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女神 第494章 明德中學
幾分鐘後，艾茵和蝴蝶夫人一起飛到了距離明德中學幾百米的地方，而在這裡就已經能夠感受到極其濃鬱的陰氣和怨氣了，看來這裡麵的東西確實挺麻煩的，也難怪前來調查的探員失蹤了，普通人對上這種情況確實非常危險，已經可以完全確定這就是一處詭界了。
詭界的形成可能性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因為某處出現了橫死鬼，然後怨氣衝天，再遇上一些恰到好處的地勢和氣候條件就容易形成詭界，艾茵曾經在醫院裡麵遇到過溪囊的那次就是一個小詭界，隻是那個詭界實在是太小了創造它的臟東西修為很低，所以範圍也就隻有一條走廊那麼大而已。
另一次的詭界就是兩個徒弟曾經遇到的那次，就是被拉入了紅繡鞋的地盤的那回，紅繡鞋的實力可要比溪囊強出去太多了，嶽悅和多多哪怕是最後殺出來了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的。
而這回這個詭界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僅僅是露在海麵上的部分就有四層樓，而且可以清晰的看見每層樓裡麵都有大量的人影在活動，甚至還有課堂裡麵在上課。
艾茵和蝴蝶夫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飛向了明德中學的樓頂天台，濃鬱的黑氣彌漫了整棟樓的附近，但是詭異的是在距離樓房大約一百米的地方那些黑氣就都不見了，就好像有什麼把它們隔絕在了外麵一樣。
兩個人降落在了樓頂，然後蝴蝶夫人就跺了跺腳。
“臥槽，他媽的這感覺好真實啊，就跟真的一樣。”
艾茵環顧四周了一圈。
“不是真實，而是這就是真的，因為在詭界裡麵是擁有著自己的規則的，在你找到並破解規則，或者直接力大磚飛的用強大的力量把詭界給砸了之前，我們腳下的一切就都是真的。”
“之前我徒弟也進過一個詭界，他們最後還從裡麵帶了一個挺值錢的玉製棋盤出來給我呢，就是花園亭子裡麵那個，你看見過的。”
換做以前的蝴蝶夫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直接開大，一個元氣彈就把這棟樓給湮滅了，但是艾茵可不會讓她這麼做，因為先得查清楚明德中學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因為即使你摧毀了它，以後它也很有可能再次從彆的地方出現的。
艾茵帶著蝴蝶夫人來到了通往天台的樓梯那裡，輕輕一推，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就開啟了，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
然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就是漆黑的樓道，不過偶爾也有一陣光芒閃過，那是一個燈泡時不時的會閃兩下，隻是這並沒有給樓道帶來任何光明反而更新增了詭譎的氣氛。
艾茵帶頭走了下去，隻是她手上多了一個戰術手電，她也給了蝴蝶夫人一個。
暫時不要使用能力，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此時的她和蝴蝶夫人兩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她拿的是一把09式霰彈槍，特事局標配的那種，槍膛裡麵裝的是退魔彈，而蝴蝶夫人強烈要求來一把大的，長的，猛的，還要硬的，於是她現在扛著一挺pkm通用機槍，而且是二百五十發大彈箱的那種，兩個人身上還揣了一兜的手榴彈。
艾茵的意思在找到這兒的關底老怪之前儘量不要使用過強的能力以免把對方嚇跑，把能力控製在普通人類法師的程度就行了。
蝴蝶夫人興致勃勃的就加入了這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這對於她來說新鮮感倒是十足的，因為以前她可沒經曆過這樣的，雖然她也沒少裝逼，扮豬吃老虎，但是在詭界裡麵裝還真的是頭一回。
她的pkm機槍是艾茵從老毛子那邊買的，是魔改版的，上麵什麼皮軌之類的全都有，於是艾茵一時興起就把紅點瞄手電筒小握把什麼的都給整上去了，反正蝴蝶夫人也不怕重，彆說一挺幾十斤重的機槍了，她就算扛著一門榴彈炮對著你轟也沒事兒啊。
就是玩兒了。
她們兩個下到了四樓，這裡就要比之前亮多了，走廊上麵的老式日光燈管發出來了慘白色的燈光，照亮了附近幾米以內的一切。
艾茵看著走廊兩邊的牆上各種顏色的斑駁痕跡，並沒有說什麼。
