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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從副科長開始 第314章 整治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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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所長聽著,嘴角撇了撇。他雙手叉腰,沒好氣地打斷道:“行了!崔老三!你少跟我在這兒打馬虎眼!你們村那幾個人是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嗎?還乘涼?你們崔家村是沒樹啊還是咋地?非得跑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路邊上乘涼?我看是想找機會搶劫吧!”

然後他聲音一下子拔高,要讓崔老頭後麵的人也聽清:

“以前沒抓著現行,算他們運氣好!這回,人家張處長人贓並獲!崔鬍子那夥人攔路搶劫,性質惡劣!案子都已經報到縣裡去了!怎麼著?你們今天這是想乾啥?聚眾圍堵國家運糧車隊,是想造反嗎?!”

“造反”這兩個字,像一聲炸雷,在村民中間炸開了鍋。

剛才還被崔老頭鼓動得群情激憤的人群,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不少人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就往後退。

他們或許不懂太多大道理,但“造反”是什麼意思,他們還是知道的,現在已經是新國家了,要是真跟國家對著乾,那後果有多嚴重他們可是知道的。

而且這東西就跟祖輩流傳下來的基因似的,是刻在骨子裡的。

張建軍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他理解這些村民,現在這年月,彆說這偏遠的農村了,就是四九城裡,真正懂法、知道什麼事情犯法的普通老百姓也沒幾個。

宗族觀念、鄉親情誼往往大於對法律的認知。

他們未必不知道崔鬍子等人乾的是壞事,但在他們看來,那是自己村裡的人,是壯勞力,是頂梁柱,被抓走了,村裡利益受損,他們就得抱團出來鬨,這是一種最樸素的,甚至有些蠻橫的生存邏輯。

崔老頭被徐所長這番話噎得夠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知道硬頂是不行了,趕緊給身後使了個眼色。

馬上就有幾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和幾個穿著補丁衣服的婦女,拉著半大孩子,一下湧到了前麵,直接跪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就開始哭嚎:

“青天大老爺啊!開開恩吧!”

“領導啊,行行好,放了俺家男人吧!家裡就他一個能下力氣的啊!”

“娃他爹要是回不來,我們娘幾個可咋活啊!工分掙不夠,年底分不到糧,就得餓死啊!”

“求求你們了,給條活路吧!”

哭聲、哀求聲頓時響成一片,場麵看起來非常淒慘。

這也是農村鬨事常用的手段,用老弱婦孺來博取同情,施加壓力。

徐所長看著這場麵,眉頭緊鎖。他心裡也清楚,崔家村確實窮,勞力被抓,這些家庭的日子肯定更難。

他也不想把事情徹底鬨僵,畢竟以後還要在這一片開展工作,也不能真的把麵前這幫人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見火候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聲音緩和了一些,但依舊語氣有些不容置疑:

“都起來!像什麼樣子!哭哭啼啼就能解決問題了?”

他先鎮住場麵,然後目光再次盯向崔老頭,

“崔老三,我告訴你!國法如山!犯了法,就得接受懲罰!崔鬍子他們攔路搶劫,證據確鑿,誰也救不了!你們今天的行為,往輕了說是糊塗,往重了說就是妨礙公務,衝擊國家車隊!真要把你們都抓進去,你們這老的老小的小,誰管?”

他特意指了指崔老頭:“尤其是你!崔滿囤!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帶著一村子人出來胡鬨?”

“我告訴你,你再這麼倚老賣老,不識好歹,信不信我現在就以煽動鬨事的罪名把你帶走?讓你也進去嘗嘗勞改的滋味!”

