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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變異了怎麼破 第六百四十六章 命碑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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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地麵之上。

昭國皇宮方向,天色驟變。

長空裂出一道深邃的裂縫,血色光柱從宮頂直衝雲霄。

太監驚呼,禦林軍四散奔逃。

而在皇極殿中,年輕的皇帝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揚。

“終於動了。”

他低聲喃喃。

身後侍臣惶恐跪地。

“陛下,那是?”

“命碑。”

他目光微冷。

“她,改了命。”

他語氣平靜,卻在袖中暗暗攥緊拳,指節泛白。

“傳令下去,封北境,召天魂殿殘軍回昭,若命碑真碎,昭國不再受“魂誓”束縛”

他緩緩轉身,眼底閃爍著寒光。

“那麼,天下該重整了。”

同一刻,南荒之地。

夷燭立於山巔,手中握著那枚命碑碎片,碎片中流淌著淡金色的魂光。

黑袍女子立在他身側,眼神複雜。

“你拿到的,不隻是碑魂。”

“我知道。”

夷燭笑了笑,笑意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孤寂。

“她以為重寫命,就能救人,但她不知道,命碑早被刻上第二道誓。”

“第二道?”

女子眉頭微蹙。

夷燭低聲道:“九國魂契未滅,若一方改命,其餘八國之魂,皆要付出代價。”

“代價是什麼?”

夷燭抬眼,望向遠方血色的天穹,緩緩吐出兩個字:“滅魂。”

女子神色一變。

“你瘋了!你在賭整個天下的魂根!”

“天下的魂根,本就是一場假象。”

他嗤笑一聲。

“他們以魂為奴,我以魂為器,有何不同?”

他話音一落,掌心那碎片忽然發出刺目的光。

一陣狂風驟起,碎片中的魂流衝天而起,凝成一條金色魂柱。

夷燭雙眼猩紅,幾乎被那光吞噬。

“命碑既碎,我便為新碑。”

女子退了半步,驚駭地看著他。

“你要以己魂重鑄命碑?”

夷燭的嘴角微微揚起。

“她重寫命,我重鑄魂。她守天下,我毀天下。”

風卷山河,天色驟黑。

南荒上空,一座新的碑影緩緩成形,模糊而猙獰。

那是,逆碑。

命河深處,灰光未息。

霍思言睜開眼,身周儘是碎裂的魂光。

她踉蹌著站起,眉心的印記已幾乎黯淡。

她望著那金戟斷落的方向,輕聲呢喃:“我贏了……還是輸?”

她忽地轉身,魂力一震。

不遠處,一抹熟悉的氣息傳來,謝知安。

他渾身是血,靠在殘碑上,微微睜眼。

“你……回來了。”

霍思言扶他起身,聲音輕顫。“還好,你沒被命河捲走。”

謝知安勉強笑了笑。

“你改了命,天都在抖。”

霍思言抬頭,隻見遠方的天穹被血色光芒灼燒,一股全新的氣息自南荒升起。

她的心,驟然一緊。

“他,動了碑。”

“誰?”

“夷燭。”

她的聲音極冷,指尖燃起灰焰。

風,從南荒的方向吹來,帶著焦灼與血腥的氣息。

霍思言抬頭望去,隻見天穹之上,一條赤金光柱自極南直貫雲霄,沿途燃起無數陰魂之火,彷彿整片天都在被點燃。

“他真的動了碑。”

謝知安聲音低沉。

“是逆碑。”

霍思言神色冷凝,指尖燃起的灰焰在風中跳躍不止。

“那是對命碑的反噬,隻要它存在,天下所有魂脈都會被它吞噬。”

“那我們該怎麼辦?”

沈芝皺眉問。

霍思言緩緩閉上眼,靈息擴散開去。

片刻後,她睜眼,聲音冷得像是從風雪中擠出來的:

“先回昭國,魂門會趁亂出手,太後不會坐視,現在三方都在賭。”

“賭什麼?”

“賭,誰能先掌控逆碑的根。”

回到地表,山河已變。

曾經的北疆雪嶺,如今裂開一道貫穿天際的溝壑,地脈翻湧,魂氣外泄。

數不清的魂獸在地底徘徊,彷彿天地間的秩序正在被撕碎。

沈芝低聲歎息。

“短短一日,天就變了。”

謝知安默默不語,隻望向霍思言。

她神情冷峻,灰焰在掌間流轉,目光落在遠處昭北邊城。

“那裡有動靜。”

他們快步靠近。

邊城之上,濃煙滾滾,魂光閃爍。守軍與魂師正在交戰,而那旗幟上,赫然是,魂門的印記!

“魂門的人竟然直接出現在昭境?”

沈芝一驚。

霍思言的聲音冷如鐵。

“他們嗅到逆碑的氣息,想要奪魂根。”

她抬手一揮,灰焰化刃,橫掃前方的魂獸。

焰光瞬間灼裂夜色,將整片城門映得通紅。

謝知安隨即躍上城牆,劍光如銀線橫貫夜空,一擊斬落兩名魂師。

沈芝提弓護在兩側,箭矢帶著藍魂之力,精準貫穿敵陣。

短短數息,魂門小隊潰不成軍。

領頭的魂師被霍思言一掌掐住喉嚨,幾乎懸空而起。

“誰派你來的?”

那人喉中發出破碎的笑聲。

“命碑一碎……魂門,皆歸逆主……”

“逆主?”

霍思言眉目一冷,掌心魂力震蕩,將其魂體徹底化灰。

“他們已認夷燭為主。”

謝知安沉聲道。

霍思言沉默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要的不是碑,而是天下魂序。”

“若他真能掌控逆碑,所有魂師的命,都會被他重鑄。”

沈芝低聲道。

“他能改天。”

“改天者,必亂天。”

霍思言抬眸,眼神如刃。

“他要顛覆的,不隻是魂門,還有昭國。”

同一時刻,昭京。

夜色下,皇極殿內燈火未滅。

年輕的皇帝獨坐殿中,麵前的書案上攤著一卷新折的密報。

他手指輕敲桌麵,神情冷寂。

“南荒逆碑顯,魂門入昭。”

他低聲念著,唇角微微一抿。

“太後……”

殿門忽然被推開,太後緩緩步入,一身素衣,鬢發間插著一枚古玉簪。

“陛下夜不能寐,可是為命碑之事?”

皇帝抬眼,神情恭敬,卻藏著深意。

“母後早知?”

太後淡淡一笑。

“命碑之動,九國皆震。哀家若不知,豈配此稱?”

她走至案前,指尖輕輕掠過那捲密報。

“夷燭此人,早年在南荒修得半步神魂,若讓他控碑,天下魂脈便屬一人。”

“那母後認為。”

“他能成事?”

太後冷冷一笑。

“成不得。”

皇帝沉吟一聲:“那霍思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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