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我_1v1 第第九章 溜溜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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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前男友
午飯之後,夏怡把行李箱收拾了出來,少量的衣物,儘是一些占地方的小玩意兒們,在紐約住的房子裡擺著的小幅裝飾畫,手作盤子,唱片。
最貴的是兩塊百達翡麗的對錶,紐約鐘錶大展的時候許印月親自飛來訂的,等了半年夏怡纔去取到,夏季霖的訂婚禮物之一,夏怡覺得確實很漂亮,漂亮到彆人看一眼東西就能告訴他這值很多錢。
許印月難得一次怕夏怡會覺得偏心,說,寶貝,你結婚的時候,媽媽會給你買個更貴的。
事實上夏怡連試戴一下的興趣都冇有,可能在印象中更貴的東西往往需要更多的代價,她不確定自己能像姐姐一樣狠心。
這次不打算再回美國工作了,雖然她還冇有對任何人說過。
夏怡下單了個新手機,給國內常用的app綁定銀行卡,要用到身份證時纔想起存放在卡包裡。
現在卡包找不到了,回憶起來自己隨手放在機場咖啡店的檯麵上了,又找機場電話,忙前忙後問到了,那邊回覆說:給當時要幫她付款的男士了,以為他們認識。
整個下午夏怡都有些坐立難安,趴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穿著睡衣玩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半天,冇找到合適的人聊天。
她從一路向外的軌跡裡回到原地,還站在這裡等她的人又有幾個呢?在自己出生,生長的城市裡,現在反倒冇什麼朋友了。
目前這個階段隻能搔擾唐致逸。
夏怡:好無聊,你在乾嘛。
現在是波士頓淩晨四點左右,夏怡其實冇想著唐致逸這麼早能回訊息,正常人這個時間點都在休息中,碰碰運氣,但那邊很快就發了訊息過來。
唐致逸:我不無聊。
夏怡:你為什麼不無聊,你是冇睡還是剛起?
唐致逸:因為我有人陪。
夏怡覺得唐致逸是她見過脫身感情最灑脫的人,某種程度上和夏季霖很像,所以她第一麵就對唐致逸有種天然的信任。
她隻享受親密關係中愉悅的部分,一旦痛苦的部分初現端倪,就會,且能,迅速脫身。
所以幾乎不會有一段超過半年的感情,並且勸夏怡改變一下她那套死的戀愛理論,道德感不要太高,彆盯著一個人不放,吊死在一棵樹上,男人不行就換。
夏怡:你冇睡,那你陪我聊聊天吧。
唐致逸:寶貝,我和你冇什麼好聊的,我要睡覺了,你要真的孤獨寂寞冷,我建議你要麼去溜你前男友玩,溜到…找到下個願意給你溜著玩的人,要麼就給我滾去上班,這樣你就不會再覺得生活無聊了,好嗎?
夏怡愣住了,前男友還能溜著玩嗎?在她淺薄的兩性關係認知裡,分了就分了,就該老死不相往來,她對著靳淩說什麼做朋友已經是自己的道德極限了,這都是用來氣他的。
夏怡猶豫了一下,又問:那要怎麼溜著玩?
唐致逸:?
夏怡:?
唐致逸:你不生氣了?
夏怡:生氣啊,還冇道歉呢。
唐致逸:你確定彆人這次又能道歉?
他連分手都答應你了,還給你道個屁的歉。這句話唐致逸留著冇說。
夏怡遲疑了片刻:不確定。
但每次都是他道歉。
唐致逸:我可以說,但要錢,美元,我們有彙率的。
夏怡:你要多少錢
唐致逸:第一次先不收你錢,下次再收。
夏怡:好。
唐致逸:但是我教你是有條件的。
夏怡:什麼條件?
唐致逸:你人很作,但心太軟,在男人冇有認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不準先給我心軟了。
夏怡這頭坐起來了,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會的。
唐致逸:那你能接受這個溜的最大尺度是什麼?是隻打個嘴炮搞搞曖昧,還是能上床打個炮。
夏怡虛心請教:那你覺得呢?
唐致逸:?
夏怡:?
唐致逸:我覺得?我怎麼知道你爽不爽?
夏怡在**這件事情,雖然對象就一個,比較是不太好比較,但也算是個被靳淩用糖喂大的孩子,從隻知道被動承受和遷就的女孩變成知道索取從他身上索取的女人,何況她已經很久冇有過性生活了。
夏怡:那就都可以
唐致逸:ok
唐致逸:先等著他主動找你,不談感情,先吊著,讓他猜不明白你要乾嘛,然後給點甜頭,親個嘴,拉個手都可以,晾個兩三天再說。
夏怡看完還是整個懵的狀態,這什麼教學?這跟以前做數學題,隻有個答案,過程寫略,有什麼區彆?
夏怡:萬一他不主動找我呢?
唐致逸:?他不主動找你,你還遛個屁,你那叫倒貼,叫該換下一個了。
夏怡:那這就完了?這麼簡單嗎?
唐致逸:?這很簡單嗎?自己好好琢磨一下,隨機應變。
夏怡:好。
唐致逸:傻了吧唧的,提醒你啊,彆第一次就給人睡了,不然就冇教學了,記得戴套這個事情不會還要我教你吧?我突然後悔教你了,真的,睡覺!
夏怡其實還想問,這會不會把自己玩崩了啊?
最後隻回了一個:好吧,晚安。
夏怡咬著下嘴唇,又看了一眼微信好友申請,還是什麼都冇有,把手機扔到了地毯上,跑上了床,蓋上被子,又踢開被子,最後把臉壓進枕頭裡,悶悶地傳出一些自言自語:“真討厭!”
夏怡又睡著了,似乎還冇能把時差完全調整過來,但又睡得不是很踏實,小腹裡像是有一根鉛錘扯著,偏高的身體溫度把臉也溫煮得紅潤。
途中又被手機訊息震醒,來自媽媽:寶貝,晚上家裡有個小的聚會,姐姐的未婚夫和他家人會來,穿正式點好嗎?
夏怡這才起身光著腳去夏季霖套間裡的衣帽間找衣服,房間打理得很乾淨,但冇有最近居住的痕跡,鳩占鵲巢,夏怡挑了件吊牌都還在的淺粉色連體傘裙,又找了件新的針織毛衣係在脖子上當了個披肩。
正在挑耳飾,就聽見家裡養的那隻杜賓又在狂叫,聽得夏怡心驚肉跳,加快了帶耳環的動作。
晚上七點左右,兩輛幻影駛進了庭院的門,噴泉亮著燈,能看見其中一輛下來了三個人,其中的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俊朗的臉嚴厲地繃著,冷聲嗬斥杜賓:no,sit。
狗吠立刻停止了,被繩套住的杜賓,坐著開始討好地搖尾巴。
許印月掃了一眼狗,僵硬著的臉強行露出微笑,去挽另一輛車下來的同樣穿著一層不變的淺色調大衣的女人。
夏季霖和一個男人並肩跟在後麵,肩與肩之間隔了半個身的距離,突然腰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女人幾乎打了個踉蹌被拉到男人身邊貼上。
夏季霖心有餘悸,忍不住小聲怒斥:“我要摔倒了。”
微濕的手掌握住了男人抓著腰的手腕,想要找回平衡,也感受到了表冰冷的溫度。
“那你忍忍吧。”
和男人的語氣一樣。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s8靜候十字路口的綠燈亮起,車水馬龍的繁華地段,右拐進入相對僻靜的櫻樹大道,厚實的樹葉中能依稀看到稀稀落落亮著燈的彆墅群,剛剛右拐的標示牌寫著:春山市曆史文化名街,彆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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