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高冷執政官,怎麼變寵妻狂魔了? 第49章 第 49 章 挨著挨著親過去
挨著挨著親過去
除夕夜,
窗外的鞭炮聲不絕於耳,時不時便有燦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在屋內劃過幾道劈裡啪啦的閃光。
林溪躺在床上,
半點睡意也無。
年輕的女人依舊是習慣性地在被子裡絞著她的腿,錮緊她的身子無法動作,
上半身卻親昵地貼過來,
呼吸灼熱,
嘴唇在林溪的頰邊遊移,激起她麵板一陣戰栗。
貓向來是記性好且饞嘴的,
玄黎現在要找她兌現晚上的承諾了。
側臉的空氣濕濡了幾分,
林溪幾乎能感覺到玄黎在探出舌尖,馬上就要落到她的唇邊。
林溪呼吸驟然一緊,
喉頭艱難滾動:“……等等。”
玄黎頓了頓,疑惑地發出一聲:“嗯?”
林溪深吸一口氣,稍微平複擂鼓般的心跳:“事先說好,不可以舔,也不能咬。”
“……”
玄黎壓了壓嘴角,
不滿:“晚上的時候沒有這一條的,
你說話不算話。”
林溪:“包餃子的時候我隻說‘晚上再說’,
沒承諾可以讓你咬或者舔,不算食言。”
“……好吧。”
玄黎失落地垂眸,目光落到林溪飽滿紅潤的唇上,
又微微亮起眼睛:不能咬不能舔,但可以嘴對嘴……
她剛要俯身下去,
又被一隻手攔住,嘴巴被捂得嚴實,瞬間委屈地看向林溪。
林溪心虛彆過眼去:“嘴巴也不可以,
隻能在脖子以上的範圍,除開嘴唇和耳朵。”
玄黎被捂著嘴說不了話,憤怒地唔唔兩聲,控訴她怎麼比某江還嚴。
“還有,隻能親一下,你要不聽,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唔。”
林溪還在說些什麼,玄黎卻完全聽不進去了,拿開女人有些礙事的手,伸出手指壓住她絮絮叨叨的嘴唇,隨後雨點般細密的吻落下去,從額頭到下巴,挨著挨著親過去,在林溪的臉上印滿自己的氣息。
等到親吻結束,林溪整個人已經熟透了,玄黎嗅著人身上屬於自己的氣味標記,滿意地捧起她的頭,在林溪眉心最後落下一個響亮的吻,ua的一聲,在寂靜的屋子裡格外清晰。
林溪用手指拉起被子,臉頰發燙,慢慢地從床上溜下去,把自己整個藏進被窩之下,臉上彷彿還殘留著玄黎嘴唇的觸感,酥麻溫軟,每一個地方都像過電了一樣。
玄黎親了還不算完,還要拱進人懷裡撒嬌,黏黏糊糊:“溪溪……”
她的溪溪不肯出來,於是玄黎也躲進被子裡,狹小的被窩擠了兩個人,呼吸都變得熾熱,身軀緊緊挨在一起。
林溪快要窒息了,掀開被子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血液都好像隨著心跳一起,劇烈到沸騰。
怎麼能……這麼黏人。
林溪摸了摸自己臉,燙得厲害,由著鑽出被子的玄黎摟著腰,頭擱在自己肩膀安穩睡去。
林溪默默做著深呼吸,用了許久才漸漸平複下來。
……
大年初一,林溪帶上玄黎一起去逛廟會。
廟會上人頭攢動,一整條街琳琅滿目,小攤販們竭力吆喝著,推銷售賣的東西,街頭店鋪音箱放著恭喜發財的音樂,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聲裡。
人們三兩出行,抱著孩子的夫妻,挽著胳膊的愛侶,還有聚在一起的年輕夥伴,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圓滿,處處充滿了煙火氣。
玄黎其實很喜歡這種熱鬨的地方,但她類似的經曆不多,上一次還要追溯到三百年前,和雲墨一起尋找一批失蹤的妖精,二人途中路過了一個小集市,簡單逛了一下。
和那個小集市比起來,眼前的廟會規模顯然大得多了,她一路新奇地左顧右盼,不忘拉緊林溪的手。
自從去年偷跑到清河鎮,玄黎每次去往人多的地方總有些隱約的擔憂,生怕再來個貓販子給她拐跑了。
玄黎口味挑,卻偏偏嘴饞,看見什麼吃的都想試試。
林溪也樂得縱容,一一滿足,半條街逛下來,買了一堆零嘴兒,給玄黎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嘴巴裡的還沒嚥下去呢,聞見空氣裡飄來一陣濃鬱的油香,她頓時眼神都直了,雙腳不受控製地向一個小攤走過去。
鐵鍋下的炭火燒得正旺,鍋裡起初平靜,筷子夾著豆腐放進去,便瞬間激起一陣劇烈的油花,滋滋啦啦,伴隨著芳烈的香氣,豆腐逐漸變得金黃,油香味撲鼻。
過個幾分鐘,黃澄澄的一塊塊炸豆腐被撈出,串在竹簽上,小販用衛生紙包裹著簽子底部避免沾油,再將其在紅彤彤的辣椒粉裡滾一圈,油炸豆腐就這樣做好,遞給旁邊等待的顧客。
玄黎的目光從豆腐還在油鍋裡就盯著,隨後一路跟隨,從小販手裡再交到顧客手上,隨著步伐一路遠去,眼睛撕都撕不開。
林溪看得好笑,默默掏錢付款,等玄黎收回目光轉過身來,麵前就出現了一串金燦燦的油炸豆腐,濃鬱的香氣爭先恐後往鼻腔裡擠。
玄黎眼睛刷的亮起,迫不及待咬下一口,外脆裡嫩,嚼得唇齒生香,滿足地眯起眼睛:“溪溪你真好。”
林溪笑道:“給你買串炸豆腐就好了啊?這麼好哄?”