牆上怎麼說呢，就挺五彩繽紛的，既有黃色的汙漬，也有黑色的墨跡，還有紅色的血跡和藍綠色的油彩痕跡，當然最滲人的自然是無數深深的刻痕和明顯是什麼東西抓出來的爪痕，看爪痕的大小至少也是比普通人類體型大得多的生物弄出來的。
艾茵依然沒有任何表示，隻是慢慢的向前走著。
前麵出現了人影了，但是她和蝴蝶夫人並沒有攻擊對方，甚至連槍都沒有端著而是拿在手裡，槍口朝下。
過來的是一個學生外表的女生，穿著裙子，留著齊肩發，隻不過是看不見臉的，因為她的臉上隻有一團不斷蠕動著的黑色霧氣。
這個女生並沒有對艾茵和蝴蝶夫人的存在產生任何的反應，隻是默默的走過來，開啟了走廊一側的一扇雜物間的門，進去拿出來了一個拖把一個水桶就離開了。
兩個人繼續慢慢往前走，然後就看見了走廊左邊的教室裡麵坐滿了學生，一個老師正在上課，好像上的還是物理。
（這裡我本來想用粵語的，但是奈何我這個江蘇人完全不懂粵語，所以接下來如果和這裡的“人”對話就都是普通話了，至於為什麼要用粵語，自然是為了後麵的劇情服務）
換做是你在上課，然後走廊外麵路過了兩個人，兩個扛著槍，其中一個女的扛著的還是一挺機槍的，你還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嗎？嘿，這兒就能。
教室裡麵的人完全無視了走廊上麵過去的兩個全副武裝的女暴徒，直到她們消失在它們的視線裡麵為止，然後原本還在講課的教室裡麵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接著裡麵所有人就都同時轉頭看向了艾茵她們消失的方向，隻是所有人臉上和之前那個女生一樣，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是一團蠕動著的黑色霧氣，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場麵還是挺滲人的，換成普通人看見的話估計就要嚇尿了。
艾茵和蝴蝶夫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通往樓下的樓梯那裡，她疑惑的小聲問艾茵:“怎麼感覺就這麼變扭呢？”
艾茵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被刻意的無視了一樣，但是越刻意反而越詭異，因為這地方本來就不對勁，所以你不覺得是個陷阱嗎？”
“陷阱？那還用想嗎？肯定是陷阱啊。”
蝴蝶夫人皺著眉頭看著腳下的地麵。
“而且我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下麵有什麼大家夥躲著呢，隻不過它隱藏的很好，我感覺不到多少氣息，但是這種氣息讓我很不舒服。”
艾茵一聽反而有些驚訝了。
“能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力量可不多吧？”
“不不不，不是力量強度的問題，而是力量本身的性質所帶來的，就好像你再牛逼，路過一堆屎還是會覺得惡心對吧？”
不得不說，蝴蝶夫人這個比喻太形象了。
她抓了抓頭解釋道：“我沒啥文化，想不出什麼太合適的話，這麼跟你說吧，天堂那邊臭傻逼的力量自然是光明，而地獄則是黑暗，這個能理解吧？”
“很好理解，你的力量也是黑暗係的。”
“對，我本質上是黑暗係的，但是因為我的力量不是通過殺戮和掠奪得來的，而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練出來的，所以雖然本源上是黑暗係的，但是又有些不同，而我感覺到了的那股子力量，既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更不是其他屬性····哎呀他媽的怎麼說呢——對了，就好像的完全的混沌，因為不管是光明還是黑暗，天堂還是地獄，至少還是有秩序的，你彆管地獄的秩序有多他媽操蛋，至少它有，但是下麵的那個。”
蝴蝶夫人輕輕用高跟鞋的鞋尖在地上踩了一下。
“就給我一種完全的無序、混亂的感覺，這種感覺我以前也感受過，不過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人類還在用石頭和木棍打仗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麵那個東西恐怕就算我曾經遇見過的，隻不過應該不是同一個。”
艾茵頓時起了好奇心。
“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蝴蝶夫人開始賣關子了。
“先不告訴你，我們下去就知道了，萬一我猜錯了多丟麵子~”
蝴蝶夫人不說艾茵也不催她說，她隻是問了一句：“下麵那個家夥要是真的就是說的東西的話你乾得過嗎？不會被卷死吧？”
聽到這個她可就不乾了。
“瞧不起誰呢？我連耶和華都敢啐一臉口水，還怕下麵的鬼東西？”
