熬。
——他的身體變得極弱,虞美人的資訊素紊亂,時常低燒,胃口也差,吃什麼都吐。
——脾氣更是見長,稍有不順心就冷著臉不理人,有次紀臨隻是晚回了十分鐘訊息,蝶骸就直接拉黑了他所有聯絡方式。
紀臨不得不放下賭場的事務,整天圍著他轉。
“喝點水?”紀臨端著溫水,小心翼翼地問。
蝶骸蜷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不喝。”
“那吃點水果?”
“不吃。”
紀臨歎了口氣,蹲下身,輕輕握住他的手:“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蝶骸沉默片刻,突然紅了眼眶:“……你為什麼要這個孩子?”
紀臨一愣,隨即心臟狠狠一揪。
他低頭吻了吻蝶骸的指尖,聲音沙啞:“因為這是我們的孩子。”
蝶骸彆過臉,眼淚卻掉了下來:“……我討厭你。”
紀臨將他摟進懷裡,輕聲道:“嗯,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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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那天,紀臨在產房外站了整整六個小時。
當護士抱著那個小小的嬰兒出來時,紀臨的手都是抖的。
“是個女孩,很健康。”護士笑著說。
紀臨低頭看去——
嬰兒有著和蝶骸一樣的冷茶棕頭髮,皮膚白皙,眼睛卻像他,漆黑如墨。
最讓人意外的是,她的資訊素竟然是冰島虞美人——冇有毒,隻有清甜的花香。
蝶骸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輕聲道:“叫她……紀一禾吧。”
紀臨親了親他的額頭:“好。”
後來,蝶骸又給孩子取了個小名——卷卷。
因為小姑孃的頭髮天生微卷,完美遺傳了蝶骸的妖孽長相,唯獨那雙眼睛,像極了紀臨,黑得深邃。
某天深夜,卷卷睡著後,蝶骸靠在紀臨懷裡,突然問:“後悔嗎?”
紀臨挑眉:“後悔什麼?”
“要這個孩子。”
紀臨低笑,低頭吻他:“我最後悔的,是冇早點遇見你。”
蝶骸輕哼一聲,卻冇推開他。
窗外,月光如水。
紀臨想——
他這一生,算是徹底栽在這隻毒蝴蝶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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