“那倒也不全是。”玄黎伸出手勾勾她的小拇指,“還要你晚上陪我睡……”
“不許說了!”
林溪臉熱得厲害,一把捂住玄黎的嘴,旁邊同樣等待買炸豆腐的幾個女孩聞言目露驚異,扭過頭去竊竊私語,聲音是壓不住的興奮。
“看吧看吧,我就說是一對兒!”
“左邊那個看右邊的表情那麼溫柔,我還以為是姐妹呢。”
“怎麼可能是姐妹,那眼神都快拉絲了,我要這麼看我姐,我姐噩夢得做三宿。”
“也不是不可能哈,萬一是情姐姐情妹妹呢?”
……
林溪聽不下去了,低頭掩麵,拉著玄黎快速逃離。
逛了一個多小時,快到午飯時間,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許多,而玄黎這一路也差不多飽了,而她每次吃東西都要分林溪兩口,是以兩人不但不餓,還有點撐,繼續逛街消食,準備到午後再回去。
路過一個琳琅滿目的飾品攤,玄黎又被吸引了注意力,林溪目光掃了掃,也看中了一個飾品。
看起來是釵子類的頭飾,樣式很古樸,又帶著點民族風情,彆致但精巧,尾端墜著兩個小鈴鐺,隻有小拇指頭大,風一吹或者稍微晃動,便發出丁零當啷的輕響,輕靈悅耳。
林溪一看就覺得這個頭飾很適合玄黎,輕輕朝她招手:“過來,看看這個怎麼樣。”
玄黎聞言乖乖地把頭伸過來,林溪將她的腦袋扶正,把釵子彆上去,果然跟她想象的一樣,相得益彰,很配玄黎。
林溪溫柔注視著玄黎,看她晃了晃腦袋,好奇地去摸頭上的釵子。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眼前場景變幻。
林溪原地站著,思緒卻彷彿被抽離,穿過遙遠漫長的時光,再一落地,周圍不是高樓大廈和現代化的街道,而是低矮的古式建築,腳下變成了青磚,身邊依舊人聲熙攘。
林溪神情恍惚,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低下頭,隻見自己手裡也拿著支釵子,正在一個女人頭上彆。
女人穿著一身襖裙,身形靈俏,衣擺隨著動作偏飛,麵容卻一片模糊,看不清具體的相貌。
“在看什麼?快點啊。”
她發出不滿的催促,林溪還未回神,手卻已經在動作,輕柔地將釵子戴在女人的頭上。
林溪聽見自己輕輕笑了一下,很溫和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
女人偏了偏頭,釵子上的小鈴鐺隨著動作發出輕響,她似乎很喜歡,伸手摸了又摸,嘴上卻偏偏賭氣般地道:“不好看。”
“丁零當啷的,吵耳朵。”
林溪掌握不了身體的控製權,後麵自己又說了什麼,她卻聽不真切,聲音越來越遠,逐漸渺茫,麵前的場景也化作大霧消失不見。
再次回神,她仍舊站在舉辦廟會的商業街上,遠處傳來恭喜發財的音樂聲,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剛才的一切彷彿隻是幻覺,唯一反常的是腕間的胎記,正在一陣一陣地發燙。
玄黎看她出神,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溪溪?”
“……沒什麼。”林溪思緒歸攏,看見戴著那支釵子的玄黎,下意識問,“釵子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玄黎摸摸頭上的釵子,表情糾結,“就是丁零當啷的,吵耳朵。”
貓類的耳朵靈敏,哪怕在人類看來微不足道的聲響,對她而言也顯得吵鬨。
聽著這和幻覺裡一模一樣的話,林溪通身血液一僵,整個人直接愣住。
下一瞬,許多雜亂的聲音突然擠進她耳朵,七嘴八舌,既彷彿遠在雲端,又像近在腦子裡。
……
眾多聲音一起湧來,幾乎擠滿了林溪的大腦,與此同時右手的胎記越來越燙,著火一般點燃了渾身的血液,劇烈的眩暈之中,太陽xue突突直跳。
林溪一時頭疼欲裂,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