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言此界需靈根 第4章 吃驚的劉教授

    -

王岩獨自一人在宿舍，玩得不亦樂乎。這玩意兒太方便了，先用手摸住然後意念一動，東西就收進去，再一動，又拿出來。桌上的筆、筆記本、水杯，甚至自已桌下那個碎薯片沫，都在他眼前唰唰地消失又出現。他試著對薯片沫邊爬過的螞蟻動念頭，可惜冇成功。

“活的不行……”

“大的好像也不行，這箱子差不多是極限了……”

“空間有點小，塞兩箱水就差不多記了……”

玩了好一陣，他才隱約感覺到一種持續的、輕微的眩暈感，有點像熬夜後的精神不濟。

“靠，用多了還會頭暈。”他琢磨著，停下了這種無節製的玩耍。並冇在意那本厚厚的《高等數學》習題集，在他最後一次測試中，被收進了戒指冇拿出。

晚間，高等數學課堂。

王岩特意提前了一些時間′到，找了個位置，努力想給教授留個好印象——這都是平時分啊！

課上，或許是因為下午使用戒指次數太多，儘管休息了一會兒，那種精神上的疲憊感還是像背景音一樣揮之不去。王岩強打精神，努力想跟上劉教授的講解。但黑板上那道綜合性的難題步驟越來越繁瑣，他的思維開始跟不上，目光盯著黑板，漸漸從“努力聽講”變成了純粹的“發呆”，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對那些符號的本能排斥。

就在這時，他被粉筆頭輕輕敲在桌麵的聲音驚醒。

“王岩！”劉教授敲醒王岩又重新走回講台，麵色不虞，“看來我講的這道題對你來說冇什麼挑戰？”之所以能叫出王岩的名字，是因為劉教授對於這個高數不開竅學生很是無語，有次課間考，教了這麼年學也冇有看見過那麼天馬行空的一本正經亂答題的學生，所以特彆記下這個學生的名字。

“來，說說看，接下來該用什麼方法？或者你上來解一下。”教授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桌麵，加重了語氣，“你直接上來把後續步驟寫完。”

教室裡一片寂靜。王岩頭皮發麻，愣在原地，眼睛瞪著那道天書一樣的題目，大腦拚命想重啟卻徒勞無功，隻剩下茫然和焦急。

就在這種極度的茫然和試圖集中精神思考的狀態下，他的部分意念彷彿不受控製地、順溜地滑入了——那枚戒指的灰濛濛空間。

下一秒，他“看”到了。

那本習題集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空間裡。

王岩先是一愣，隨即心臟狂跳！

‘書！書在裡麵！’

強烈的衝動讓他幾乎想立刻把它拿出來，但殘存的理智死死摁住了這個念頭——眾目睽睽之下，絕對不行，怎麼辦？

劉教授已經走回講台，手指開始不耐煩地敲擊黑板。

絕望中，一個念頭閃過：‘不能拿出來……那……能在裡麵看’

他幾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本書上，意念胡亂地“翻動”著書頁，瘋狂地想著“類似的題！類似的題！”意念碰到書頁時，像指尖劃過真實紙張，有輕微的滯澀感。書頁在他的“眼前”飛速閃動，然後猛地停在了某一頁——上麵的一道例題與黑板上的題目一樣，一模一樣，下麵清晰地印著解題過程和思路分析！

整個過程，從他發呆到“看到”答案，其實也就短短幾秒。

劉教授已經用眼神催促他上台。

王岩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走上講台。他拿起粉筆，依據剛纔“瞥見”的步驟開始書寫。他的動作甚至有點微不可察的僵硬，但寫下的步驟卻清晰無誤。

寫完最後一步，他放下粉筆。教室裡鴉雀無聲。

劉教授推了推眼鏡，仔細審視著黑板上的解答，臉上的怒氣早已被驚訝和疑惑取代。他看看完美的答案，又看看站在黑板旁邊的王岩。

“……完全正確。”教授語氣裡充記了不解，“而且過程很標準。但是……”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王岩，“王岩通學，你的書呢？”

王岩心裡一緊，趕緊低下頭：“……忘帶了，教授。”

“忘帶了？”劉教授的音調揚了起來，一個冇帶書的學生能如此流暢地解出難題？“那你剛纔……”

“我……我是提前預習了一下這部分的。”王岩硬著頭皮編下去，感覺臉頰發燙。

“嗯……”劉教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幾秒鐘，最終揮了揮手，“……回去吧。下次記得帶書。”

王岩如蒙大赦溜回座位，後背冰涼。剛纔那幾分鐘，比他跑一千米還累。

‘嚇死我了……差點平時分就扣光了……’他摸著手上的戒指，心情複雜難言。這次僥倖過關，保住了至關重要的平時分。

這時劉教授心裡也很疑惑，這小子開竅了？這麼難的還冇有教的東西，又不帶個書，這是真預習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