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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我_1v1 第第四十六章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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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

試紗的房間冇有主燈,點著玫瑰味的線香,沿著踢腳線安了一排排冷白色小射燈,隻是為了用中央那大盞射燈將來到這裡主角更好的彰顯,婚紗尾部的裙襬一層層交疊散在三十厘米的圓柱台上,夏怡低頭提了提胸前的領口,衣服後麵需要用針線固定著纔不會掉下去。

婚紗是從國外找買手訂回來的。

單獨請的造型師在給她理頭髮,將頭髮梳得更貼服飽滿的顱頂,門店裡的其他人一點點將大頭紗輕掀,再蓋在頭上,網麵上重工的釘珠刺繡像顆顆欲墜未墜的淚珠,聖潔的光打在身上,對著陰陽分割線極其明顯的鏡子看,裡麵隻有人是亮的,周圍是暗的,夏怡立在這兒發了會兒呆。

助理小姑娘手裡正抱著針線盒開門進來,發出聲響,可回過神來,夏怡也不知道剛剛自己在想什麼。

助理小姑娘隨後又闔門,又再次瞟一眼門外的方向,裡麵是為客人準備的敞亮休息室,但現在很神奇的坐著兩個俊朗的男人,雖說都穿著正裝但類型截然不同,一個斯文深沉,一個周正帶痞,隻是都看上去心情陰鬱,嘴唇像凍住似的,敷衍都懶得了,其中一位讓帶話:“叫她快點出來。”

淺薄的人情世故經驗還讓她看不懂情況,一句“有錢人真是玩得很花”騖地兜上心來。

小姑娘忍不住問夏怡:“姐姐,外麵坐著的人裡誰是你老公呀?”

造型師接過小姑娘手裡的裝著針線的盒子,瞅了人一眼,小聲說:“不要多問。”,夏怡疑惑“嗯?”了一聲,顯然還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

今天下午夏怡到婚紗店時,隻有她自己,造型師團隊是傅家請來的給新娘試紗的,她們應該是之前都有看過新娘照片做造型,認出來她並不是夏季霖,夏怡解釋了,但對方還是有點半信半疑,說今天是要一起確認最後的造型方案,強調了傅太太說很重要,意思是夏季霖說的不管用,要他們傅家的人點頭了才行,夏怡架在那兒搞得有點窘迫可憐,下不來台。

理解彆人工作需要,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小事,搞錯人了對雙方都費時費力,討不到好,雖然心裡有不滿,也冇過多表現出來,明明她是好心幫這兩口子來試婚紗的,搞得倒像她不是。

隨後想給傅適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夏怡在一旁開著擴音解釋,電話裡傅適也語氣很淡很沉,聽到這個事情之後,明顯呼吸重了很多,厲聲質問:“她想反悔就反悔?,哪來這種好事?”,夏怡這頭聳聳肩一點冇被影響,嘀嘀咕咕說:“那怎麼辦?”,倒是背景音裡開會說話的聲音漸熄,像是感受到了某種情緒。

或許傅適也同樣是被放鴿子了,但再開口,情緒穩定住了再無任何波瀾,表示那就讓她先試著吧,自己等忙完過來敲定最後的方案。

夏怡今天對夏季霖好感直線攀升,又給車又給房,甚至在她問了那句,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之後,在電話那頭的夏季霖當時瞥了眼會議桌上的靳淩,又意有所指地反問了一句,因為我不想去試婚紗,這點錢就叫好?彆人對你不好嗎?

更像是一種試探。

隻是就像是冇有捱過揍的小狗自然是不會對舉起的手有任何反應,夏怡根本冇可能想到靳淩那兒去,反倒是猜測為什麼夏季霖突然對結婚這個事情興致泱泱,一點激情都冇有,要知道之前她還偽裝得很好,至少看起來是期待的,不覺又心酸起來。

突然對這個姐夫頗為不滿,火全都窩到了心裡去,對著傅適也暗戳戳諷刺:“要不你也彆來了,這個婚我看你們都不怎麼想結,就都彆演了,至於她為什麼後悔,有冇有可能是因為發現你不行?冇有什麼魅力可言?”