這話可真戳到崔老頭的肺管子了。

他們村最能鬨騰、最有血性的那幾個人都已經被抓了,剩下的多是些老實巴交或者膽子小的。

徐所長這帶著明確目標的威脅,把他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柺棍都快拿不穩了,連連往後倒退了幾步,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絲毫不懷疑徐所長敢這麼做,畢竟兩邊村子本來就不對付,自己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其他村民一看連村裡最有威望的三爺都慫了,哪裡還敢再鬨?剛才那幾個哭嚎的婦女老太太,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隻剩下低低的抽泣。

張建軍在一旁心想,這要是賈張氏在這裡就不一定像他們這樣,她要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肯定能跟你倔到底。

徐所長見震懾效果已經達到,便揮了揮手,對跟著來的幾個年輕乾事吩咐道:

“行了,彆都圍在這兒了!像什麼話!趕緊的,把人都勸回去!該下地下地,該回家回家!”

幾個年輕乾事立刻上前,也開始驅散人群。

他們的態度不算凶狠。而村民們本來心裡就慌了,見頂梁柱崔三爺都蔫了,哪還敢停留?

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腳步匆匆地沿著來路往回走,比來的時候速度可快多了。

看著崔家村的隊伍灰溜溜地遠去,張建軍這才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彈出一支“大前門”,遞給了徐所長:

“徐所長,這次真多虧你們了。要不然,這麼多老百姓,我這邊也比較棘手啊。”

徐所長接過煙,就著張建軍劃著的火柴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擺了擺手:

“張處長,您太客氣了。該我說聲抱歉才對,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讓您看笑話了。這崔家村,是我們公社出了名的老大難,窮山惡水......唉,出刁民啊。有時候,也是讓窮給逼的。”

他後麵這句話,帶著點無奈的感慨。

張建軍自己也點上一支,點點頭表示理解:“是啊,現在這光景,大家日子都不好過。肚子吃不飽,就容易動歪心思。首惡既然已經抓了,這些跟著起鬨的老弱婦孺,教育一下就算了,畢竟還要在農村生活。”

兩人又站在路邊聊了幾句閒話,無非是路上的見聞,再就是工作上的事兒。

張建軍抬頭看了看天色,見時候已經不早了,要是再拖下去,晚上就得跟兄弟們在車上過夜了,便開口說道:

“徐所長,時候不早了,我們還得趕去倉洲,就不多耽擱了。”

“行,那你們路上慢點,注意安全。”徐所長伸出手。

張建軍跟他用力握了握:“再次感謝!回頭有機會到四九城,我請客!”

“哈哈,好說,好說!”徐所長笑著應承。

張建軍轉身,朝著車隊一揮手,大聲道:“都上車!準備出發!”

隊員們早就等著命令了,立刻紛紛爬上車。

車隊再次緩緩啟動,繞過地上被村民丟棄的幾件雜物,朝著倉洲方向駛去。

看著張建軍的車隊消失在塵土中,徐所長帶來的幾個年輕乾事也把最後幾個磨蹭的村民勸走了,返回到他身邊。

其中一個年輕乾事,撓了撓頭,臉上帶著疑惑,四處張望了一下,問道:

“唉?所長,剛才......跟咱們一塊兒從所裡急匆匆趕過來的那個同誌呢?就是那個說話特衝,說情況萬分緊急那個,咋一轉眼就沒影了?”

徐所長聞言一愣,這才猛地想起來。對啊!剛纔在派出所,就是那個麵生的、穿著普通藍布褂子的年輕人,火急火燎地衝進來,說路上有大批村民圍堵國家運糧車隊,是之前那幫路霸的同夥,說得那叫一個邪乎,情況萬分緊急,他這才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怎麼到了地方,光顧著處理崔家村這幫人,把報信的這個給忘了?

而且,這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們口中這個神秘消失的人,自然就是張建軍放出去的傀儡。

早在徐所長他們騎車進入張建軍精神力有效範圍的那一刻,張建軍就已經心念一動,在徐所長他們注意力都在村民那裡的時候,將傀儡悄無聲息地收回了空間之中了。

徐所長他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種手段。

“奇了怪了......”

徐所長嘀咕了一句,又四處看了看,確實找不到那人的蹤跡,隻好搖搖頭,

“興許是附近哪個村看不慣崔家村做派,好心跑來報信,見咱們到了就自己走了吧。算了,不管了,收隊,回去!”

