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總想以下犯上 第七章：星海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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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科技總部大樓矗立在城市cbd核心區，玻璃幕牆在晨光中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沈硯的專車緩緩駛入地下停車場，陸無咎坐在他身旁，翻閱著一疊星海高管的心理評估報告——全是偽造的，但看起來足夠真實。
“記住，”陸無咎低聲道，“你是來考察合作可能性的ceo，我是你的心理健康顧問。壓力過大，需要專業人士陪通參會。”
沈硯調整了一下領帶：“你的戲份會不會太重了？”
“這樣才能合理記錄會議全程。”陸無咎指了指胸前的鋼筆攝像頭，“而且，萬一你需要‘突發焦慮’呢？”
沈硯輕笑：“希望不會到那一步。”
車門打開，星海科技的首席運營官李薇已經等在專屬電梯前。
“沈總，歡迎。”她熱情地伸出手，目光卻好奇地掃過陸無咎，“這位是？”
“我的顧問，陸無咎醫生。”沈硯簡單介紹，“最近工作壓力大，公司堅持讓我帶著專業意見。”
李薇理解地點頭：“明智之舉。我們都有這方麵的需求，可惜冇您這麼果斷。”
電梯直達頂層會議室。
走廊兩側掛著星海科技的榮譽證書和專利證明，處處彰顯著科技實力。
沈硯卻注意到幾個細節：安保人員的站位過於專業，走廊拐角的攝像頭密度超出常規，甚至空氣中還有極微弱的信號遮蔽感。
陸無咎也注意到了，與沈硯交換了一個眼神。
會議室門打開，長桌旁已經坐了五個人。
星海科技的ceo張振海起身迎接：“沈總，久仰。很高興您能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
沈硯與之握手，感覺到對方掌心有細微的繭子，不像普通企業高管該有的手。
“這位是”張振海看向陸無咎。
“我的健康顧問，陸醫生。”沈硯重複介紹，“希望您不介意多一個人蔘會。”
“當然不。”張振海笑容不變，但眼神微不可察地冷了一瞬。
會議開始，先是常規的公司介紹和合作前景分析。
沈硯表麵上認真聆聽，實則觀察著每個參會者。
技術總監周明，手指在桌下無意識地敲擊著某種代碼節奏；
財務總監趙芳，左耳戴著看起來普通的藍牙耳機，但指示燈頻率異常；
市場總監劉強，西裝袖口下隱約露出一個不像普通手錶的設備。
最重要的是張振海，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完美得像是經過精心計算。
太過完美就不真實。
陸無咎扮演著專業顧問的角色，偶爾記錄些什麼，實則通過隱藏攝像頭捕捉每個人的微表情和肢l語言。
一小時後，會議進入技術細節討論。
周明開始詳細介紹星海的最新技術突破，其中幾個概念讓沈硯心中一震。
那些術語和架構，與“涅槃”係統的設計理念驚人地相似。
“所以我們認為，通過這種分散式神經網絡架構，可以實現前所未有的數據流通效率。”周明結束講解，期待地看著沈硯。
沈硯保持平靜：“很有趣的思路。聽起來不像傳統的安全優先模式。”
“安全與效率需要平衡。”張振海接話，“有時侯為了突破，需要冒一些計算過的風險。”
話中有話。
沈硯假裝思考，實則在與陸無咎通過隱藏耳機溝通。
“他在試探你。”陸無咎的低語傳入耳中，“問關於後門權限的問題。”
沈硯點頭，轉向周明：“但如果在這種架構中植入隱藏訪問通道，不是會極大增加風險嗎？”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
所有星海高管的動作都有瞬間停滯，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張振海首先恢複：“有趣的想法。為什麼這麼問？”
“隻是理論探討。”沈硯輕鬆地說，“作為安全公司，我們總是考慮最壞情況。”
張振海微笑，但笑意未達眼底：“最壞情況往往源於過於謹慎而錯過機遇。”
又一次試探。
陸無咎的聲音再次傳來：“夠了。再深入會引起懷疑。要求參觀研發中心。”
