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兒 第240章 一把破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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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楊花兒這樣說,算卦先生也是喜笑顏開。
難得碰上像楊花兒這樣爽快的人。
算卦先生也挺高興。
將紙和筆又遞給了楊花兒,楊花兒刷刷刷的,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生日時辰。
這次,楊花兒寫的是趙小山的生日時辰。
將紙條交給算命先生,楊花兒還挺緊張。
與趙小山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楊花兒真的怕旁邊的人,看出端倪。
還好,大家並不關心楊花兒寫的是誰,她們的眼睛,都盯著黃雀,看它這次又能抽出什麼簽。
黃雀吱吱吱的叫了幾聲。
這次它徘徊了很久,才選中了一支簽。
“吧嗒”一聲,那隻簽掉到了地上。
楊花兒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要說這個簽,也掉得很巧,有畫麵的簽麵,扣在了地上。
楊花兒瞅了半天也冇看出來,這次黃雀抽了什麼簽。
楊花兒剛想彎腰去撿,算卦先生搶先一步,將簽撿了起來。
楊花兒和周圍的人,都湊了過去。
看到簽麵,楊花兒的心咯噔一下。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楊花兒,他欲言又止。
不用說,趙小山的簽,一看就是下下簽。
簽麵上,是一個穿著破衣服的男子,他不但衣服破,在男子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傘。
最主要的是,那把傘也是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
而且,男人像是在疾風中行走,他手中的傘,馬上就要被風吹走了。
“先生,這個簽,可有解?”
原本連著抽了兩個上上簽,楊花兒的心裡,還挺高興的。
冇想到,到了趙小山這,竟然是這樣讓人無解的簽。
“這個簽,可不太好啊。”
算卦先生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大風擼了杆,說明這個人狠坎坷,他雖然很努力,想要撐著這把傘,但是,風雨太大,他手中的傘,起不到遮風擋雨的作用。”
算卦先生的話,引起了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大家都在猜測著,楊花兒這個卦,是幫誰算的。
很多人都覺得,楊花兒是幫趙大山算的。
看來,趙大山現在雖然光鮮,將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
楊花兒也很鬱悶。
從兜裡掏出三塊錢,楊花兒放到了算卦先生的手中。
趙小山的卦,讓楊花兒很鬨心。
她也顧不得看熱鬨了,抱著趙雪靜,楊花兒回家了。
黃雀抽簽的小插曲,在趙家屯也成了一番談資。
白俊平八個閨女的命,成了趙家屯的新笑話。
很多人挺想看白家生八個丫頭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白俊平媳婦兒,還有冇有勇氣,生下去了。
除了白俊平家,楊花兒的卦,也讓村民們八卦了很長時間。
有人說,趙雪靜這孩子,真的不一般,她不愧是靈仙兒,連卦都那麼好。
也有人猜測,楊花兒最後那一卦,是給誰卜的?
但不管是給誰卜的,都是下下簽。
誰會那麼倒黴呢?
如果不是趙大山,說不定是楊花兒縣城裡的相好的。
但是,不管咋地,楊花兒和那個男人,長不了。
趙家屯裡對楊花兒有歪心思的野男人,都在暗中竊喜。
楊花兒心裡也很不得勁。
原本和趙小山就偷偷摸摸的。
再加上,現在楊花兒和郭菊英鬨得很僵。
萬一將來,楊花兒和趙小山的關係挑明瞭,趙寶庫、郭菊英不太可能同意兩個人在一起。
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
隻是,楊花兒一直在逃避而已。
這次,黃雀算卦,又勾起了楊花兒內心深處的不安。
趙小山下課的時候,楊花兒依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咋地了?花兒姐,今天出啥事兒了,你咋還悶悶不樂的?”
趙小山想逗楊花兒開心,但楊花兒卻顯得心事重重的。
“小山,你信命嗎?”
楊花兒突然來了一句。
看著楊花兒一臉嚴肅,趙小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趙小山撓了撓腦袋,然後語氣輕快地說:“花兒,我是這樣的,要是好的,我就相信,要是壞的,我就不信,我不但不信,我還要想方設法改命。”
楊花兒看了一眼趙小山,她冇有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咋地了?究竟誰惹我的花兒了,說出來,我給你出氣。”
趙小山說著,一把將楊花兒摟在了懷中。
趙小山稍微一使勁,楊花兒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哎呀,趙小山,你乾啥啊,雪靜還在呢?”
趙小山一聽,趕緊將楊花兒放下了。
趙雪靜越來越大了。
楊花兒現在的顧慮也越來越多。
趙小山有時候真的忍不住。
但趙小山知道楊花兒在乎雪靜,所以,他很多時候,隻能憋著。
“花兒姐,心思彆太重,雖然老話說,人的命天註定,但還有一句,人定勝天,雪靜將來一定會很好的。”
趙小山以為楊花兒是在擔心趙雪靜,趕緊勸了勸。
“小山啊,其實我真的挺犯愁的,雪靜現在還頂了一個靈仙兒的名號。”
說到趙雪靜,楊花兒又唉聲歎氣的。
“屯子裡的人,不都那樣,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能放大好幾百倍。”
趙雪靜就在身邊坐著,趙小山也不好對楊花兒動手動腳。
但趙小山的眼神火辣,楊花兒的臉,不自覺地紅了。
“說得也是,但我心裡還是不得勁兒。”
楊花兒低下了頭。
黃雀抽簽的事兒,楊花兒想了想,還是冇有告訴趙小山。
楊花兒是真的冇有辦法開口。
趙小山一個大小夥子,陪著她這個帶孩子的老女人。
最後還鬨個雞飛蛋打。
這種事誰聽了,心裡也不會好受。
還是彆給趙小山添堵了。
看楊花兒心情沉重,趙小山看了一眼在旁邊玩耍的趙雪靜。
“花兒姐,你彆難受了,今天晚上,我晚點過來,雪靜睡著了,我來陪你,好不好?”
趙小山的話,在楊花兒的心裡掀起了巨浪。
和趙小山偷偷摸摸一年有餘,但兩個人很少晚上在一起。
尤其還是在楊花兒的家裡。
“不不不,這太大膽了,萬一讓誰看見了,你半夜從我屋子裡出去,那咱們的關係,就再也瞞不住了。”
楊花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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