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師弟他過分粘人 第128章 月下雲霧海（二）真神賜真神
海聽著他們像是玩鬨的爭執，微笑道：
「我們不是還要去拜水神嗎，走吧。」
月之道：「先等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月之將手中的小食盒放置在一旁的石桌上，他從中取出一顆小小的藍色漿果，親手送到海的嘴邊，說道：
「海，這是我新尋到的果子，
海聞到鼻尖上有一股清甜的果香，他未曾想太多，直接用嘴銜過，酸甜的汁液流過喉嚨。
海雙眸中的混濁漸漸褪去，深藍色的眼眸宛如海中深淵，讓人看不透其中深處的情緒。
直到海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他總覺得方纔果子的味道很熟悉，於是他看向月之，問道：
「月之，你方纔餵我吃的是什麼果子，好像和我平日裡在水宮內喝的渴水味道一樣……」
月之從中內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玉盤，舉到海的麵前。
還未等月之說話時，一旁的歸寧見他竟敢拿此物在海的麵前晃悠，歸寧眼疾手快地將其奪走，一股腦全塞入自己口中。
月之震驚道：
「歸寧，你做什麼！」
海還未看到那些果子的原貌，就都被歸寧給奪走了，他拍了拍月之的手背，安慰道：
「無事，我隻要回到雲霧海，便能恢複視覺了，你們莫要因這一盤漿果爭吵。」
「月之要是想吃，我下次給你帶水宮內的渴水。」
「味道應該是一樣的。」
海起身道：「走吧，我們先去拜水神。」
歸寧見月之試圖跟上海，她急忙拉著月之的衣袖，含笑道：
「海，你先去吧，我剛考完小考，有些緊張，我們先在外麵待一會兒。」
海並未想太多，直接說道：「好。」
月之見她攔著自己，皺眉道：
「歸寧，你攔著我乾嘛，我又不緊張。」
「等等，你不會還想吃吧？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
歸寧小聲說道：
「記住，那藍色漿果決不能讓海看到！」
月之茫然道：「為什麼？」
歸寧見他似真的不知內情，疑惑道：
「你不是通天閣的少閣主嗎？你居然不知？」
月之道：「……少閣主，多稀罕呢。」
「通天閣內共有三閣，光選上去的少閣主就有三位，其中一位，還是你們雲霧海內的賜福錦鯉一族。」
歸寧道：「你們知足吧，通天閣內共十八長老位，其中有十三位都是你們凡人。」
歸寧接著說道：
「我給你說，海混濁的雙眸是天生的，這你知道吧？」
月之半知半解地點頭。
歸寧眯著眼見月之年紀輕輕的樣子，說道：
「不對，你應該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應該還沒出生呢，也出生不了。」
月之黑臉道：「那你還問我？」
歸寧趾高氣昂道：「你還聽不聽！」
月之無奈點頭道：「聽聽聽，你接著說。」
歸寧道：「那你先指天發誓，今日的談話決不能被第三人知曉。」
月之見她如此謹慎，不知道還以為是在乾嘛。他舉起三根手指，無奈道：
「我，月之向萬靈古樹起誓，歸寧今日所說之事，絕不外傳，如有泄露，便叫我孤獨終老！」
月之扯了扯嘴角道：「行了吧。」
歸寧扭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旁人後，這才拉著月之坐在一旁，緩緩說道：
「你應該見過裡麵那位水神神像的麵容吧？」
「是不是與海長得一模一樣……」
……
當年，這裡人族與妖族並不和平，因為凡人肆意捕殺妖獸和雲霧海內的生靈。
妖吃人……人吃妖……
聚起了漫天揮散不儘的怨念。
導致雲霧海被汙染，當年死了不少的人
整座雲霧山和雲霧海遭到怨靈的侵蝕，將近受了滅頂之災。
那時山間布滿了毒霧，毒霧慢慢滲入了溪流中，再流入雲霧海。
雲霧山海內所有的植物、日常所飲用的水源，紛紛被滲入了毒素，無數的生靈親手斷了自己的活路，哀聲遍地，到處都是腐爛的屍體……
後來在饑寒交迫，生死存亡之下，人族與妖族共同在此地修建了一座水神殿，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神隻。
當年萬靈跪地，泣血祈求。
無數的功德和祈願創造出了此地的神明，萬靈用泥土造成的神像，在這一刻，被賦予了真正的神靈……
當時，地底下升起了一棵龐大，通體泛著瑩白的大樹，撐破了用茅草修建的屋頂，緊緊護著用泥土捏成的神像。
那瑩白大樹的樹乾上散發著陣陣神紋，將雲霧山海內的毒霧紛紛吸入其中。
它生於每個人心中美好的願望，自此，這裡的人便將它稱為「萬靈古樹」，被凡人稱為降下的神諭。
立在水神殿前方的水池中。
這裡的人有了存活的希望，眾人重新建了水神的神隻，日夜貢拜，自此水神成神……
同年，雲霧海內的人魚淵族，降生了一個孩子，自海剛出生時，身上便帶有一顆晶瑩剔透的魂石。
雲霧海域內的混濁之物，都被海儘數吸入了體內，渡化。
海身上的鎮淵魂石護佑了整個雲霧海不被怨靈侵蝕。
海與那水神神像長的一模一樣，水宮內都說海是水神賜下的真神。
後來那些老龜和老魚們發現雲霧海內，還是有輕微的混濁，那時海的眼睛已經混濁到發黑發紫。
水宮內的那老族長在古籍中找到了一個方法，用人魚之血喂養活人之軀，便可長出治癒眼睛的藍色漿果，有靈力的人更佳。
所以那些老族長與人族聯合建了通天閣。
水宮內的老族長們與通天閣的三位閣主合盟，通天閣為他們提供活人，有靈力之人用來養育藍色漿果。雲霧海可供他們食用乾淨的水源。
兩族就此綁在了一起，共同存亡……
通天閣內專門有個房間，是專門用來養育藍色漿果的。
……
不讓海知道是因為……海為神，天生善心，眾老族長怕海知道後會排斥此事，無法為雲霧海吸食混濁之物。
知情之人，都在刻意隱瞞他。
海每每回到水宮內，便會喝那帶有藍色漿果特製的渴水，所以海才一直以為，自己隻要一離開的水宮，便會失明……
……
後麵通天閣的三位閣主自行研究出了異變的藍色漿果，長的更大更飽滿，助海保持雙目清明的時間更持久。
水宮內的老族長想要他們的種植方法，通天閣一直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