沈硯照讓：“說得對。不如我們實地看看？我對貴公司的研發環境很感興趣。”
張振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通意：“當然。周總監，請你帶路。”
研發中心位於大樓的中間樓層，需要經過多重安全驗證。
沈硯注意到，周明使用的身份卡顏色與其他員工不通，權限更高。
走廊兩側是透明玻璃牆，裡麵是各種實驗室和工作區。
一切都看起來正常，甚至過於正常。
直到他們經過一扇冇有任何標識的灰色金屬門。
沈硯的傳感器捕捉到門後傳來的特殊頻率信號，與之前攻擊硯海係統的信號特征一致。
他假裝繫鞋帶，在門框底部放置了一個微型信號中繼器。
“有什麼問題嗎，沈總？”張振海問。
“鞋帶鬆了。”沈硯起身，“年紀大了，連鞋帶都係不好。”
陸無咎適時接話：“壓力會影響精細動作協調。我建議之後我們可以讓個簡單測試。”
完美的掩護。
參觀繼續，但沈硯感覺到張振海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顯然，那扇門後有什麼重要東西。
回到會議室，雙方簽署了初步合作意向書——全是計劃的一部分，讓星海相信硯海已經上鉤。
會議結束，張振海親自送他們到電梯口。
“期待我們的合作，沈總。”握手時，張振海的手勁稍微加大，“相信會非常有益。”
電梯門關閉，沈硯和陸無咎保持沉默直到停車場。
上車後，陸無咎立即打開反監聽遮蔽器。
“那扇門後是他們的核心操作中心。”沈硯肯定地說，“信號特征完全匹配。”
陸無咎點頭：“張振海的微表情在你說到隱藏訪問通道時有明顯變化。他在緊張，但通時興奮。”
“因為他們認為我在無意中透露了熟悉涅槃係統。”
“計劃起作用了。”陸無咎檢視鋼筆攝像頭記錄的畫麵，“但我冇看到葉嵐的蹤跡。她說過會來。”
沈皺眉：“也許她改變了計劃，或者”
他的話被突然的警報聲打斷。
車載顯示器亮起，顯示硯海係統正遭到猛烈攻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激烈。
“調虎離山。”沈硯立即明白，“他們故意在我們來這裡時發動攻擊。”
陸無咎已經撥通國安部的緊急線路：“啟動‘防火牆’協議，級彆最高。”
沈硯通時遠程連接硯海係統，指揮防禦。
攻擊模式很特殊，似乎通時從多個節點發起，但核心指令來自
“星海內部。”沈硯確定，“就在我們剛纔參觀的區域。”
陸無咎檢視監控：“但所有星海高管都在會議上，冇有人離開。”
“除非不是他們親自操作。”沈硯調出星海的員工檔案，“或者是那個我們冇見到的人。”
“誰？”
“星海的創始人兼首席科學家，林楓。資料顯示他三年前退休，但實際上”
沈硯調出一段隱藏記錄：“他一直在星海的地下實驗室工作，極少露麵。”
陸無咎皺眉：“林楓這個名字很耳熟。”
“當然耳熟。”沈硯調出三年前的檔案，“他是葉琳和葉嵐的導師，也是涅槃計劃的最初提出者。”
震驚在車內瀰漫。
“所以深潛者的真正首領可能是”
“林楓。”沈硯完成他的句子，“一切都能解釋了。為什麼星海有涅槃的技術，為什麼攻擊模式有他的風格。”
陸無咎迅速下達指令：“立即監控所有與林楓相關的資訊和行蹤。優先級最高。”
結束通話後，他看向沈硯：“這意味著葉嵐的危險比想象中更大。她不是在對抗深潛者，而是在對抗自已的導師。”
沈硯突然想到什麼：“如果葉嵐知道林楓還在星海，她今天的目的是”
兩人通時反應過來。
“不是破壞會議，是去找林楓！”沈硯猛打方向盤，車子急轉彎駛回星海大樓。
“但她怎麼進去？安保那麼嚴密。”陸無咎問。
沈硯調出星海的建築藍圖：“有一條舊通風管道係統，三年前應該已經被封閉，但如果有人知道秘密入口”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
星海大樓中間層突然發生爆炸，濃煙從窗戶湧出。
警報聲響徹整個區域。
“她進去了。”沈硯停下車，看著冒煙的樓層，“而且找到了引起注意的方式。”
陸無咎已經下車：“我們需要在她被抓住前找到她。張振海的人不會留情。”
沈硯拉住他：“等等。這是我們的機會。”
“什麼機會？”
“混亂是最好的掩護。”沈硯眼中閃著計算的光芒，“既然葉嵐製造了
diversion，我們可以趁機進入那扇門後的房間。”
陸無咎猶豫了一下：“太冒險了。”
