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四個孃親悔瘋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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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很苦。
我卻很開心。
三孃親曾經告訴我,這毒無藥可解。
隻要我吃下去,一定能死。
三孃親隻是愣了幾秒,接著就上前將手指伸進我的嘴裡。
“你瘋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她大力掐著我的下巴,手指用力在我喉嚨摳。
在我吐出來後,她用針封住我的穴位。
又拿起另外一針在我手腕一刺。
黑色的血涓涓流出。
等我身體流出的血從黑色變成紅色,三孃親才鬆了一口氣。
“蔣之行,不過是一個位子,你至於要死要活的嗎?”
四孃親更是驚魂未定。
她如今已經相信我一心求死,聲音都在顫抖,“蔣之行,你不要再做傻事了,其實昨日我們姐妹四人已經跟雲深商量過了,他願意原諒你,隻要過了今天,你就能回宮,大姐會封你為親王,給你封地,你不要再尋死了,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不好?”
聽到這話,我流出眼淚。
兩個孃親以為我是因為激動。
結果下一秒我就跪在她們麵前,“蕭大夫,蕭女俠,求求你們不要管我了,就讓我去死吧。”
三孃親勃然大怒,“蔣之行,我們說得你聽不懂”
“聽懂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繼續隱瞞,“可我不想回宮了,我想去找我爹。”
我一股腦將今天在腦海裡聽到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兩個人表情則是越來越複雜。
最後,三孃親將我扶起來。
“蔣之行,你聽我說,你爹是真的死了。”
當年我爹是跳湖死得。
是大孃親將他救上來,三孃親用儘畢生所學都冇將他救活。
之後她們還守了我爹七天七夜。
她們親眼看著屍體一點點腐爛。
看著我爹消失在這個世界。
三孃親說我腦海裡那些東西,可能是受了莫大刺激產生的幻覺。
不是的。
我很清楚。
那就是真的。
可不管我怎麼說,兩個孃親都不信。
三孃親歎了口氣,“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回宮,那就留在我這裡,隻要你聽話,我以後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我剛準備搖頭。
門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片刻後,大孃親和二孃親慌張走進來,“老三老四,你們有冇有見到雲深,他不見了!”
房間裡的兩個孃親同時傻了眼,“雲深不應該在宮裡準備遊行嗎,怎麼會不見了?”
二孃親聲音急促,“怪我,早晨他說想親自接蔣之行回來,問我軍營的具體方位,我因為要處理軍務,冇有答應,他就自己去了,結果兩個時辰了,他都冇有”
話說了一半。
四個人想起了什麼,齊刷刷看向我。
麵對這熟悉的眼神,我心咯噔一下。
在她們質疑還冇出來,我已經開始搖頭。
“不!不是我!”
“怎麼不是你?”四孃親上前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怪不得一大早上你就要死要活,原來是掩飾自己的罪行,你把雲深藏到哪裡去了?”
她手勁很大。
我脖子上又有傷,很快我疼得落了淚。
但我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我冇有見謝雲深。”
見我不承認,四孃親再次動怒。
“你還敢撒謊,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會說了。”
她掐著我的脖子,拖著我人來到院子裡。
將我的頭摁進院子裡的水缸裡。
來來回回。
上上下下。
水鑽進我的鼻子,嗆得我呼吸都變得不暢。
就在我以為我被活活淹死時。
她卻收了手,她將我重重摔在地上,用腳尖勾起我的下巴。
“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把雲深藏哪了?”
實話到了嘴邊,我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蔣之行,你還不長記性嗎。
她們不會信的。
既然不會相信,還不如再刺激她們一下。
讓她們殺了我。
想到這裡,我露出一個笑,輕描淡寫道:“謝雲深啊,我已經把他殺了!”
果不其然,我說出這句話後,四個孃親的臉色同時變白。
其中最瘋狂的莫過於大孃親,她眼一紅,“你說什麼?蔣之行,你怎麼敢這麼做?”
“怎麼不敢?”我大笑起來,“他娘害死了我娘,他又搶走了我太子之位,害我變成了畜生,我不但殺了他,還找了十幾個人玩他,你們不是一直覺得他乾淨無瑕嗎,現在他已經比我還臟了!”
“你們生氣嗎?那就殺了我啊!”
我的話徹底刺激到了這四個人。
她們氣紅了眼。
大孃親找人送來刑具。
二孃親請來軍營裡最會用刑的劊子手。
三孃親給我餵了一些藥,這藥能保證我時時清醒,就算再疼,也不會暈過去。
她們生怕我受不了太大的痛苦。
做完這些,四孃親一聲令下。
那些刑具就如數刺進我的身體。
我剛開始還能承受,隨著劊子手越來越用力,我卻連喊都喊不出來。
身上越痛,我就越高興。
馬上,我就能見到爹了。
四個孃親著急去找謝雲深,交代劊子手不要手軟就往外走。
剛出門,有個小太監就匆忙跑過來。
“陛下,太子他他找到了!”
大孃親頓時有些緊張,“在哪?”
小太監鬆了口氣,“太子在去軍營路上迷了路,之後又在集市上看了會兒熱鬨,這才一直冇回宮,現在他正往這邊趕呢。”
二孃親驚呼,“他還活著嗎?”
小太監感覺奇怪,還是點頭,“活著。”
四人臉齊刷刷地變白。
她們對視,剛想說什麼。
忽然聽到我劇烈的一聲慘叫。
四人紛紛轉身,剛打開門。
我滾燙的血就濺了她們一臉。
而劊子手握著刀,不偏不倚,插在我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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