夏怡說完就主動掛斷了電話,惹得當時在場的造型師都倒吸冷氣。

而傅適也這個人又有過多少次,被人當麵搶白過,靠掰著手指頭也能數得清楚。

等他也趕到時,下午六點收購案進展不順利的事情已經被傳到了他耳朵裡,見夏怡正在兀自地試婚紗,耳邊露出兩粒一閃一閃的耳墜子,看著手機笑容滿麵,手指敲打在螢幕上,可能是和人打情罵俏中,來迴轉著裙襬。

冷笑,不知道的還是以為她要結婚,哦,對,她是快了,適時提醒夏怡,她的母親正在給她找人相親,甚至已經有些滿意的人選了。

夏怡和傅適也大眼對小眼,聽完很不開心,恍然原來那天許印月說她好日子冇多久說的是這個,並且看起來人應該是傅適也介紹的,隻是裝作無所謂,笑盈盈地問:“那姐夫,我能看看你眼光好嗎?”

傅適也笑了笑,“我選的人都和我一樣冇什麼魅力可言,所以你也彆太期待。”

夏怡原濃濃的笑堆在臉上,僵硬住,她期待個屁,隻是想確認一下相親的到底是哪些人,好對症下藥,一想到靳淩那個小心眼萬一知道了還不得醋罈子打翻,哄起來尾巴得翹到天上去。

懶得繞彎子,“我要求很高的,隻是想看看有誰,彆把大家搞得太難堪。”

傅適也根本不吃激將這套,倒是起了好奇:“你這麼抗拒是有人選了嗎?要不說說看,我聽聽認不認識,認識的話,好心幫你把人介紹來。”

夏怡呆了半晌確認這句話的真實性,半眯著眼:“真的嗎?”

傅適也又一次確認了夏怡根本不是那天在夏家吃飯,見到的天真爛漫的傻女,倒像是心思有點但彪莽的牛犢子,隻是論藏心思上,到底對他來說還是年輕稚嫩,連和她拉扯的**都冇有,收回嘴角,回覆:“當然是假的。”

隨即叫一起來的助理把那份給許印月的名單和資料列印出來,給了夏怡,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他冇那做媒婆的癖好。

夏怡當時氣急敗壞地看著傅適也大步邁出,出了試紗間,掃了一眼手裡的資料,翻了幾頁就心情糟糕,隨即找了支筆,毫無形象地跪在柔軟地毯上,壓著礙事的蓬蓬婚紗裙襬,佝著,筆都快要把紙劃破了。

一字一句,對每個傅適也挑選出來男人進行銳評,字裡行間流露出刻薄和嬌蠻,腰間的綁帶將人勒得氣喘籲籲,夏怡嘴裡囔囔噥噥罵,“夏季霖,你這個人就是很冇有品味,這還不如你那個前男友呢,那個至少嘴甜,氣死我了!”

寫到最後居然都冇有看到想見的人,夏怡泄氣般地直愣愣側躺在地上,撇著嘴小聲罵:“天天工作工作,你工作到哪去了,名單你都上不了!累死我了。”,然後又搖搖晃晃地提著裙襬站起來,叫人把她的點評甩給傅適也,誰讓她不開心了,她就讓誰不開心!

然後夏怡沉浸在穿婚紗孤芳自賞的情緒裡,一心想著如何要讓靳淩簽她的協議,全然忘記了她下午剛挑釁完彆人,也並不太瞭解她姐夫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著手機歎了口氣,自從發了婚紗照之後,靳淩都已經快一個小時冇回她了,難道是不喜歡?

心裡都要矯情死了,但語氣謙虛去問身後縫線的助理小姑娘:“那你覺得男人的話,更喜歡哪件呢?”

小姑娘像是被老師點名了一下,愣住了,不太確定是哪個男人,斟酌再三說:“姐姐你要不出去給他們看一眼?”

但夏怡自顧自的歪頭看著鏡子說:“算了,不值得,我自己喜歡就行了。”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問:“他們?外麵還有誰?”

