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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後師弟他過分粘人 第40章 熱鬨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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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雪白的梨花壓滿了枝頭,樹下端坐著一個戴麵具的男子……

「世子……!」

玄之喻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看著那人摘下了麵具,「許岩?」。

許岩看到突然出現在身前的人,急忙取下自己臉頰上的麵具,朝他跑去。

許岩激動地哭喊道:「世子,您沒事太好了!」

玄之喻低頭看向被他扔在地上的麵具,「許岩,你怎麼戴著麵具?」。

許岩哭訴道:「自從太子殿下登基以後,陛下便令屬下整日戴著麵具,在世子府內假扮您……」。

他看著府內不曾改變的裝飾,或許是這裡承載了年少時為數不多的親情,每每回到這裡,心中總是很安心。

玄之喻問道:「許岩,我父王的屍身葬在何處了?」。

許岩說道:「陛下說永寧王爺與先皇情比手足,特下旨葬在了皇陵。」

「皇陵……」玄之喻望著皇宮的方向,父王,兒臣向死而生,此次回來,必親手手刃仇敵……

「許岩,隨我進宮。」

半路上,玄之喻坐在馬車中,聽著外麵的車攆聲,或許是這幾日心情太過於沉悶,竟靠在一旁睡了過去。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熟悉的夢……

許岩喊道:「世子,我們到了!」。

玄之喻迷迷糊糊地聽到外麵的聲音,便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從馬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他看著城門前等待的趙公公,便走了過去,「趙公公,久等了。」

趙公公低眉順眼道:「奴才也是剛到,陛下如今正在禦書房中,安世子請!」。

玄之喻點頭道,便帶著許岩一同走了進去。

禦書房前,玄之喻看著眼前敞開的殿門,示意一旁的人在外等候,自己走了進去。

他靜靜地看著高座上的人。

被摺子壓的喘不過氣的暮懷銘看到來人,連忙放下手中毛筆,將玄之喻拉在自己身旁。

暮懷銘喜悅道:「安世子,你來的正好,」

暮懷銘從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封詔書,放在他的手中,

「這些年你不在皇都,朕一直想親手交給你,以後你便是安王,繼承永寧王爺名下所屬的封地……」。

玄之喻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急忙打斷道:「陛下,臣此次前來是想請旨前往皇陵一趟。」

暮懷銘點頭應道:「你離開這麼多年,是時候該去看看了,朕現下無事,正好想去看看父皇,安王與朕一同去吧。」

玄之喻看著桌子上那些堆積如案的摺子,

「陛下若國事繁忙,臣獨自前往即可。」

暮懷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那桌案上的摺子就頭疼,他揉了揉腫脹的額頭。

歎息道:「近日朝中大臣紛紛上書,想讓朕早日立下後宮之主。」

看來即使是一國之君也難逃逼婚啊……玄之喻倍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暮懷銘不再看那些令人煩心的摺子,走到玄之喻的身前。

「走吧。」

玄之喻跟在暮懷銘的身後,一路坐著車攆出了皇宮。

一陣微風吹起帷簾,玄之喻凝神看著路兩邊的梨樹,一股清香伴隨著凋落的花瓣傳入轎內。

玄之喻看著落在手心中的花瓣,輕聲笑了一聲,

籲……!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聲音,玄之喻一手掀開帷簾,朝外麵望去,隻見一隻黑貓擋在了路前。

玄之喻見那黑貓乖巧地蹲在地上,製止了下方侍衛的驅趕,緩緩起身從車攆中走了出來。

仙風道骨的人從車輦中緩緩走了下來,一陣微風吹過,漫天飛舞的梨花花瓣飄在那人的身邊。

暮懷銘自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看著站在花雨中的仙人,有一瞬間的失神,暮懷銘在心中想著:

我的阿喻本該就是這樣無憂無慮的樣子……

一旁的侍女交頭接耳,麵露羞澀道:「安王長得跟畫裡的仙人一樣」

另一個侍女小聲驚歎道:「宛若謫仙!」。

暮懷銘聽到一旁的聲音,這纔回過神來,喊道:

「安王,怎麼了?」。

玄之喻見這黑貓一點也不怕人,見自己下來後,高高地翹著尾巴,不停地圍在他的腳邊打轉。

玄之喻看著那黑貓的尾巴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衣角……

「陛下,無事!」玄之喻回了一聲,便將他抱起,放在了路邊。

在他起身離開時,那黑貓一爪子抓在了他的衣角,玄之喻低頭看著,發現是他的爪子被纏在了他袖口處。

喵嗚~!

玄之喻看著那黑貓伸著另一隻爪子抱著自己的衣袖,「你想跟我回家嗎?」。

喵~!

