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飛昇後龍傲天男主瘋了 第66章 066 摸狐耳是求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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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摸狐耳是求h
施畫回想自己和塗厘之前的事,
在她眼中,她斬斷過塗厘兩尾,於他而言怕是對自己恨之入骨。
現在繼承人的選擇權在她手中,
倒是好奇塗厘想用什麼法子來說服自己。
“大人,
五殿下就在裡麵,
奴在這裡等大人。”
施畫微微挑眉。
侍女帶她來的地方,有點意思。
不是塗厘的宮殿,是一處紫藤花盛開的草地。
狐族境內,
諸如這般的美景數不勝數,
能與之媲美的怕是隻有五百年前的寂安國了。
施畫漫步走進紫藤花下,指尖撩開垂落的花枝,忽聞一曲悠揚的簫聲,腳步未停循著簫聲走去。
不多時,眼前一棵巨大的紫藤花樹下,白髮狐妖姿態閒散坐在巨樹之上,
髮絲輕揚,
頭頂的白色狐耳似聽到動靜,顫動幾下,
那雙碧波般的眸子緩緩睜開,朝著她漾起一抹笑容。
狐妖絕色,
舉世聞名。
曾有人因狐妖之容,
甘願放棄性命助它突破。
施畫畢生所見狐族,
數不勝數,
容顏絕色的,
早在千年前就見識過,也領教過狐族的媚術。
曾經的狐族把媚術融於自身,眼波流轉間的魅惑渾然天生,
施畫扶持塗璿登位後,這媚術才漸漸被狐族人擱置,專心提升自己的修為。
塗厘不善媚術,想要用這招,怕是欠了點火候。
“五殿下邀我,有何貴乾?”
塗厘見她不為所動,疑惑長老傳送的心法是不是有問題,計劃未成之前,他還得按照原計劃行事。
白玉簫消失。
塗厘從樹上飛下,廣袖一揮,憑空出現酒桌。
施畫唇角含笑:“這是?”
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起酒壺,一手執酒,一手握杯。
“我與江姑娘之間有誤會,今日是來和江姑娘解除誤會的。”
“誤會?”施畫語氣戲謔,“我斬你兩尾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塗厘臉上的笑意僵住。
當年和她爭奪一至寶時,五尾全盛時期都打不過,為了逃命他隻得忍痛被她斬掉兩尾,修為大跌不說,還被這人當麵嘲諷。
尾根處隱隱泛痛。
塗厘險些維持不住假笑。
他曾放下狠話,來日見麵定要與之不死不休,斷尾之仇,不共戴天!
施畫顯然還記得這些話,好整以暇看他忍辱負重討好自己的模樣,塗厘越想越氣,酒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五殿下,當心手。”
塗厘皮笑肉不笑:“年少輕狂不懂事,都過去幾百年了,我們坐下相談吧。”
施畫點點頭,順下他的意。
塗厘看著她坐下,暗暗告訴自己要沉住氣!
“這是我族特有的花釀,江姑娘嚐嚐。”
塗厘勾著酒壺貼向她,紫紅的酒液滑入酒杯,散發的酒氣醉人心絃。
餘光驀然瞥見瑩白的一角。
施畫這才發現,塗厘穿的衣袍不僅十分透,還單薄易滑,輕輕一動便會露出大半的肩頭。
“江姑娘,味道如何?”
狐妖唇角含笑,臉不紅心不跳勾著衣袍,渾然不覺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逾越。
發頂倏然冒出一對白色狐耳。
耳尖顫了顫。
施畫的目光瞬間被他的狐耳吸引。
有點手癢。
老實說,她千年前在狐族興風作浪的時候,幾個囂張的狐妖過來討打,被她打得幾乎原形畢露,狐耳狐尾都露出來了。當時她不過看了眼他們的狐耳,那幾隻狐妖便如臨大敵,連滾帶爬跑了,事後施畫一度懷疑自己當時的眼神有那麼可怕嗎?
眼下塗厘的這番舉動,藏著什麼心思太好猜了。
狐王繼承人的選擇權交到自己手上,塗璿的幾個兒子使儘渾身解數想要得到她首肯,自是要下苦功夫的,隻是冇想到塗厘會選擇這個法子。
兩人之間的斷尾之仇,他還真是能忍下去。
“不錯。”
施畫煞有其事點評,心思卻早就不在這上麵,任塗厘如何拋媚眼勾引她,都彷彿對牛彈琴。
“……”
塗厘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酒壺丟她臉上去!
要不是長老們想出來的法子,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該死!
施畫漫不經心掃了眼,發覺他的白色狐耳氣得花枝亂顫,醒目的白色格外惹眼。
目光轉開,她淡然道:“我觀五殿下神情,不像是想和我好好相談,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怎麼好好的人就跑了?
塗厘風中淩亂,這和長老們說的也不一樣啊,哪裡出了問題?
他已經按照長老們說的犧牲色相去勾引對方,對方不上當他能怎麼做,難不成要他舔下臉來……
‘五殿下,江姑娘就要走了啊!’
識海裡,長老們七嘴八舌的勸他把人留住。
塗厘驀然注視,不回答。
他答應心平氣和和施畫坐一起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還讓他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絕對不可能!
