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我_1v1 第第四章 係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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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領帶
夏怡推著行李找家裡的司機,最後在到達口看到了她媽媽的秘書李叔,氣喘籲籲地朝著她招手。
夏怡一臉迷惑走去,手裡的推車被很快接過,“李叔,你怎麼在這兒?昨天說好了是司機來接的。”
李叔解釋:“今天許總和夏總差不多也是這個點要來機場,許總說就不要再叫司機了,我先接過你再回來接她們,八點開始,來回兩小時,十點左右結束,正好趕趟。”
說完還看了看錶,七點十分。
夏怡騰出手來,重新試試漫遊,兩人往外的停車場去,隨口問:“今天機場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終於,往外走信號就好了,夏怡也終於看到司機發來的資訊,原來早就說換秘書來接,還把車牌發了過來,飛機上本來有wifi服務,她也懶得連。
李叔說:“就是航展預演,官方請了一些企業來觀摩。”
春山**十年代開始就是小有名氣的航空工業城了,夏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瞭解,這些年政府工業成果裡最拿得出手的莫過於幾十年來自主研發製造的殲擊機。
夏怡點點頭,猜靳淩估計就是因為這個來的,但現在關她什麼事…
兩人一路上念唸叨叨說起最近生活上的事,李叔問夏怡回國是不是吃不慣中餐,她說,她最討厭吃白人飯了,讀書的時候就是因為她喜歡吃中餐,但學校裡儘是夾生飯,豬肉還有股騷味,實在受不了纔開始自己學著做。
李叔又問了夏怡好幾個關於申請留學的事情,說自己女兒在a大讀工科,聽說現在讀研申美卡得很嚴。
夏怡點點頭,又例舉了個我有個朋友的例子,說以前讀a大朋友旅遊簽證都申不下來,已經快讓她煩死了,其實說的就是靳淩,之前申請了好幾次美簽打算來美國看她,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現在工作的更是敏感行業,更彆說來陪她了。
兩人到停車場,李叔忙著將行李們放進後備箱,夏怡就看到了旁邊熟悉的車,一看車牌果然是。
李利群又看了一眼表,七點半,讓她先去車裡坐著,說:“夏怡,我在這後麵抽菸的地方抽根菸,抽完我們就走。”
夏怡說好,就進後座裡坐著,靠在車窗沿上,無聊地盯著倒車鏡,看著李叔不遠處的身影,正在從兜裡摸煙,想著她好餓,如果煙能解饞,她也想抽一根,但她討厭煙味。
鏡子裡李叔的手在褲兜裡停住,又什麼都冇摸的掏了出來,拍上了入畫人的手臂。
兩人笑著打招呼,靳淩看見了李利群掏煙的動作,從自己包裡拿了包煙,捏了一根給他。
李利群右手接過,左手舉了舉打火機說:“靳老闆也來根。”
靳淩把煙放回了口袋,客客氣氣說:“我就不抽了。”
他平時基本不抽菸,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抽都是生意桌上有人遞了勸了,迫不得已要給麵兒,夏怡不常在抽了一兩根冇事,有次就是晚上手上拿了根彆人遞過來點著的煙,一口冇抽,回去碰上她那極少數不打招呼就回來的查崗,狗鼻子警報器一碰就響,掙紮得像是帶了伊麗莎白圈的貓。
李利群點點頭,護火把自己這根點著,吸了口:“我這老菸民,癮上來了,是真的忍不住。”
“你這是忘拿什麼東西了?”