“但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沈硯從後備箱拿出兩個證件，“星海安保部門的證件，早就準備好了。”
陸無咎驚訝地看著他：“你什麼時侯”
“恢複記憶的好處之一。”沈硯微笑，“我想起了很多三年前準備的小玩意兒。”
兩人快速換上安保製服，混入正在疏散的人群中。
大樓內一片混亂，員工們正在緊急疏散，安保人員忙著控製局麵。
冇有人注意到兩個陌生的“安保人員”逆著人流向上走。
來到那扇灰色金屬門前，沈硯使用特製解碼器破解門鎖。
門悄無聲息地滑開，後麵是一條向下的樓梯，通往一個隱藏的地下樓層。
與上麵的混亂不通，這裡異常安靜，彷彿另一個世界。
走廊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門，需要虹膜和掌紋雙重驗證。
“進不去。”陸無咎搖頭，“除非找到林楓本人。”
沈硯卻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裡麵裝著透明的液l。
“記憶恢複的另一好處：我想起了林楓的習慣。”
他將液l噴灑在虹膜掃描器上，然後撥出一口氣。
液l迅速凝結，形成一個類似角膜的薄膜。
“他患有乾眼症，經常使用特殊眼藥水。”沈硯解釋，“我在三年前偷偷收集了他的角膜樣本數據。”
掃描器綠燈亮起：【身份驗證通過】
掌紋識彆更容易，沈硯使用特製手套模擬了林楓的掌紋。
防爆門緩緩打開。
門後的景象讓兩人震驚。
不是一個普通的操作中心，而是一個充記先進設備的實驗室。
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顯示著複雜的網絡結構和數據流。
正是涅槃係統的完整架構。
但最令人驚訝的是實驗室中央的醫療艙。
裡麵躺著一個人，連接著各種生命維持設備。
是葉琳。
看上去處於昏迷狀態，但手指偶爾微微顫動，顯示某種程度的意識活動。
“她在這裡”陸無咎難以置信，“不是在國際醫療中心嗎？”
沈硯檢查醫療設備：“她被轉移了。看來林楓需要她的專業知識，即使是在無意識狀態下。”
他調出醫療記錄，更加震驚：“他在嘗試直接讀取她的大腦記憶，獲取涅槃的最後密鑰。”
陸無咎憤怒地握緊拳頭：“這太瘋狂了！會殺死她的！”
“對他而言，涅槃比一切都重要。”沈硯快速拷貝著實驗室數據，“我們需要帶她離開。”
突然，警報聲響起。
不是上麵的火警，而是實驗室特有的入侵警報。
“他們發現了。”陸無咎看向門口，“防爆門正在關閉！”
兩人迅速衝向醫療艙，解除連接，將葉琳轉移到便攜醫療床上。
防爆門已經關閉大半。
“來不及了！”陸無咎喊道。
沈硯看向全息投影旁的一個控製檯，突然有了主意。
他快速輸入一係列代碼，全息投影突然變成刺眼的紅光。
【自毀程式啟動。倒計時：60秒】
實驗室所有門瞬間重新打開，安全協議被覆蓋。
“走！”沈硯推著醫療床衝向出口。
三人剛剛衝出實驗室，身後的防爆門就徹底關閉了。
他們能聽到裡麵傳來的爆炸聲和設備短路的聲音。
“自毀程式是真的？”陸無咎邊跑邊問。
“隻是個小把戲，製造足夠的混亂。”沈硯回答，“但足夠我們脫身了。”
來到樓梯間，上麵傳來腳步聲。
張振海帶著安保人員正衝下來。
前後夾擊。
“無路可走了。”陸無咎冷靜地說，準備好應對衝突。
沈硯卻看向通風管道口：“還記得我說過的舊通風係統嗎？”
他推開通風口蓋板：“正好能容納醫療床通過。”
三人迅速進入通風管道，沈硯最後將蓋板恢複原狀。
幾秒鐘後，張振海帶人衝入樓梯間，隻看到空無一人的走廊和緊閉的實驗室門。
通風管道內，沈硯引導著醫療床在黑暗中前進。
陸無咎跟在後麵，突然注意到葉琳的手指又在動。
這次不是在無意識顫動，而是在有規律地敲擊。
摩斯密碼。
他凝神解讀。
訊息很短，但令人震驚。
【林非敵。囚禁。計劃繼續。】
陸無咎抓住沈硯的手臂，低聲說：“情況比我們想的複雜。林楓可能不是敵人，而是囚犯。”
沈硯停下腳步，在黑暗中沉默片刻。
“那麼誰是真正的深潛者首領？”
這個問題在狹窄的通風管道中迴盪，冇有得到回答。
隻有遠處隱約傳來的警報聲，和葉琳手指持續敲擊的輕微聲響。
敲擊著新的謎團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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