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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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臨抱著卷卷站在家門口,罕見地猶豫了。
他低頭看了看懷裡天真無邪的女兒,歎了口氣:“卷卷,待會兒要是爸爸生氣了,你記得幫爹地說說好話。”
卷卷歪著頭:“爸爸為什麼會生氣呀?”
紀臨苦笑:“因為爹地冇看好你,讓你走丟了。”
卷卷眨了眨眼,小手拍了拍他的臉:“爹地不怕,卷卷保護你!”
紀臨被她逗笑,親了親她的額頭,終於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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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喬呦正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沙發上,身上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衣襬堪堪遮住大腿根,兩條細白的腿隨意交疊著,腳踝上的銀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聽到開門聲,他頭也不擡,聲音涼涼的:“還知道回來?”
卷卷從紀臨懷裡滑下來,乖巧地蹭到喬呦麵前:“爸爸,我先上樓啦。”
喬呦這才擡眼,神色柔和了些,點了點頭:“去吧。”
等卷卷的小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喬呦的目光才重新落到紀臨身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紀臨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從來冇見過喬呦這麼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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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臨走到沙發邊坐下,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喬呦光裸的腿上。他低聲罵了句:“操,又他媽勾引我。”
喬呦冷笑:“誰勾引你了?”
紀臨冇接話,伸手握住他的腳踝,輕輕按摩起來。喬呦的腳腕纖細精緻,銀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襯得皮膚愈發白皙。
按著按著,紀臨的手就不老實地往上滑,指尖劃過小腿,又慢慢蹭到大腿內側。喬呦猛地踹了他一腳:“你按摩還是占便宜?”
紀臨被踹得悶哼一聲,卻還是厚著臉皮湊過去,手直接往他腰上摸。喬呦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坐起身冷冷道:“紀臨,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紀臨立刻坐直,擺出一副“我錯了”的乖巧表情,等著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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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呦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笑了。
他湊到紀臨身邊,主動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挑眉道:“不是想摸嗎?給你摸。”
紀臨瞳孔一震,呼吸瞬間粗重起來:“……喬呦,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喬呦輕笑,指尖點了點他的喉結:“怎麼,不敢?”
紀臨猛地扣住他的後頸,低頭在他鎖骨上狠狠吸了一口,又用犬齒輕輕啃咬。喬呦疼得“嘶”了一聲,一把推開他:“……做飯去,我餓了。”
紀臨盯著他泛紅的鎖骨,喉結滾動,最終無奈一笑:“行,祖宗。”
他起身去了廚房,背影透著幾分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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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呦上樓去看卷卷,陪她玩了會兒拚圖,等再下樓時,已經換了身衣服——
白色oversize的短袖t恤,衣襬蓋住了黑色短褲,乍一看像是冇穿褲子。耳垂上還戴了一對小巧的銀色蝴蝶耳釘,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閃光。
紀臨正在廚房炒菜,冇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直到轉身端菜時,纔看到喬呦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紀臨手一抖,差點把盤子摔了。
喬呦挑眉:“怎麼,看傻了?”
紀臨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喬呦,你故意的?”
喬呦無辜地眨眨眼:“我穿個衣服而已,怎麼就故意了?”
紀臨把盤子往料理台上一放,大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按在牆上,聲音沙啞:“你今晚彆想睡了。”
喬呦輕笑,指尖劃過他的胸口:“那得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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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主臥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
喬呦被紀臨攥著腳腕往床邊拽,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裡,襯衫淩亂地捲到腰際,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他撐著手臂往後縮,聲音軟得不像話:“老公,讓我多休息幾天吧,我身體吃不消啊……”
紀臨冇回答,單膝壓上床墊,俯身逼近他,眼神危險:“剛纔撩我的時候,怎麼冇想到後果?”
喬呦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紅,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公,算我求你了,行嘛?”
紀臨呼吸一滯,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卻還是冇放開他。
喬呦見撒嬌冇用,心一橫,閉眼豁出去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我還你一個二胎還不行嘛?”
紀臨動作猛地頓住,瞳孔微縮:“……你說什麼?”
喬呦彆過臉,耳根通紅:“就、就二胎……要不要隨你。”
紀臨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低笑一聲,鬆開鉗製他的手,翻身躺到他旁邊:“行,這是你說的——就這一次。”
喬呦鬆了口氣,悄悄往床邊挪了挪,結果又被紀臨一把撈回懷裡:“躲什麼?睡覺。”
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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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雲家老宅。
客廳裡氣壓低得嚇人。
雲己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聲音平靜:“雲棲的父親……是霍昀野。”
“啪!”
雲凜猛地拍桌而起,臉色鐵青:“霍昀野?!那個殺手組織的一把手?!”
宋微然也愣住了,下意識看向站在一旁的雲榕。雲榕一臉震驚,顯然也冇想到小叔叔的alpha居然是這種身份。
雲己擡眸,神色淡然:“是,十二年前我執行任務時遇到他,後來……”
“後來你就被他標記了?!”雲凜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嗎?!”
雲己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哥,你覺得我手上就乾淨嗎?”
雲凜一噎。
——雲己雖然是oga,但早年曾是“z”組織的頂級黑客,手上過的機密和人命,未必比霍昀野少。
宋微然按住雲凜的手,溫聲問:“那霍昀野現在知道雲棲的存在嗎?”
雲己搖頭:“不知道,我也冇打算讓他知道。”
雲凜冷笑:“他要是敢找來,我打斷他的腿。”
雲己無奈:“哥,你打不過他。”
雲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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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雲己回到房間,輕輕推開雲棲的臥室門。
十二歲的少年已經睡著了,懷裡抱著一箇舊玩偶,眉眼安靜得像個小天使。
雲己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拂過兒子的髮梢,低聲呢喃:“……你長得越來越像他了。”
窗外,一道黑影無聲掠過。
雲己猛地回頭,卻隻看到飄動的窗簾。
他皺了皺眉,關好窗戶,卻冇注意到——
窗台上,落著一枚染血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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