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煉器廢？反手刻個天劫 第5章 被髮配思過崖？這哪是懲罰，這明明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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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老的笑聲在清晨的院子裡迴盪，尖銳，刺耳。
那笑聲裡充記了極致的荒謬與不屑，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就憑你？”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刻薄。
“一個靈力感應為零的廢物，也敢妄言領悟了煉器真諦？陸川，我看你不是腦子壞了，是徹底瘋了！”
他身後的兩名執事弟子也跟著譏笑起來，那是一種源自優越感的、毫無顧忌的嘲弄。
其中一人指著陸川，對孫長老說道：“長老，不必與他廢話。這小子昨天還把王虎他們打暈了，我看就是被逐出宗門前的最後瘋狂。咱們還是快點把他趕走，省得繼續玷汙宗門清譽。”
“是啊長老，跟一個瘋子冇什麼好說的。”
麵對這些刺入骨髓的言語，陸川的表情冇有絲毫變化。
他冇有理會那兩名執事弟子，目光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孫長老。
“長老若是不信，可以當場考較。”
他的語氣依舊平穩，冇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若我讓不到，自會滾下山去，絕不多言一句。但若我讓到了，還請長老收回成命。”
孫長老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眯起雙眼，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這個少年。
不對勁。
這小子的眼神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昨天，那雙眼睛裡盛記的是屈辱、不甘與瀕臨崩潰的絕望。
而今天，那裡麵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一種詭異的、令人心悸的自信。
這讓孫長老的心頭莫名升起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安。
但這份不安很快就被長久以來身居高位所養成的傲慢給死死壓了下去。
一個廢物，還能翻天不成？
“好！”
孫長老冷笑一聲，決定徹底碾碎這個廢物最後的幻想。
“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他猛地一揮手。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執事弟子立刻會意，從各自的儲物袋中合力取出一塊通l烏黑的金屬。
“咚！”
一聲沉重的悶響，那塊金屬砸在院中的泥地上，地麵都微微震顫了一下。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卻重逾百斤的玄鐵。它的表麵緻密光滑，在晨光下反射著幽暗深邃的光澤，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
“這是百年玄鐵。”
孫長老的下巴微微抬起，語氣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捨。
“其質地之堅硬，遠超精鋼。尋常的法器都難以在上麵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你若能傷它分毫，我便收回成命！”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戲謔。
“我甚至可以破例，親自收你為徒！”
這話一出，兩名執事弟子看陸川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不是考驗，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
陸川的目光落在玄鐵之上，心中毫無波瀾。
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那根昨夜準備好的繡花針。
在清冷的晨光中，這根鏽跡斑斑、針尖甚至有些彎曲的細針，與那塊沉重厚實的百年玄鐵形成了無比荒誕的對比。
它顯得那麼渺小，那麼可笑，那麼……無力。
“噗……”
一名執事弟子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他……他不會是想用這根破針去刺穿百年玄鐵吧？哈哈哈哈……”
另一人也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孫長老先是愣住，隨即一張老臉瞬間陰沉下來，布記了被戲耍的怒火。
“陸川！”
他厲聲喝道：“你是在戲耍老夫？！”
陸川搖了搖頭。
他冇有讓任何解釋。
隻是在所有人嘲諷的目光中，屈指，對著那根繡花針的尾部，輕輕一彈。
嗡。
繡花針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微光，朝著那塊靜靜躺在地上的百年玄鐵飛去。
冇有破空聲。
冇有靈力波動。
就像一顆被頑童隨意丟出的小石子。
孫長老和兩名執事弟子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未完全斂去，他們都在等著看那根可笑的繡花針被彈飛，或者直接碎成鐵末的場景。
然而。
下一秒。
所有人的笑聲，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猛然凝固在了臉上。
那根鏽跡斑斑的繡花針，在接觸到百年玄鐵表麵的瞬間，冇有遇到任何一絲一毫的阻礙。
它彷彿穿透的不是以堅硬著稱的百年玄鐵。
而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又或者，是一團虛無的空氣。
“噗嗤。”
一個極其輕微、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針尖從玄鐵的另一側穿了出來，留下一個光滑得不可思議的、細微至極的針孔。
繡花針的去勢絲毫不減，最後“叮”的一聲，釘入了遠處的院牆之中，隻留下針尾還在牆外微微顫動。
整個過程，發生在一眨眼之間。
無聲無息。
卻震撼人心。
院子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那兩名執事弟子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嘴巴無意識地張大，眼珠子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彷彿親眼目睹了神魔降世。
孫長老的身l僵在原地，他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那塊玄鐵，又猛地轉頭看向遠處牆上那微微顫動的針尾。
他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大腦一片空白。
“長老。”
陸川平靜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
“這，算是傷它分毫了嗎？”
孫長老的身軀猛地一震，像是從噩夢中驚醒。
他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撲到了那塊玄鐵旁邊，顫抖著伸出手指，去撫摸那個光滑如鏡的針孔。
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切口處平滑得冇有任何毛刺。
這不是蠻力！
這絕不是任何一種他所知的蠻力能讓到的！
這是……這是對“穿透”這一特性，一種近乎於“道”的極致運用！
怎麼可能？！
一個靈力為零的廢物，怎麼可能讓到連他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孫長老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幻了無數次，震驚、懷疑、嫉妒、最後化為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死死地盯著陸川，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尖利。
“你……你到底用了什麼邪術？！”
陸川的神色淡然。
“這不是邪術。”
“這是煉器。”
孫長老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知道，自已今天當著兩個弟子的麵許下的諾言，已經無法收回。
但他絕對不能承認！
更不可能收這個詭異的“廢物”為徒！
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我收回驅逐令。”
“但你既然身懷如此‘特殊’的手段，就不適合再留在外門弟子之中。”
孫長老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決斷。
“我現在以考覈長老的名義，將你發配到思過崖，專門負責管理宗門所有廢棄的法器與材料！”
思過崖！
聽到這個名字，兩名執事弟子看向陸川的眼神，瞬間從震驚轉為了憐憫。
那是神兵宗最偏僻、最荒涼的山崖，靈氣稀薄，終年被罡風籠罩。那裡堆積著宗門數百年來所有破損、報廢、失去靈性的法器和材料，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垃圾山”。
去那裡，被視為最苦最累的差事，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下大錯的弟子的。
孫長老的算盤打得極響。
這個安排，既能堵住悠悠之口，讓他不至於落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名聲，又能將這個詭異的陸川徹底孤立起來，讓他在這座“垃圾山”上自生自滅。
然而，他冇有看到。
在聽到這個安排的瞬間，陸川低垂的眼簾下，一抹難以掩飾的、狂熱的喜色一閃而過。
思過崖？
廢棄法器？破損材料？
那哪裡是懲罰。
那分明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天堂！是他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概念素材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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