艾茵嗬嗬一笑，帶著蝴蝶夫人就繼續下樓了。
樓道裡麵依然非常昏暗，而且她們耳邊始終縈繞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的還傳來莫名的低語聲，完全聽不懂是什麼語言，哪怕你試著捂上耳朵也沒用，因為那些雖然輕微，但是卻無時不刻在對你的腦子進行輪番侵襲的呢喃聲會一直用緩慢但是卻有效的方式在你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就已經在傷害你的思維了。
相當於是一種見效緩慢的精神傷害，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無法迴避無法遮蔽，隻能被動接受，最後精神遭到一定量的攻擊以後恐怕就會崩潰甚至發瘋了。
艾茵忽然覺得怎麼和戰錘40k裡麵的四大善人有點像呢？它們哪怕沒有出現，隻是一片投影在現實世界都能搞瘋無數人，而且是無法拯救的那種，除非你是信仰和意誌都是極端堅定的人才能頂得住，可是這種人又能有幾個呢？——沒錯，說的就是泰圖斯。
隨著她們兩個又下了一樓，整棟樓瞬間就在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忽然沉到了水裡，艾茵甚至都能透過走廊上麵滿是裂紋的窗戶玻璃看見外麵因為下沉而泛起的大量氣泡，外麵還能看見魚遊來遊去，並且整棟樓就跟坐了電梯一樣瘋狂往下降，而外頭的景色也越來越黑，很快就變成了漆黑一片，說明她們現在的深度至少已經有800-1000米了。
在這個深度，一般的潛艇都遭不住，要知道大多數普通的潛艇的最大潛深也就在600-1000米以內，再往下就不是它們能去的了，要換成更加堅固的型號的了，但是現在艾茵眼前的一切和她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甚至這些玻璃上麵還有裂紋，就離譜你知道吧。
艾茵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離窗戶遠了一點，她可不想被蝴蝶夫人知道自己唯一的一個小缺點拿來笑話自己，即使她現在已經根本沒有任何弱點了，但是前世所帶來的一些記憶還是在持續的影響到現在的她。
不過就在此時她看見了玻璃外麵有亮光，而且這亮光還在不斷的移動，然後忽然間一張大嘴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怎麼說呢，這嘴真的很大，裡麵滿是尖利的牙齒，然後大嘴的斜上方就是一個小燈籠在散發著亮光。
這是一條鮟鱇魚，應該是鮟鱇魚吧？隻是它的體型好像有點太大了吧？大的都離譜了，一般的鮟鱇魚雖然艾茵沒有吃過，但是也沒少看見過，這種魚雌性體型比較大，能長到一米到兩米，而雄性就全是小逼嘎，隻有幾厘米大小，這不是典型的小馬拉大車嗎？你這家夥事兒也不配套啊？
而眼前這條恐怕體型已經和海洋該溜子差不多大小了，一口吃掉一個成年人應該不在話下。
這條巨型鮟鱇魚在就要撞到玻璃的時候轉向了，並沒有撞上來，而艾茵也轉頭不再去看外麵了。
蝴蝶夫人已經往下麵走了，整棟樓裡麵一片寂靜，隻有她的高跟鞋走路發出來的聲音。
而當她們兩個再次下樓以後，眼前就又不一樣了。
出現在她們麵前的是站在走廊上麵的無數背影，有男有女，全是穿著學生製服的。
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低著頭雙手下垂一動不動，就和死了一樣——不對，它們本來就不是人好吧。
蝴蝶夫人和艾茵對視了一眼，然後艾茵就繼續往前走去，路過了走廊旁邊的一扇門，艾茵順手就開啟了它。
這是一間教室，隻不過裡麵空無一人，牆上甚至都滿是讓人瘮得慌的黃綠色的黴菌斑，牆皮也脫落了不少，教室裡麵的桌椅板凳什麼的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而且不少木質的傢俱上麵都已經腐爛不堪，蝴蝶夫人隻是隨便一碰就到了一地的，艾茵甚至輕輕一踩一條椅子腿就碎了，就跟踩的是一包乾脆麵一樣。
而黑板上麵還寫著字，隻是已經幾乎看不清楚了，隻在右下角看見了一行小字比較清晰——1965年4月14日。
艾茵看見這個日期頓時皺起了眉頭，然後她就用特事局的pda查了一下，發現這個日子屬於陰年陰月陰日，而且最讓人意外的是明德中學就是在當年的這一天發生火災，裡麵的二百多個學生全都葬身火海的。
這也讓艾茵更加的懷疑當年是不是那場火災是人為的了，是一次規模龐大的活人獻祭。
隻是明德中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是最讓艾茵疑惑不解的，東海這兒距離香港可有老遠呢。
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