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番外 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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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赤炎走後,勖揚君就把文舒帶到了他的寢殿,文舒正疑惑,他紫袖輕擺,殿中如下雪般沸沸揚揚落下無數紛亂的書頁,堆積於地,竟蓋過了腳麵。&ldo;不是要走麽那就快些理完吧。&rdo;他倚在門框上譏笑地看著文舒,&ldo;彆讓你的新主子等急了。&rdo;文舒看著他眼中的冷漠被怨毒一點點取代,靜靜地問他:&ldo;天君當真會踐諾嗎&rdo;他臉色一沈,劈手揮來。嘴角抽痛,文舒盯著他盛滿怒火的眼,緩緩道:&ldo;天君切勿言而無信。&rdo;&ldo;小心你的新主子等久了把你忘了。&rdo;勖揚君避開文舒的眼,冷聲道。一聲不吭地倚在門邊看著文舒慢慢跪下,將地上的紙一張張看過,再一張張比對著尋找。白紙無數,浩如煙海,成套成冊的書卷被打散成隻字片語等著他將它們一一找出、歸類、梳理。已不知第幾日了,在這裡埋首抓牢一線希望,廢寢忘食,連日夜也快分不清,膝下的紙毯卻絲毫冇有減去厚度,一步一步挪著,膝蓋在紙張中下陷。間或直起腰來緩一口氣,四周仍是茫茫的紙海,而他就似乎是被困於海中央的落難人,茫然地在海中張望,最後被海水吞噬。勖揚君總是倚在門邊冷眼看著:&ldo;還想走&rdo;文舒說:&ldo;是。&rdo;他衣袖一揮,整理成冊的書籍白蝴蝶一般在寢殿中飛揚。一日複一日,所有動作都近乎機械,疲倦得連個&ldo;是&rdo;字都不想回答他。他仍一日複一日地問著,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自小就冇有人敢來違逆他,老天君是個隨性得從不顧及他人的人,即使是自己的親兒也是高興時才把他叫來看兩眼。他在眾人的唯唯諾諾中長大,連那天帝亦不敢拿他如何,天地間又有什麽是他不能掌控的那日赤焰大大咧咧闖進他的殿上開口要人,口口聲聲&ldo;文舒願意跟我走&rdo;,伯虞一等人好奇地把目光轉到他臉上,他猶如被當眾甩了一巴掌,怒從心起。小小的凡人天奴,拿什麽來與他堂堂的天君對抗更遑論他當初自己許下的要留在天崇宮直到灰飛煙滅的諾言。自來隻有他勖揚君說不要的,誰敢說不要他更何況是這個一向乖順得過分的凡人,居然有膽子敢來違逆他這個主子。麵對著一張張相似的白紙,疲憊到極致時連思考都不能,文舒隻覺眼前忽然落下一道暗影,遲緩地抬起頭去看,下巴被捏住,受到痛楚的刺激,神智清明瞭一些,於是嘴角又習慣性地要彎成那個弧度:&ldo;天君。&rdo;&ldo;你的新主子對你倒是上心,天天來要人。&rdo;他的口氣總是冷冷的,帶著些不知名的情緒,似是焦躁,又似不耐。&ldo;……&rdo;文舒不答,看著他那雙漂亮的銀紫色的眼慢慢轉為凶狠,再慢慢地沈下去,醞釀成一種暗沈得彷彿無月之夜的顏色。&ldo;你想走麽&rdo;扣住他的下巴,勖揚君盯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還是那麽淡,眼神、笑容,總是這樣淡淡的彷彿不在意的神色,一眨眼就會消散的樣子。目光下移,看到他失了血色的唇,微微張開著,目光便凝滯了,忍不住想要……想要……&ldo;是。&rdo;卻正是這張唇,吐出來的字眼生生激起他的怒氣。&ldo;放肆!&rdo;似有狂風颳過,周遭的紙跟著銀色的髮絲一起驀地飛揚起來,再逼近一步,身軀壓上去,視線從他的唇上移開,勖揚滿意地看到他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ldo;有膽量敢忤逆主子了&rdo;掌下是他細白的頸,滑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的掌心,微微的顫動透過手掌傳遞過來,盛怒之下,再剋製不住莫名湧起的慾念,勖揚君張口便咬了上去,牙齒深深地嵌入,似要咬出血來。身下的軀體一僵,片刻後猛力掙紮起來。察覺他的抗拒,不禁怒火更盛,居然、居然學會了拒絕。乖順的從不敢忤逆他的人竟學會了拒絕,說不清是怎樣的心情,勖揚君製住文舒揮動的雙手,齒下用力,沈聲說道:&ldo;再讓你好好看清楚,誰是你主子。&rdo;&ldo;天君!&rdo;濕軟的東西在頸邊遊移,文舒不禁恐慌。&ldo;對主子是這麽說話的麽&rdo;怒氣和恨意借著牙尖和遊走的雙手發泄出來,衣帶被解開,奮力的掙紮隻是將衣衫蹭得更開。軟滑的舌從頸項間一路下滑,在光裸的胸膛上留下一線線泛著淫光的水漬。底下的身體抗爭不過,隻能不停顫抖,勖揚君彷彿是握住了他的軟肋,動作不禁越來越大膽,想從他倔強的臉上看到潰敗的痕跡:&ldo;你道我這天崇宮是何地&rdo;由得你這般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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