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又怎樣 第10章
澤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著我的設計圖冊,不知說了句什麼,宋津年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宋津年的追求變得更加密集。
他會在我加班時送來夜宵,卻被我讓前台原封不動地退回。
他會算好我去茶水間的時間,端著咖啡等在那裡,我卻繞路去了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
他甚至在公司週年慶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捧著玫瑰走來,被陸澤不動聲色地攔住。
“宋先生,知夏要上台領獎了。”
陸澤的聲音溫和卻堅定,側身擋在我麵前。
我握著獎盃站在聚光燈下,看見宋津年站在角落裡,玫瑰被他攥得變了形。
台下掌聲雷動,陸澤坐在第一排,眼裡的笑意比燈光還要亮。
那天晚上,我收到宋津年的簡訊,隻有一張照片,他把那支刻著我們名字的舊鋼筆,放在了我以前常去的咖啡館窗台上。
配文是:“我等你。”
我盯著那條簡訊,回覆:”如果你真的有一丁點為我好,就彆來糾纏我了“。
我剛將手機丟到一邊,陸澤的訊息彈了出來:“恭喜獲獎,設計圖很驚豔。”
後麵跟著個慶祝的表情。
我看著螢幕,忽然想起他今天在慶功宴上,悄悄替我擋掉的那些酒,想起他在我被宋津年糾纏時,總能恰好出現的身影,想起他修改我方案時,在旁邊標註的
“這裡可以更大膽些”
的小字。
我慢慢打下回覆:“謝謝,也多虧你的指導。”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時,我彷彿聽見心底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融化。
或許有些人和事,真的該留在過去了。
而眼前的溫暖,纔是值得珍惜的光。
半年後,我在慶功宴上再次見到宋津年。
那天我剛拿下年度新銳設計師獎,穿了條香檳色長裙,陸澤笑著把我推向眾人:“這是我們工作室的王牌。”
宋津年站在人群外,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他看著我和合作方碰杯,眼神裡的落寞幾乎要溢位來。
散場時他攔住我,手裡捏著個絲絨盒子:“這個,還你。”
是當年我送他的第一支鋼筆,筆帽上刻著我們的名字縮寫。
我記得他後來嫌太廉價,隨手扔在了抽屜裡。
“扔了吧。”
我攏了攏披肩,“我早就不用鋼筆了。”
他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哽咽:“知夏,我真的知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