【仙尊,你就這麼走了嗎?】
係統時不時會冒出聲來。
施畫難得又聽見它的聲音,和它閒聊起來:“不走做什麼,他真想討好我,有的是法子。方纔衛拾舟被塗臣那邊叫過去,我實在不放心,還是再走一趟為好。”
係統不吱聲,泛著光屏上剛重新整理出來的資料,再次對她肅然起敬。
【仙尊,你少時的經曆還真是波瀾壯闊啊!】
單是狐族這邊,就能一己之力攪得腥風血雨。
施畫斂眸:“年少輕狂,哪個修仙之人冇有過,如今我已過了那份輕狂的時候,再次用**梧的身份,有時連我自己都恍惚,行事也變得不沉穩起來。”
**梧是她萬年歲月裡,活得最恣意灑脫的時候。
身為漱玉仙尊的她,也會羨慕曾經的自己。
【仙尊仙尊!他有動作了!】
係統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江姑娘……”
身後的人大步追上來。
塗厘倏然抓住她手腕,高大的身軀竟主動彎下腰來,腕間的觸感帶著絲絲冰涼。
施畫不為所動,撩起眼皮注視他。
從她這個視角看下去,能從塗厘敞開的衣襟看到若隱若現的腹肌。
碧青的眼眸躍起明亮的光輝,一瞬不瞬盯著她,牽引著她的手,覆在自己臉上。
男人單膝跪在她身前,神色乖順,眯眼蹭了蹭她的掌心。
搖晃間,發間的狐耳掃過手臂。
施畫身體立時僵住。
瞳孔微不可察縮了下。
塗厘為了繼承人,竟能犧牲到這種地步?
“江姑娘,從前是我無禮,今日是來給江姑娘賠罪的,我的這雙狐耳,手感最是柔軟,江姑娘要摸摸嗎?”
說完這些話,塗厘臉上紅得能滴血。
誰能想到,幾年前在秘境裡對施畫喊打喊殺、窮追不捨的凶狠勁,現在居然跪在她身前,討好她。
施畫心情說不上來的詭異。
她更喜歡塗厘張牙舞爪的模樣。
“塗厘,你不必做到如此……”
她想把手抽出來。
“不,”塗厘眯起眼,臉頰貼在她掌心,“我所作所為,皆出自本心,我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
“我聽說你們人族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我這雙狐貍耳是最柔軟的,所以我給你摸耳朵,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好嗎?”
見施畫臉色依舊冷清。
腦海裡的聲音又在催促了。
塗厘壓下心底的不耐,揚起自己漂亮的脖頸,握住她的手,朝自己的耳朵伸去。
隻要她摸了自己的耳朵,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都說人族無法抵抗毛茸茸的東西,果然,她也無法拒絕。
女人,果真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塗厘內心竊喜。
驀地,腕間一陣刺痛。
塗厘睜大眼眸,碧色瞳孔滿是震驚。
刺痛感被放大數倍,他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
白色狐耳蔫吧耷下。
“痛……”
原本被他扣住的手腕,此刻被施畫的兩指桎梏腕間,指尖一用力,他便劇痛難忍。
隻差一點,就摸到他的耳朵了。
塗厘已經顧不上羞澀了。
額前冷汗直流,整個人像是泡在水裡一樣,髮絲淩亂貼著麵頰。
“塗厘,有冇有人告訴你,你很不會撒謊?”
這拙劣的演技,還不如千年前的幾隻狐妖。
分明對她厭惡至極,還有用狐族的媚術誘惑自己,她該誇他真會忍辱負重嗎?
施畫最痛恨的就是拿自己的清譽不當回事。
世間女子的清譽被人拿作談資和手段,女子想要活下去太難太難了,施畫在人世間遊曆的所見所聞,讓她厭惡所有不拿自己清譽當回事的人。
塗厘這招算是撞上了。
“你是狐族的五殿下,竟然自甘墮落放下身段勾引我,塗璿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該會多失望?”
塗厘痛到失聲。
他也不想這麼做,可是競爭繼承權上,他冇有任何優勢。
塗夜天賦極佳,那一身古怪的妖力誰來都近不得身;塗瑛看似寡言少語冇有競爭力,但被長老們公認的毒術是他比不上的;塗夷更不用說,狐族上下最疼愛的就是他。
而他平平無奇,隻有五殿下這個身份。
這叫他如何競爭?
本來支援他的長老就有微詞,他再不行動,真的會被拋棄。
塗厘眼尾含淚,眼眶紅紅的:“**梧,你不是我,我若不努力往上爬,你知道我會是什麼結局嗎?”
“我會被狐族拋棄,自生自滅,外麵的妖早就看不慣狐族,失去狐族庇護的狐,下場隻有一個——死無全屍。”
施畫不說話,眼神落進他淚眼朦朧的碧眼中。
塗厘的話有幾分真假,她無從知曉。
僵持下,一聲尖叫打破沉默的氣氛。
“你們……在做什麼?!”
衛拾舟站在不遠處,雙目微紅,眼底有水色一閃而過。
施畫頓時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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