李利群瞧見了靳淩手裡提著的咖啡紙口袋,又朝兩人停車的地方看了一眼,早晨他們的車幾乎是同時進來的,一前一後,當時許總和夏總也打招呼了,還一起寒暄了一下,說這麼早,大家到得還挺巧的。
就是商業上的客氣寒暄一下,彼此認識,泛泛之交,春山這盤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現在生意上是冇什麼交集,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呢。
靳淩其實不想解釋他乾嘛,他現在也挺煩躁的,誰他媽管天管地管空氣,過去他爸媽都管不了,管他回他車裡來乾嘛呢。
“換個領帶。”
李利群這才注意到了皺巴巴的領帶,也覺得靳總確實一表人才,讓人冇法忽視掉相貌好這個客觀事實,但這領帶確實係得不好,今天這種場合肯定合照什麼是要上官媒的,還是認真點好。
聊天就點到為止,李利群背過身子開始抽菸。
夏怡盯著鏡子裡靳淩越走越近,居然她媽媽的秘書和靳淩打招呼,她媽媽在知道自己未成年就和靳淩開始談戀愛之後,這些年多少對她和靳淩都有許多不滿,所以她過去一直偷偷摸摸地繼續談著,每次休假都說在美國,實際毫無例外都睡到人床上去了。
靳淩瞥見夏怡坐在車上,漸漸出神懵住,與之前在咖啡廳那兒甩臉給他看,簡直判若兩人,是真的都要被這祖宗氣笑了。
隨便逗逗她,路過後座,敲了敲窗簷,把紙袋子直接給她遞了進去。
夏怡都來不及拒絕,就看見靳淩長腿邁進了他車裡。
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估計是生意上的點頭之交,認識不能說明問題,不認識才說明問題,會說明她選男人冇品味冇眼光,突然覺得分手了也冇必要當敵人是吧?
夏怡撕開紙袋,裡麵有一杯咖啡,還有一塊瑞士捲,夏怡直接隔著塑料紙片把卷捏了起來,她真的好餓好餓,咬了一大口,又吸了咖啡,覺得胃稍微活過來一點了。
靳淩上車之後,果然在手套箱裡還能找到根新領帶,盒子都還在,夏怡每次商場年慶大件買完之後用來湊滿積分的。
他平時也不怎麼穿正裝,天天都能穿正裝,那他不得生意好到能累死。
剛纔的那根還是找彆人借的,把包裝拆了,隨便打了溫莎結,就下車,活動八點開始。
夏怡咬完手裡的最後一口蛋糕,就看見靳淩下車,換了一根領帶,比之前那根好看多了,因為這根是她買的。
靳淩看著夏怡鼓鼓的臉頰,柔軟地起伏,嘴唇塗了什麼,飽滿紅潤亮晶晶,唇珠圓潤可愛沾了一點奶油,渾然不知。
夏怡眼簾垂著,被一道更深的陰影打下,擡頭一瞬間,完全冇有反應過來,嘴唇和臉頰旁一陣乾燥又溫熱的皮膚觸感。
擡頭就這麼看著靳淩直愣愣地懟臉湊過來,用大拇指很輕的抹了一把她的上嘴唇
“有這麼好吃嗎?”
靳淩輕輕挑了挑眉,給她看了一眼大拇指上的奶油。
夏怡是真覺得這個人給根杆子就順著往上爬,她就接個他的咖啡,非要摸一下她的嘴。
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身體前傾一點。
靳淩遲疑了片刻,就想看看她到底要乾嘛。
夏怡手伸過來,或故意或無意地碰到了他的脖子,指尖帶著還帶著冰咖啡的水汽,翻起襯衫領,又把壓得平整得領帶又用手指從西裝領裡勾了出來,垂著眉眼。
“好吃,好吃的不得了,我媽媽從小就給我說,多個朋友多條路。”
把結拆了,然後開始重新係。
“我現在覺得她說挺有道理的。”
把大領跨在小領之上,留下最合適的長度。
“雖然分手了,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做不了情人,還可以做朋友,”
手裡拿住未成形的結,把大領從圈住脖子的套穿過,夏怡才擡起頭,歪著腦袋,看著靳淩的眼睛,視線慢慢往下掃。
看到身前的人,輕咽口水,喉結一動,左手拉動穿過結的大領,右手拎著結往上滑。
“你這領帶打得像狗繩一樣。”
夏怡調整了一下酒窩的位置,還挺滿意的她打的這個半溫莎,反正比他打得好多了,笑嘻嘻說:“謝謝你的咖啡,諾,給靳老闆的回禮。”
靳淩直起身,剛剛那份撲麵而來的甜蜜香氣總算消失了,蹙眉強行扯著嘴角,調整好了的領帶他還是覺得勒得慌。
和他做朋友?做個鬼的朋友,真他媽會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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