此時外麵的沙發上,傅適也半扶著額,瞧著坐在對麵剛來冇多久的靳淩。

兩個見麵時都微愣了一下,幾乎不需要說太多,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都馬上準確猜到了目前的情況。

傅適也笑了笑,原來夏季霖說的有人來接,是這個人來接,手裡拿著夏怡鬼畫符般批改過的資料,雖然冇對他本人作出評價,但是整個紙上大概是寫著“你這個冇品位的傢夥。”

見靳淩身體後傾,抱臂在胸前,一條腿彎曲橫放在另一條腿上,鞋底子大張旗鼓地對著裡側房間的門,臉上的陰沉絕對是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架勢。

許印月要求經濟上殷實富足,強調自給自足,家庭清白不能有亂七八糟的醜聞,私生活簡單乾淨,長相周正,最重要的是不要與夏家有太多利益的牽扯,看上去結婚隻是一個藉口,實際想藉機要把人摘出這個家。

傅適也找合適人選的時候發現,縱向對比要求看似簡單,橫行對比找起來居然冇幾個符合的人,實際上,傅適也當時腦子裡冒出的最合適人選就是靳淩,這幾年遇上了行業紅利期簡直是悶聲發大財,家庭都不能用清白來形容,是大家喜聞樂見的赤心報國,冇聽說過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再加上正好聽共同朋友說最近分手了,這不正好。

但許印月後來把人否了,冇給出具體的理由,隻是搪塞了一個不太合適,看上去猶豫了,可明眼人都能感受到這裡麵有貓膩,傅適也隻是找人重新花了點時間瞭解靳淩家裡到底有什麼地方讓人不滿意的地方,最後發現了靳淩媽媽居然是當時夏家八年前的那個重大車禍事件的政府官方發言人,公共危害影響極大需要有官方通報表達態度來平息民憤。

那場車禍的司機開著公司名下的車,鬨市醉酒駕車撞死了兩個人,重大公關危機,股價都快跌到穀底了,隻是當時並未公佈事故車的具體車內錄像,後續法庭上的案件審理也冇有公開,但這應該是夏家和官方博弈後的結果,另外官方發言裡冇提到車上還有人,車上當時有兩個未成年孩子,據傅適也所知,上麵的應該是夏怡和夏子豪。

而司機的身份眾說紛紜,不過能讓許印月和夏頌年作為高層領導親自上死者家鞠躬道歉的人,必定不是隨隨便便的普通打工人,事情過去太久了,很多本來清晰的事情變得模糊,開始查不清楚了,傅適也突然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他們家看上去大家都隻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更偏愛的那個人,夏季霖就是個夾在中間的可憐鬼,嘴硬的可憐鬼。

試紗房間的門被慢慢推開,夏怡穿著笨重的裙襬,臉藏在頭紗裡,露出兩隻眼睛,出來看看外麵到底是誰,掃了過去,跳過了傅適也,瞧見了靳淩那張臭臉,正歪著頭盯著她。

而傅適也終於主動開口了,但準備起身走了,對著靳淩說:“我就說以前都難得碰你一次,最近總碰見,看來大多數巧合都是人為,但這個人情靳總記得還我。”

隨後又看向夏怡那張立刻皺巴巴的臉,提了提嘴角,意有所指:“給你找的這個,品味好點了嗎?”

隨後拍了拍靳淩的肩膀,揚長而去。

夏怡立刻裝作可憐樣,問:“你怎麼來了?”,然後從門縫裡鑽出來,手扶著腰保持平衡,像個八音盒小人慢悠悠地挪過來。

靳淩這才終於看清楚了那張婚紗照片裡的人,粉撲子的臉,胸前柔軟的白又將婚紗的白給隔開了,亮得像顆要被吞吐出的白珍珠,忍不住去多瞧幾眼的人,確實是漂亮的新娘,也正是因為冇見過,太過驚豔,會讓人覺得心口酸澀,所以這到底是誰的新娘?是他的嗎?

都不知道怎麼笑出來的,揚了揚手裡拿著她下午大手筆點評過的相親花名冊。說:“終於捨得出來了?”

夏怡立刻撲到人身上,想伸手去搶那個冊子,裡麵的傘撐把靳淩硌得肉疼,直接把人壓在膝蓋上,身體半趴在大腿上,一來一回,掙紮,壓製,掙紮,壓製,婚紗後麵的縫線就崩開了,胸前的大片肌膚都快露出來。

夏怡驚呼,“要掉出來了!”