「還挺有靈氣。」玄之喻見黑貓的耳朵瞬間立了起來,麵含微笑著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重新回到了車輦中。

玄之喻看著乖巧趴在自己懷裡的小黑貓,忍不住地揉了揉他毛絨絨的額頭,

「真軟和。」

喵嗚~那小黑貓主動伸出頭來蹭了蹭他的手心。

「好乖啊……!」

玄之喻看著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小黑貓,臉上滿是笑容。

他看到外麵停了下來後,便將懷中的小黑貓放在了一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自己說話。

玄之喻柔聲道:「彆亂跑,在這裡等我回來。」

玄之喻見那黑貓點了點頭,便收起來笑容從車輦中走了下來。

暮懷銘命其餘人在外等候,他帶著玄之喻在裡麵慢步走著。

暮懷銘低著頭說道:「阿喻,對於永寧王爺和我父皇的死,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也彆太過於憂慮了。」

玄之喻望著眼前的墓碑,緩緩停下了腳步,眼中滿是憂傷,靜靜地望著那石碑,上方記載著父王生前的屢屢功績。

父王在外苦守苦寒之地多年,卻因朝堂上一些不切實的謠言,因先皇的不信任,朝臣的逼迫,被逼無奈之下,將我自小養在皇宮之中……

玄之喻輕手撫摸著石碑上的紋路,早已紅了眼眶,暗自神傷道:

「陛下,可否容臣獨自待一會兒?」。

「好……」暮懷銘見他沉浸在悲傷中,一步三回頭地朝一旁緩緩走去。

玄之喻聽到身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自言自語地將心中的思念如數傾訴。

……

玄之喻緩緩走在石階小道上,與身旁的人一同離開了此處。

玄之喻坐在車輦內,無精打采地掀起帷簾,朝外麵看去,日頭已漸漸落下。

小黑貓見眼前的人回來後,便一直失神地朝外麵看去,於是便跳上玄之喻的身上,伸出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腰間。

玄之喻見那黑貓在自己懷中撒嬌打滾的樣子,下意識地摸了摸他柔軟的身子。

在到世子府門口時,玄之喻這才注意到門口一直站著的人。

那人見他下了馬車之後,立即跑了過來。

暮成雪笑嘻嘻道:「師叔,好久不見!」

玄之喻驚訝道:「成雪,你怎會來此地?」,

隨後他下意識地朝兩邊張望,發現隻有他一人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進去說吧。」

暮成雪歡快地說:「好。」

玄之喻帶他到自己常待的庭院中,問道:「成雪,你來此地是有什麼事嗎?」。

暮成雪自來熟地坐在一旁,「師叔不識得我了嗎,我是澤兒啊!」

「澤兒……」

玄之喻看著眼前活力四射的師侄,怎麼也想不到他是先皇最小的皇子,驚訝道:

「你是暮澤?」。

暮成雪點點頭,「師叔當年離開皇宮時,我才五歲……」

他記起來了,當年的皇後,也就是如今的榮太後在生暮澤時,身體被人下了毒。

當年險些丟掉性命,暮澤出生以後也是體弱多病,很少出宮門。

暮成雪低著頭憂傷道:「聽聞母後重病不起,我這才下山來探望一番。」

玄之喻見天色已晚,宮門已關,便說道:「成雪,你今日在此歇息吧,明日一早,我與你一同進宮。」

暮成雪點頭道:「好。」

……

此時的房間內,玄之喻正躺在熱氣騰騰的木桶中,汗珠從額頭滲出,劃過下巴滴落在水麵上。

……滴……

此時房間內安靜的隻有水流聲,他正凝神靜氣地半躺著。

吱……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稀碎的聲音,玄之喻聽到後,立即轉頭看去,發現隻是自己先前帶回來的那隻黑貓,應該是誤闖了進來。

他見那黑貓正乖巧地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玄之喻感受到白日裡身上的疲憊消散了許多,他伸出手揉了揉腫脹的肩頭,便從木桶中站直了身子,緩緩走了出來。

他自顧自地站在地麵上,拿起裡衣套在了身上後,便離開了此處。

夜深人靜,玄之喻躺在床榻上,呼吸漸漸平穩,熟睡了過去。

一人緩緩開啟房門,走到玄之喻的床前,蕭絮耳尖通紅蹲下身子,靜靜地看著床榻上熟睡的人。

「師兄……」他輕手將玄之喻額頭散落的頭發撩開。

在他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時,蕭絮用餘光看到了窗外站著的身影,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外麵的人見到他出來後,小聲說道:「老大,魔尊有急事召見你!」。

