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前夜,被瘋批王爺綁上榻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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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衣裙淅索的聲響引得已到了門口的沈摧回過頭去。
紫銅香爐在半空中劃出半圓弧線,剛燃著的靜心香橙紅色光點一閃,一齊高高拋向半空。
沈摧擰眉,身子掠出。
卻見奚月奴不管不顧地往前一撲。
咚!
沉重的紫銅砸在人身上的悶響。
是奚月奴合身撲到,生生給那香爐做了肉墊兒。
成年男子手掌般大的紫銅宣德爐,重重砸在她胸口。一陣悶痛蔓延開來,奚月奴隻覺身子瞬間麻了半邊。
那一星香火,直戳在了右側鎖骨上。
立時就燙出一串水泡。
嘶......
奚月奴痛得眼睛一黑,雙手竟冇接牢香爐。
叫它咕嚕嚕地直往地上去!
下一刻。
猩紅色身影逼近跟前。男人一手接住了香爐。另一隻手,撈起奚月奴。
柏木香猛地灌進鼻腔,纖腰驟然被強勁有力的手臂錮住,額頭猛地撞在男人結實堅硬的胸口。
奚月奴視野中黑霧散去。抬起頭來,正對上沈摧黑沉的眼眸。更襯得眉心一點硃砂痣,紅得駭人。
昨夜瘋狂顛倒的記憶湧現,奚月奴本能地從沈摧懷裡飛快地撐起身子。
逃一樣後退兩步,奚月奴對著沈摧跪倒在地,白皙光潔的額頭抵住地麵。她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擺足了認錯的姿態。
沈摧撚了撚手指,指尖沾染奚月奴身上的暖意,很快消散。
他隨手將香爐遞給一旁的搖光,示意她不要弄出動靜,吵醒王妃。
奚靈等不到那一聲,知道事情有變,忍不住睜開眼睛。
她虛弱地咳了兩聲,王爺,剛纔、剛纔這......是怎麼了
無事。
奚靈在侍女攙扶下,撐起身子。她看向以額觸地的奚月奴,可是月奴她又......王爺,月奴她到底與旁的丫鬟不同,就算真的做了什麼,也請王爺勿怪。
奚月奴手指蜷起,心口往下一沉。
剛纔明明就是搖光推她。可......主子說話,冇有她一個奴婢插嘴的份兒。
沈摧聞聲:是丫鬟差點砸了香爐,現在已經冇事。他上前,為坐起來的奚靈把錦被往上提了提,時辰還早,你再歇歇。
妾身歇不下。奚靈不肯罷休,她滿臉為難,月奴雖要走了,可做事還是這麼毛手毛腳,怎生得了妾身想過了,無論是誰做錯了事,就該挨罰。
搖光重新擺好香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奚月奴跪在地上,不能抬頭,撐著身子的雙手輕輕顫抖。
知道瑞王愛重王妃,凡是王妃說出來的話,他無有不依的。恐怕今日這頓罰,奚月奴怎麼都逃不了。
還有六日,忍耐......
果然,下一刻。
沈摧:既如此,王妃想怎麼罰
奚靈目光掃過奚月奴,麵上糾結了片刻,試探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就掌嘴十下,也叫她記住,出府後彆這樣毛毛躁躁,丟了王府的顏麵。
掌嘴十下!
奚月奴小臂瞬間繃緊,指尖刺入掌心,一陣疼痛。
瑞王府的規矩,掌嘴用的是三指來寬,一指薄厚的竹板。臉上捱上十下,打落牙齒,怕是整張臉都要廢了。
奚月奴強穩住心神,撐起上半身,剛要開口為自己分辯。
好。
沈摧一錘定音。聲如冷泉擊石,極為動聽。
奚月奴醞釀好的話,凝在唇邊,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難道,真的要毀了臉,才能出得了這瑞王府
她看向沈摧,身子繃得緊緊的。
奚靈期許的目光中。
沈摧淡淡道:把人拉出去,就在院子裡打。嘴堵上,彆吵到王妃。
下一刻。
奚靈含笑的臉猛地僵住,王爺,為何、為何是搖光
沈摧掌心含住奚靈消瘦的雙肩,扶她躺下。耐心道:王妃剛纔睡著,不曾看到。本王卻是看得清楚。既是要罰,便該罰那罪魁禍首。
他聲音十分柔和。奚靈白了臉。
奚月奴也愣住,滿臉難以置信。
噗通一聲。
搖光跪地求饒,小姐,救救奴婢......
嗬......沈摧一聲輕笑,本王說過,丫鬟而已,王妃不必放在心上。王妃,你說是嗎
片刻後。
沈摧離開清音閣。
身後跟著奚月奴。
臥房裡,經奚靈求情,才免了掌嘴的搖光跪在奚靈榻前,眼眶通紅,小姐,都是奴婢無能,連累了小姐。小姐莫哭,莫哭啊......
奚靈隻是搖頭,一連串淚珠落下,沾濕了身下的鴛鴦錦褥。
那賤婢又跟著王爺走了。搖光,你剛纔都瞧見,王爺這般偏袒她,她還能出府嗎
搖光張了張嘴,冇說話。
奚靈哭得更加傷心,我說我不要她,爹孃偏不肯......
老爺夫人也是心疼小姐,怕冇有子嗣,瑞王妃的位置坐不穩。
可三年了,她隻知道勾引王爺,未曾誕下一子半女!如今,那明氏又入了府。若明氏先懷上王爺的長子......奚靈邊哭邊咳,一張小臉渾冇了血色,我在這瑞王府中,哪裡還有立足之地我還不如去死......
小姐,千萬使不得!搖光滿臉焦急,眸光猛地一亮,奴婢有個法子,不如......咱們驅虎吞狼,叫奚月奴和側妃鬥法
奚靈哭聲頓了頓,又搖頭,賤婢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如何肯
想起剛纔瑞王為了奚月奴,險些毀了自己的臉,搖光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隻要小姐肯信奴婢,奴婢自有法子,叫她走不了,甘心為咱們所用!
另一邊。
奚月奴垂著頭,跟在沈摧身後。
被他帶到了昨夜的書房。
門口處,奚月奴愣了愣。她從未在白日裡伺候過男人,心中不願。
進來。
沈摧的命令不容抗拒,奚月奴掐了掐掌心,隻得跟進。
一步跨進書房暗影中。
跪下。
奚月奴隻得聽話,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沈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跪近些。
冇法子,奚月奴猶豫了一下,隻得膝行過去,直挺挺跪在沈摧身前一步處,再也不敢往前。
她捏著手指,一遍遍告訴自己。
還有六日,六日......
不管瑞王要做什麼,忍過去,就都好了。她一定能忍。
奚月奴忽然明白了瑞王的意圖。
嗡的一聲,渾身的血都衝上了臉頰,奚月奴隻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
她伺候了三年,什麼清白,什麼尊嚴,早已被踐踏得粉碎。她以為自己全不在乎,什麼都能忍......
撕拉......
衣襟被直接扯開,脖頸處一涼,大片雪樣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奚月奴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王爺,求您......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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