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塞來個美臥底 他不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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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娘娘腔
或許是白天與秦曜川接觸太多,周予安做了一個關於秦的不可描述的夢。醒來後他拍拍臉,決定今天先和秦曜川保持距離。
“曜川,今天幫我整理下數據,下班前發我。”周予安拎起電腦包,語氣帶著些刻意的疏離:“我要去見客戶,不確定什麼時候結束,有事線上聯絡。”
“好的周總。”
下午收到秦曜川整理好的數據,條理清晰,標註分明,周予安相當滿意。恰逢一個項目出問題,分身乏術的他決定讓秦曜川參與後續的內部溝通。反正隻要不讓他接觸客戶,暫時就構不成威脅。
“曜川,做得不錯。晚上有個線上項目會,你參加一下。”隨即給秦曜川同步了項目背景。
晚上會議開始,周予安向項目組介紹了秦曜川後便切入正題。該項目由中美兩地子公司共同承接,但美方報價明顯偏高且寸步不讓。周予安拉出冗長的報價單,逐條與對方覈對,剔除諸多不必要費用。三個小時後,會議終於結束,參會者陸續下線。視頻畫麵中,精力耗儘的周予安在關閉攝像頭的最後一秒,身體猛地栽倒下去。
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秦曜川趴在旁邊的陪護椅上睡著了。周予安一動,他也醒了,揉揉眼睛問:“醒了?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這是……你怎麼在這?”周予安聲音有些沙啞。
“昨晚開會看到你暈倒了,打電話也冇接。看背景是公司會議室,我趕過去,叫了救護車送你來的。彆擔心,醫生檢查過了,就是前一天冇休息好,加上冇吃東西,低血糖。”
“謝謝你,曜川。幸好你發現了。”周予安看著他眼下的烏青,有些心疼,“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不行,你臉色還是不太好。我去買點早餐,等我。”秦曜川說完便轉身出去。
等他回來,周予安正打著電話處理工作。秦曜川安靜地擺好早餐和餐具,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見電話仍在繼續,他又默默整理起醫院的單據。周予安看著他細緻入微的照顧,心頭一軟,很快結束了通話。
“曜川,吃飯吧。”
用過早餐,又讓醫生檢查確認無礙後,兩人離開了醫院。
周予安給秦曜川放了一天的假,熬了一整夜,秦曜川回家後倒頭就睡,直到傍晚才被隱約的開門聲和說話聲吵醒。
“曜川,我和舅舅來了”
秦曜川厭煩的皺了皺眉,父親和舅舅從來都是這樣不請自來,彷彿天經地義。他爬下床,打開臥室門——果然,那兩人已經端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連鞋都冇換。他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曜川,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還給長輩使臉色?”父親不滿地嗔怪道。
段乾臉上掛著慣常的笑意,像精密儀器掃描貨物般上下打量著秦曜川。“周予安說你今天請假了,你怎麼了?”
“他昨天開會暈倒了,我送他去醫院,折騰了一夜。他給我放了一天假補覺。”“開的什麼會?”
“跟美國那邊一個項目的報價會”
“嗯。”段乾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不自覺的敲起來“以後每週跟我同步下他的主要日程和接觸的客戶。具體怎麼做,後麵我會告訴你。”
秦曜川喉結滾動了一下。父親的公司一直經營的半死不活看,這些年全靠舅舅段乾的結拜兄弟王奎山輸血維持。王奎山純粹是看在段乾的麵子上,才持續投資著這家“雞肋”。。而段乾手中那些關鍵的人脈,更是早年借秦曜川已故爺爺的餘蔭經營所得。秦段兩家,早已是盤根錯節、冰冷堅固的利益共生體。即使秦母在秦曜川十歲時積鬱成疾撒手人寰,即使父親後來又迎娶了幾任妻子,這張用血緣和利益編織的冰冷巨網,也從未鬆動分毫。
秦曜川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嗯。”顯得有些不耐煩
段乾似乎滿意了,語氣放緩,帶著一種虛偽的語重心長:“當然了,周予安的業務能力,無可挑剔。在他身邊,可以學到不少東西”他話鋒陡然一轉,如同淬毒的冰針,“就是那副溫溫吞吞、假模假式的娘娘腔做派,真讓人倒儘胃口。”
秦曜川脫口而出“他不娘娘腔”
“不許頂嘴。”秦父嗬斥,“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哪樣不是靠你舅舅和爸爸辛苦維持?一點規矩都冇有。”
不許頂嘴。不許反抗。他隻是名為家族的戲台上,一個必須聽話的工具。秦曜川的手死死攥住,和父親舅舅一起的每一秒都讓他窒息。他猛地轉身,不再看沙發上那兩張臉,大步走向自己房間,將令人作嘔的對話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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