蕭絮聞言眉頭微皺,「冥幽,你在此地看守師兄。」說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暗處。

……

辰初,玄之喻便被庭院中的一陣吵鬨聲給吵醒了,他睡眼朦朧地開啟窗戶,看著在外麵有說有笑的兩人。

「冥幽!」他看清院中的人後,下意識地朝四周張望,發現隻有他與暮成雪在此後,暗暗鬆了一口氣。

玄之喻注意到自己方纔莫名的舉動,他這才發現自己這幾日真是過於心驚膽戰……

冥幽笑吟吟地朝著這邊招手來,「玄之仙師,又見麵了!」。

玄之喻長歎一聲,便從門口走了出來。

詢問道:「你們有見到一隻黑貓嗎?」

暮成雪搖頭道:「沒,應該是找吃的跑了吧。」

玄之喻想著這貓還挺挑地方,連我這裡都看不上,心裡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成雪,我們走吧。」

冥幽在一旁自告奮勇道:「玄之仙師,我能跟著去嗎?」

差點忘了還有一人,玄之喻轉身看到他滿臉期待的樣子,無奈說道:

「我雖不知你來此地是為何,但我們今日有正事。」

冥幽連忙表示,「我隻是好奇凡界的皇宮長什麼樣子,絕不會打擾你們的!」。

對此,玄之喻隻好一同帶上此人,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也能防止他去旁的地方搗亂。

玄之喻與冥幽再三強調了之後,才帶上他們二人一同坐上了車輦。

途中,他想起了朝陽鎮的初兒,便朝一旁的人問道,

「成雪,你們從陣法中出來以後,那初兒後麵如何了?」。

暮成雪說道:「當日仙盟內的兩個長老和師尊都趕了過去,那鬼新娘如同瘋魔一般,問什麼也不說,便被帶回了仙盟內,如今應該在仙盟地牢裡。」

他想起了林霜當時說,他是領了任務前去檢視鬼域的封印,不知那裡的封印是否出了差錯。

玄之喻問道:「那鬼域的封印?」。

暮成雪搖頭,「不知,我見蕭師叔離開便快步跟了上去,結果還是沒跟上。」

「當年仙界都在傳師叔你墜崖而亡,在那之後,便再也沒聽到過蕭師叔的訊息了。」

玄之喻在心裡想著:鬼新娘既然能從鬼域中逃出,看來鬼域的封印當真出現了問題。

據摘靈閣中記載,此封印是五百年前最後飛升的那位上竹仙尊所留下的,若封印真出了問題,那鬼域內那不曾往生的惡鬼必定會想方設法危害人間……

自從我在鬼域蘇醒後,鬼域的惡鬼愈發的多了,好像都在往同一個地方聚攏,難道是有人想破解鬼域的封印……可是為了什麼……

暮成雪見一旁人失了神,小聲喚道:

「師叔?」

玄之喻被喚回了心神,看到他們兩個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問道:「怎麼了?」。

暮成雪見他回過神來後,接著問道:「師叔,你這些年都在哪裡啊,怎麼不回玉華山呢?」。

玄之喻隱藏起眼底深處濃鬱的仇恨,隨後平和道:

「等現下的事情處理完後,我再回去。」

玄之喻暗中咬牙,說道:「想必師尊見到我定會很歡喜的!」。

暮成雪見眼前的師叔麵上露出一絲恨意,是錯覺嗎,剛想開口,便被一旁打斷。

冥幽將頭從外麵收回,「我們到了!」。

三人跟著引路的趙公公,一同走進皇宮內。

經過禦花園時,冥幽看著四周春意盎然的景象,「凡間的皇宮確實比魔……」。

暮成雪和玄之喻見他話說了一半,兩人一同回過頭。

玄之喻回頭遞給他一個不要搗亂的眼神,後者則鄭重地點了點頭。

玄之喻和暮成雪走進禦書房內,冥幽則在殿外等候。

暮懷銘看到台下站在玄之喻身旁的人,在看清那人似曾相識的容貌後,神色微微一愣。

暮成雪行禮喊道:「暮澤參見皇兄!」。

「暮澤……」暮懷銘反應過來後,立即收斂了神色,快步走了下來,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而至,暮懷銘麵帶笑意地拍了拍暮成雪的肩頭。

欣慰道:「這麼多年不見,成雪都長這麼大了!」。

「母後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太好,你回來的正好,可以多陪她說說話。」

暮成雪喜悅道:「皇兄近來可好?」。

暮懷銘低頭收起心底隱藏起的情緒,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朕一切都好,朕陪四弟一同去看看母後吧。」

「安王,也同去吧!」。

在他們走出殿門時,冥幽一眼便看到那身著明黃色長袍之人,在他們離開之時,眼神幽幽地看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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