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變異了怎麼破 第六百五十五章 觸動機關
“魂破三訣,第一式,攝靈!”
霍思言怒喝,灰焰化為漩渦,捲住半數魂兵,使其短暫失控!
“第二式,裂鋒!”
謝知安踏步斬出,青紋劍劃破魂軀,如雷貫陣!
“第三式,封心!”
沈芝凝念成印,一掌封落,將剩餘魂軍暫困陣內!
三式既成,整座幻陣劇震,烏雲儘散,戰場崩碎。
那黑甲將魂高舉殘戟,卻未再攻,而是緩緩將其插入地麵,低聲道:“汝等……可承鎮魂之器。”
說罷,其身軀寸寸龜裂,化作無數魂光,被殘戟儘數吸收。
幻境破碎,眾人重歸幽殿。
石台之上,半截鎮魂戟懸空而起,銀光乍現,似在等待真正的主人伸手接引。
霍思言走上前,一步步靠近。
夷燭卻抬手攔住。
“你確定,要現在拿?”
“什麼意思?”
“這隻是第一段。”
夷燭緩聲道。
“你若接下,它就認你為主,那之後……所有機關與遺陣,都會以你為“試煉者”。”
“你承得起嗎?”
霍思言沉默片刻。
灰焰輕輕環繞指尖,她緩緩伸手,將戟柄握住。
嗡!
魂力炸開,灰焰與銀光交彙,眾人眼前一晃!
下一瞬,那鎮魂戟前柄悄然歸於沉寂,化作一枚銀紋魂印,烙於霍思言掌心。
她低聲道:“承得起,也必須承。”
此行,才剛剛開始。
而真正的“九魂遺跡”,即將一步步揭開其埋藏百年的秘密……
玄歿台第一重陣法已破。
殘戟歸主,魂陣寂滅。
幽殿石壁忽地一陣輕震,石台緩緩下沉,露出一道旋轉而下的血紋石階。
階梯極深,蜿蜒向下,不見儘頭,壁上燃著幽藍魂火,光影將每一級台階的血紋映照得彷彿流動。
“第二重了。”
夷燭的聲音比以往低沉。
“據我祖傳圖卷記載,玄歿台共三重陣心,第一重為魂陣試煉,是判斷資格,第二重,是血陣迴廊,名為“獻路者歸”。”
沈芝挑眉問道:“聽著不像好兆頭。”
夷燭輕哂。
“確實不是,獻路者意為“引魂者”,也就是說第二層,必須有人以血魂獻陣,方能破關。”
謝知安握緊劍柄。
“那意思是,要我們自損才能過?”
“也不一定是人。”
霍思言望向石階深處,手心鎮魂印隱隱灼熱。
“進去之後再說。”
她第一個踏入階梯,餘者緊隨而下。
下行途中,四壁壁畫逐漸變化。
起初還是九州圖騰與兵陣列圖,但隨著深入,畫麵漸變為“獻祭”圖。
萬民跪拜,魂燈高懸,血河自山腳奔湧而出,彙入一座古殿殿心,殿頂有破碎長戟橫陳,鎮壓冤魂無數。
“這些畫……”
沈芝低語道。
“好像在預言什麼。”
“鎮魂戟的真正作用。”
霍思言望著畫中那道似人似神的“戟主”,語氣沉然。
“它並非單純兵器,而是曾主鎮“九州裂魂”之役的神物,它鎮的,不隻是魂,也許是整片亂世。”
話音未落,眾人忽覺腳下石階猛震!
一陣沉重石鳴自下而起,伴隨著細密鎖鏈拖拽聲,如萬魂呻吟。
“機關來了。”
夷燭眸光一冷。
眾人刹那停步,赫然發現階梯儘頭處,一扇血銅之門正緩緩閉合!
“快!”
謝知安喝道,眾人疾衝下階。
但剛奔出十餘步,四壁忽然浮現無數魂紋鎖鏈,淩空交織成陣,生生攔住前路。
與此同時,牆麵壁畫竟流出血色液體,如同活物般彙聚地麵,凝成一尊血影!
那是一個無麵無眼的“獻魂者”,披紅紗,拖鎖鏈,手中握一殘燭,緩緩向霍思言舉起。
“它……是在“索魂”。”
沈芝低聲,脊背發涼。
血影忽張口,無聲開合,眾人腦中轟然響起一句古魂語。
“主魂既立,獻者當應。”
“這是機關語言。”
夷燭麵色微變。
“我們要獻出“一魂”,否則無法通關。”
“獻魂?”
謝知安冷聲。
“誰信它真能換路?萬一是陷阱呢?”
“或許……”
霍思言目光微沉,忽抬掌一引,掌中灰焰卷出一縷殘魂碎意,正是她曾從東溟魂陣中攝下的舊魂。
她將那縷殘魂引至血影麵前。
血影低頭,緩緩將其“吞下”。
下一刻,魂陣輕震,前方鎖鏈崩裂,血銅之門緩緩開啟,內裡浮現一道赤紅迴廊。
“竟然真……破了。”
沈芝驚訝。
“隻要“血與魂”足夠,它便認同你為獻者。”
夷燭蹙眉。
“但也彆高興太早,這迴廊裡,還有兩關。”
“哪兩關?”
謝知安問。
夷燭卻低聲道:“忘路關,問心關。”
霍思言抬步踏入迴廊。
“那就一關一關破。”
赤紅迴廊一眼望不到儘頭,兩側浮燈成行,皆以“魂火”為燃,風吹不動,靜謐如墓。
眾人進入後,身後血銅門“轟”然合攏。
四下靜寂。
“這地方像墓不假。”
沈芝低語。
“但太……規整了。”
“像“給人看的”。”
霍思言接話,目光掠過牆上銘文,那些銘文排列過於精準,不像墓誌,倒像“銘記與警示”。
她輕聲道:“也許這裡從一開始,就不是墳。”
“而是祠。”
話音剛落,前方浮燈忽然熄滅一排,漆黑之中,一道低語悠悠傳來。
“忘路者,莫回頭。”
眾人一驚,正欲轉身,卻被霍思言冷聲止住。
“彆看!“忘路關”來了……”
“忘路者,莫回頭。”
那聲音彷彿來自頭頂幽冥,又似從心底浮現,冷徹骨髓。
前方的赤紅迴廊在一盞盞魂燈熄滅中漸漸拉長、扭曲,最終化為一條無法辨識方向的詭道。
腳下的地磚也隱約浮現出冥魂陣紋,似活物般輕輕蠕動。
“千萬彆回頭。”
霍思言低聲提醒,穩步前行。
她能感覺到,一股無形魂力正凝結於背後,像是要誘人回望。
那是一種本能層麵的驅使,就像在黑夜中聽見親人喚名。
哪怕知道危險,也難以抗拒。
沈芝緊隨其後,掌中暗藏破魂針,一字一句念著沈氏魂訣以穩心神。
夷燭走在最後,忽然嗤笑一聲。
“好一個“忘路”,這機關設得陰毒。”
謝知安壓低聲音道:“彆出聲,那聲音會跟著你。”
果然,下一瞬間,夷燭身後悄然浮現出一道模糊人影,步伐與他完全重合。
那不是彆人,赫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