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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變異了怎麼破 第四百六十五章 此去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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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昭都,皇宮。

朝堂空懸,皇帝北巡未歸,太後攝政主持政務。

可這日清晨,皇宮中卻突現異動,藏經閣上空,一道血霧直衝雲霄,驚動宮內數位術師。

守閣太監當場暈厥,口中呢喃著一個模糊的詞:“歸魂……歸魂……”

而更深一層的驚變,則藏在密摺之中。

太後靜坐鳳鸞殿中,捧讀夜間緊急密函,神情從沉靜轉為森然,半晌,她冷聲道:“傳令……封鎖藏經閣,召“內觀司”進宮。”

那位身著墨青的內侍低聲應道:“是。”

太後卻忽然停筆,緩緩問道:“皇上北巡途中,可曾提及“四方圖印”之事?”

內侍一驚,旋即低頭道:“奴纔不知。但有傳言,皇上確曾在北境密會一位舊臣,似與前朝有關。”

“舊臣……”

太後眸光微沉,手中玉簪輕敲桌案,若有所思。

“看來,有人想在魂術之外,再掀一局舊朝殘棋。”

而在更遙遠的東嶺關外,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騎者風塵仆仆,卻是身披昭廷密令之人。

他手中持有一封火漆未乾的密信,直送昭都。

信上隻有短短數語:“魂術之源,或非東溟,舊地有跡,西漠現圖,速查“蒼羽古錄”。”

而落款之人,赫然是沈芝。

黃昏時分,霍思言再度見到太後。

太後抬眸看她,直接了當地開口。

“你昨夜給密探傳了訊息。”

“是。”

霍思言不遮掩,直言道:“魂派未除,魂源未明,太後再布再多棋局,也需有人走險。”

“那你是打算走到多險的地步?”

太後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霍思言拱手,姿態坦然:“天涯海角,隻要魂術未滅,霍思言便不會止步。”

簾後沉默良久,最終,太後輕歎一聲。

“果然,你終究不是能馴的人。”

她抬手揮退左右,低聲道:“你去吧,走得越遠越好。越是太平之地,越藏風暴,我要你為我看清它們的走向。”

霍思言拱手,退出大帳。

而此時此刻,昭都暗流湧動,北境密謀初現,魂術餘燼尚存,皇帝歸朝在即。

昭國北地的雪嶺城。

大雪連日不止,山道難行。

三匹快馬自官道儘頭奔來,蹄下積雪飛濺。

正是霍思言、謝知安、沈芝三人。

他們接到昭廷密令之後,未在邊關久留,連夜啟程,直赴北地,太後口中所謂的“魂源舊地”,傳言中藏有魂術最早的根脈。

山城寒風如刀,三人卻皆衣袂未解,神色凝重。

“你們說,太後讓我們來此……真是為了追查魂術源流?”

沈芝勒馬駐足,望著前方的斷崖小鎮,冷冷問道。

謝知安沉聲道:“太後從未單純。”

霍思言道:“她或許想讓我們查出魂術最初的來源,也或許隻是想藉此一步步逼出暗中窺伺的新魂派。”

“甚至……是逼皇帝現身。”

此言一出,沈芝與謝知安皆目露詫異。

“你是說……”

霍思言抬眼望天,眸中冷意微動。

“若魂術起源真與舊朝皇係有關,皇帝不會坐視。”

“可他也不會親至。”

沈芝接道。

“他會借你我之手,探明真相。”

三人對視,皆心知,這一趟北行,隻怕要掀開真正的底牌。

山鎮名曰“鶴鳴鎮”,昔為邊軍驛所,現已荒廢多年。

三人落腳於一座廢廟中,夜色將至,風雪未歇。

霍思言坐於殘像前,靜靜研讀手中圖卷,那是太後密授的“魂源裂印圖”,內容殘缺,惟有中部一道印紋尚存。

沈芝聽後,頓感蹙眉。

“這圖……我曾在冷宮書閣見過殘頁,不是魂術圖譜,而是舊朝皇家祀典。”

“祀典?”

謝知安側目。

“皇家為何以魂術入典?”

沈芝答道:“昭國先皇登基前,確曾以術問世,後來統一六地後刻意壓製魂道,唯有祀典中仍存少量殘痕,封禁於深宮。”

霍思言指尖拂過圖紋,低聲喃喃:“可魂術之禍,偏偏從皇權而起。”

她抬頭望向沈芝。

“你說舊朝……是否也曾與魂門密盟?”

沈芝微怔,目中掠過一抹遲疑。

“你是說……現在那股新魂派,其源頭就在昭廷皇脈之中?”

話音剛落,廟外忽有一陣沉悶腳步聲傳來。

三人齊齊起身,霍思言拔出魂符,謝知安長劍在握,沈芝手中暗器滑落掌心。

門外,一人立於風雪之中,披麻裹雪,目如寒潭。

他拱手,語氣不徐不疾:“幾位不必緊張。我乃皇帝密使,奉旨守望魂源,殿下有請。”

三人對視,皆驚疑不定。

“殿下?”

那人淡笑。

“你們以為北巡隻是巡視水患?錯了。”

“昭帝親至北地,隻為一事,召你們入局。”

而同一刻,昭都。

太後坐於殿中,望著方纔傳回的密信,冷冷一笑。

“你果然動了。”

她起身,步入後殿,命人召來一副舊圖卷,密封朱印,上書四字“舊朝禦密。”

簾影之中,一道蒼老的聲音低低響起:“娘娘,您已知他出手,為何不阻?”

太後回頭,聲音冷厲:“因為我也想知道,若當年那人未死,這一次……他會站在哪一邊。”

魂術之根,北境再啟。

舊盟新敵,交彙一線。

一場牽動三方、撼動朝局的魂術大戰,即將爆發。

夜幕深沉,風雪愈盛。

廟外那名自稱皇帝密使的男子,靜靜站在風中,未再多言,隻是從懷中取出一方漆黑令牌,遞於霍思言。

“此為“臨川令”,昭帝親授,若非禦令,北境兵符不可動。”

霍思言凝神看去,那令牌材質古樸,上刻“川”字銘紋,一道金線貫穿其中,果然是昭廷早年密使才得持有的臨調兵權之令。

她指尖一顫,卻未伸手接過,隻是看了謝知安與沈芝一眼。

“皇上……真在北地?”

“你若不信,亦可不去。”

那人語氣冷淡。

“隻怕你們不去,也遲早被牽入這場局中。”

說罷,他躬身行禮,轉身沒入雪林之中,不再多言。

四周重歸寂靜。

沈芝道:“這人魂氣極淡,卻有某種壓製術傍身,怕不是尋常密使。”

謝知安亦點頭,眉宇沉沉。

“他手中之令,未必是偽,但問題在於皇帝為何不自己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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