帶著一肚子疑惑,徐所長也帶著手下人,騎著自行車返回了派出所。

而張建軍的車隊,則在夜色漸濃時,順利抵達了倉洲市裡。

依舊是在上次住過的那家招待所安頓下來。不過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的當地工廠領導來招待他們了。畢竟車上拉著的是寶貴的糧食,敏感得很,一切從簡。

因為這一路從九江過來都不太平,加上白天又經曆了崔家村圍堵事件,眾人更加警惕。

劉強都不用張建軍吩咐,就主動安排了夜間值班守夜,兩人一組,看護好裝有糧食的卡車。

這年頭,糧食比金子還惹眼,萬一被哪個餓紅了眼的或者膽大包天的盯上,摸上車偷走幾袋,那責任可就大了。

大家輪流吃飯,輪流休息,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建軍因為身體經過強化,精力遠比常人旺盛,並不覺得多麼疲憊。

在房間裡待著實在沒意思,看看時間還早,他便動了心思,想出去轉轉,看看上次來倉洲時逛過的那個黑市還在不在。

想到就做。他穿好外套,跟劉強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出去透透氣。

便出了招待所,他找了個僻靜角落,故技重施,將那個傀儡再次從空間裡放出,並給了它一輛自行車,讓它在一定距離外跟著,以備不時之需。

自己則憑著記憶,朝著上次那個黑市的方向騎去。

讓張建軍有些意外的是,那個黑市的地點,居然還真有些零零散散的人影還有一些微弱的燈火,似乎還在“營業”。

他心下詫異:難道上次把那幫頭目一鍋端了之後,這麼快就有新的勢力接手了?或者是那個木雕攤主那樣的漏網之魚,又東山再起了?

他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騎著車,繞著那片區域慢悠悠地轉了一圈,仔細觀察。

這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如今這個所謂的“黑市”,規模比之前小了太多,幾乎看不到像樣的攤位,更彆提有什麼組織管理者了。

隻有寥寥十幾個附近的老百姓,在地上鋪塊破布,擺著些自家產的雞蛋、蔬菜、或是幾隻捆著腳的雞鴨,還有幾個賣舊衣服、破鍋爛鐵的,一個個都縮著脖子,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

交易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快速完成。整個市場死氣沉沉,連個大聲說話的都沒有,比起四九城那些活躍的“鴿子市”都遠遠不如。

“看來是徹底黃了。”

張建軍心裡暗道,頓時沒了興趣。

這地方已經沒什麼油水了,在溜達也沒什麼一起。隨即轉過身,打算回招待所。

剛走出去沒多遠,忽然聽到旁邊巷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張建軍反應極快,立刻停下腳步,身子一偏,整個人悄無聲息地隱入了旁邊一堵矮牆的陰影裡,屏住了呼吸。

隻見一隊巡邏人員,大約四五個人,手裡拿著手電筒,晃晃悠悠地從巷子口走過。

看打扮,像是街道或者民兵組織的人。

張建軍心裡有些詫異。他記得上次來倉洲的時候,這邊的巡邏力度好像沒這麼大,尤其是晚上。

怎麼才過了幾天,感覺街麵上的巡查嚴密了不少?

這時,巡邏隊裡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點抱怨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劉哥,你說上麵這回是怎麼了?突然說要重點整治什麼......封建迷信殘餘?這都巡邏好幾天了,毛都沒發現一根,淨瞎折騰了。”

走在前麵的那個被稱作“劉哥”的,是個中年人的聲音,他立刻壓低聲音嗬斥道:“閉嘴!你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上麵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乾!哪那麼多廢話!”

他頓了頓,聲音又壓低了些,帶著點神秘兮兮的語氣,

“不過你說起這個,我倒是聽說了點事兒。就前幾天,不是端了這邊一個黑市窩點嗎?抓進去那幾個地痞流氓,聽說在裡麵都變得有點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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