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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變異了怎麼破 第三百五十七章 邊關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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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入夜前,宮中傳來聖旨。

霍思言奉命,持節赴豐川關與南關之間的敵軍陣前,查明敵情並試探談判之機。

謝知安聞訊而來,臉色微變。

“這是險棋。”

霍思言笑了笑。

“險棋也是棋,王上信我,不是因為我擅談判,而是因為我能在敵國眼皮底下活著回來。”

謝知安的眉頭皺得更緊。

“活著回來,不等於平安無事,敵國可不全是棋手,有些是屠夫。”

霍思言看著他,眼神裡有一瞬的柔軟。

“我知道你的擔憂,我不是一個人去。”

謝知安一愣,還沒開口,她便繼續道:“你會暗中跟著,不是嗎?”

三日後,雪仍未停。

霍思言換上行裝,腰間懸著節牌與短刃,披著厚鬥篷。

她的車隊很小,隻有二十餘人,多是親衛與隨行侍從。

車隊剛出王城不久,謝知安便從一條支道並入,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身上罩著雪色披風。

霍思言從車中掀起簾子,兩人的目光在風雪中短暫交彙,她沒有叫他停,他也沒有靠近,隻是並肩而行,像影子,像護衛。

雪夜中,第一支敵軍的斥候出現。

那人騎著瘦馬,披著灰白色的獸皮,眼神銳利如鷹,遠遠打量著車隊。

霍思言不動聲色,吩咐隨行將一麵白旗緩緩升起,旗麵上繡著西溟的紋章。

那斥候遲疑片刻,勒馬離去。

謝知安壓低聲音:“他們已經注意到我們。”

霍思言微微頷首。

“注意到纔好,這樣他們才會帶我去見該見的人。”

午夜時分,車隊在一片山穀停下。

山穀四周的積雪被踏成了泥,顯然有大量兵馬駐紮過。

遠處的火光在雪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映出一列列持槍而立的敵軍士兵。

一名披著紅色披風的將領緩緩走來,麵上帶著審視的笑。

“西溟的使者?”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寒鐵般的質感。

霍思言向前一步,拱手行禮。

“西溟霍思言,奉王命而來。”

紅披風將領打量著她的臉,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

“王命?嗬……西溟的王,還真是捨得,讓一位女子來麵對我們。”

他的話音中帶著挑釁,但霍思言隻是淡淡一笑。

“或許,是因為我沒您想的那麼簡單。”

風雪掠過兩人之間,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開了這片夜的沉寂。

謝知安在暗處收緊了手中的韁繩……

山穀的風聲嗚咽,像是被困在雪峰之間的猛獸,在無形中撕咬著人的神經。

紅披風將領緩步向前,他的靴底踩過積雪,發出清脆的“咯吱”聲,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

霍思言沒有後退半分,她穩穩立在原地,像山穀裡的孤鬆,在風雪中挺直腰背。

“你要見我們的大將軍?”

紅披風將領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

“我無任何想法,隻是來傳達西溟王命的。”

霍思言目光清澈,聲線平穩。

“若你是能作主的人,我便與您談,若不能作主,請帶我去見能作主的。”

這句話,鋒利又不失禮節。

紅披風將領盯著她,像是在打量一匹陌生的戰馬,要分辨它是用來拉車還是衝鋒。

暗處,謝知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名將領。

那披風顏色是敵國軍中僅次於主帥的身份標誌,若此人是副統領級彆,他的行動範圍和許可權都不容小覷。

他悄然挪動馬匹,借著一簇低矮的鬆林掩護,慢慢靠近穀口的另一側,視線不離霍思言半步。

紅披風將領忽然笑了,露出幾分寒意。

“好,這位女俠有膽色!那就請你跟我走一趟。”

他抬手一揮,穀口兩側的士兵立刻分出一條通道。

霍思言抬腳,鬥篷下的手已悄然觸到短刃的柄。

隊伍進入穀中,四周的積雪上布滿了密集的腳印與蹄痕,還有被推倒的雪牆。

那是敵軍臨時搭建的防禦。

火盆一個接一個地鑲在雪牆之上,映得雪地泛著赤色的光。

走了約半個時辰,才抵達穀深處的一頂巨大的黑色主帳。

帳門兩側各立著一名全副武裝的武士,盔甲在火光下泛著寒光。

霍思言停下,先看了看兩側的兵力佈置,才抬步入帳。

帳內的溫度比外麵高了許多,地麵鋪著厚獸皮,中央一張矮案上擺著地圖與酒具。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對著她站著,正低頭看著地圖。

“西溟的使者來了。”

紅披風將領沉聲道。

那男人轉過身來,麵容剛毅,眉骨高聳,眼神銳利如鷹。

他的盔甲與披風邊緣鑲著金色紋飾,敵國大將軍,呼延靖。

呼延靖上下一掃霍思言,開口便道:“西溟想要什麼?”

霍思言不急著答,反問道:“將軍先說,貴國想要什麼。”

呼延靖眯起眼。

“聰明,但你不該在我帳中與我兜圈子。”

霍思言微微一笑。

“若我一開始就攤牌,那我們今晚便沒得談了。”

這句話讓帳中的氣氛微微一頓,呼延靖盯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

外帳處,謝知安借夜色換下披風,偽作敵軍斥候,混入外圍的巡邏隊。

他的眼角餘光一直鎖在主帳的入口,隻要裡麵的局勢有半分不對,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破帳而入。

巡邏隊中有個青年士兵小聲問道:“你剛從哪隊換過來?沒見過你。”

謝知安低聲答:“雪嶺那邊。”

說完,他佯作冷笑。

“那邊比這更冷,少廢話。”

青年尷尬地“哦”了一聲,不再追問。

帳內的談話繼續。

呼延靖走到案前,手指在地圖上輕輕點了幾下。

“你們西溟與大周的邊境,近來很安靜,可南關卻突然加派兵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霍思言垂眸答:“將軍是在試探,還是在警告?”

呼延靖挑眉,語氣玩味:“你覺得呢?”

霍思言看著他,語氣平緩卻帶著鋒芒。

“若是試探,那我可以告訴你,西溟不想打仗,但若是警告,那我隻能說,南關的雪,不是你想推就能推開的。”

呼延靖的目光一閃,似乎被她這句話激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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