但靳淩毫不在意,眯著眼看著那個花名冊,咬著牙一字一句念著夏怡寫的東西。

“長得什麼玩意兒?,醜…”

“離異?家庭氛圍不好…”

“學曆一般,影響以後孩子智商…”

“不怎麼有錢,養不活我…”

“身高不夠,我喜歡稍微高一點的…”

靳淩越念越生氣,怎麼這還很認真的挑上了?還比較起來了?這到底有什麼可挑的,他原來不是唯一的選擇嗎?問:“還想聽嗎?繼續念給你聽?要不要我幫你一起選?”

夏怡聽著都心虛,她的本意不是這樣的,這是想諷刺那個傻逼傅適也的,冇想到他轉手就給了靳淩,她現在有八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欲哭無淚,提著胸口的衣料,慢慢爬起來,乖巧地跪坐在沙發上,頭髮都有點散亂了,兩頰散著縷縷頭髮絲。

連忙搖頭小聲說:“不聽了,不聽了,我本來是想處理好了再給你說的。”,說完又肯定似地點了點,增加一點可信度。

然後小手輕輕地去摸褲襠,隔著西裝褲揉了兩把,都還冇感覺到硬挺,就被靳淩生氣地拍掉了手,嘶了一聲,問:“誰教你的?老是想用這個來解決問題,今天這個事情是能用這個來解決的嗎?”

夏怡立刻歪頭嘟嘟嘴,蹭上去,哄哄炸毛的男人:“那不用這個,那你說怎麼辦?”

靳淩很直接:“不準去。”

“可是我…”,欲言又止,第一次覺得能說出來的委屈都不叫委屈,真正的委屈根本不知道從何下嘴,她當然可以不去,可這樣就會和許印月僵持不下,但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毫無進展,她今天第一次想,他們也許是可以結婚的,她已經長大了,不再隻需要周圍人的保護了,不再是一朵嬌花,也變成大樹,遮風擋雨保護周圍的人。

夏怡看著靳淩特彆執拗的樣子,願意相信他本來是開心和期待的,隻是她把事情變糟了,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處理好的。”

靳淩突然笑了,苦笑,懂了她還是要去,而他根本不在意她媽媽到底是什麼態度,對他有意見也好,冇意見也罷,其實他隻是想要個好的答案,傅適也說的欠個人情其實就是他會讓冊子上的人儘可能地主動打退堂鼓拒絕這件事,問:“相信你什麼?我拿什麼身份相信你,像這樣不明不白地相信你嗎?”

“我已經相信過你一次了,你當時告訴我,你畢業了就會從美國回來,結果呢?我等了好久,等到你告訴我,你還要呆兩三年再回來。”

“我還相信你說,你在美國特彆乖,晚上哪也不去,結果你一喝多了就找我發酒瘋。”

“我還相信你說,外國人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結果你上預科給語言學校留的我的郵箱,有人每年都給我發聖誕祝福,問你還好嗎?你現在在乾嗎?”

靳淩覺得他媽的自己越說越難過,但是他愛她,這能怪她嗎?

夏怡咬著嘴唇,嚐到了鐵鏽的味道,有點甜也有點苦,有點上頭也有點抗拒這個深閨怨男似的靳淩,捧著臉,親了親嘴唇,“那我說,等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完,我們就結婚,你相信嗎?”

-(隨便寫寫,大家彆太期待!!!不一定會填!)

夏季霖一直被圈子裡的很多人叫做powerbitch,但傅適也其實一直對這個詞冇有太多感覺,畢竟他第一次見夏季霖的時候,她整個人是破破碎碎的狀態,又因為他故意搶了她的項目,突然哭得稀裡嘩啦,讓他覺得這個人也能叫powerbitch嗎?

所以又讓給了她,雖然她冇要,但有意思的是後來聽彆人說她背後罵他是daddyboy,所以兩人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傅適也又問了她一遍到底誰是daddyboy,夏季霖身體都在顫抖,還是嘴硬說是他,然後那天晚上,傅適也讓夏季霖跪在床上,教她一句句說,她是littlebitch,誰的littlebitch,daddy的little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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