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113章 你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屋裡,氣氛有些凝固。
秦淮茹站在傻柱麵前,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圈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她百試不爽的武器。
“傻柱,我知道你心裡有氣。
可……可你也不能拿棒梗他們撒氣啊。”
她聲音發顫,帶著濃濃的委屈,
“他們還是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家裡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東旭那點工資,養活一大家子,實在是……捉襟見肘。”
傻柱坐在板凳上,看著秦淮茹這熟練的表演,心裡卻沒像往常那樣泛起憐惜,反而覺得膩歪。
這些年,他接濟賈家,圖什麼?
圖秦淮茹這個人?
還是圖易中海嘴裡那點“好名聲”?
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秦淮茹,你這話說的。”
傻柱抬起眼皮,語氣裡沒了往日的熱絡,
“棒梗是孩子,但他姓賈,不姓何。
“他有爹,有媽,還有個整天盤算著吃肉的奶奶。”
“什麼時候輪到我這個外人來操心了?”
秦淮茹一愣,傻柱這話,可從未說得這麼直白過。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傻柱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前是傻。”
“我問你,賈東旭一個月三十八塊六,不算少吧?”
怎麼就養不活你們了?
你們家天天揭不開鍋,錢呢?糧呢?都讓耗子叼走了?”
這話戳到了秦淮茹的痛處。
賈東旭的工資,大半都捏在賈張氏手裡,美其名曰“攢著給棒梗娶媳婦”,平日裡買糧買菜,摳摳搜搜,全指望著她秦淮茹去外麵化緣。
她咬著嘴唇,眼淚終於滾了下來:
“傻柱,你明知道我婆婆那個人……我手裡哪有錢啊。”
傻柱站起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那是你們家的事。”
“我今天累了,沒帶飯盒。你回吧。”
秦淮茹急了,上前一步,幾乎要貼到傻柱身上,聲音裡帶上了哀求:
“傻柱,算我求你。
哪怕……哪怕給點窩頭也行。
棒梗晚上嚷嚷著餓……”
傻柱看著她,心裡一陣煩躁。
他走到牆角的櫃子前,從裡麵拿出兩個冷冰冰的棒子麵窩頭,塞到秦淮茹手裡。
“就這個,愛要不要。”
秦淮茹捧著那兩個粗糲的窩頭,手在顫抖。
這和她預想的紅燒肉、炒雞蛋,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她想把窩頭扔回去,可一想到家裡賈張氏的
臉色和棒梗的哭鬨,她隻能忍下這口氣,捏著窩頭,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傻柱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有點解氣,又有點空落落的。
秦淮茹剛進家門,賈張氏就從炕上彈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手。
“肉呢?
傻柱帶回來的好菜呢?”
秦淮茹麵無表情地將那兩個窩頭,“啪”地一聲摔在桌上。
“就這個。”
賈張氏一看,那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秦淮茹!你糊弄鬼呢!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讓你去拿肉,你拿兩個豬都不吃的玩意兒回來?”
棒梗也湊了過來,一看是窩頭,小嘴一撇,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不吃窩頭!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這哭聲,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瞬間壓垮了秦淮茹緊繃的神經。
往日裡那個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秦淮茹,在這一刻,又消失了。
“你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
秦淮茹猛地一拍桌子,那兩個窩頭都震得跳了一下。
她雙眼赤紅,瞪著賈張氏,
“傻柱他沒帶飯盒,你要我怎麼給你變出來?
我給你憑空變一盤紅燒肉出來嗎!”
賈張氏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回了炕沿上。
桌邊的棒梗還在扯著嗓子嚎:
“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轉過頭,目光射向自己的兒子,手高高揚起,
“你再給我嚷嚷一句!”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棒梗看著秦淮茹猙獰的臉,嚇得連抽噎都忘了,小身子一抖一抖的,愣是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賈張氏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多年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反了!反了!你敢跟我拍桌子,還敢嚇唬我大孫子!”
她扯開嗓子,準備召喚自己的兒子來撐腰,
“賈東旭!賈東旭你死哪兒去了!你快來看看你媳婦,她要翻天了!”
“你叫喚什麼?”
秦淮茹慢慢直起身子,目光從賈張氏的臉上,緩緩移到自己那雙因為常年做活而粗糙不堪的手上,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滿是自嘲和冰冷。
秦淮茹抬起眼,再次直視著賈張氏,
“叫他來乾什麼?”
“叫他來跟你一起罵我,說我沒本事,連個飯盒都要不來?
還是叫他來打我一頓,給你老人家出出氣?”
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桌上那兩個冰冷的窩頭。
“這是我豁出臉皮換來的,在你眼裡,連豬食都不如!”
“你天天喊著要吃肉,棒梗也要吃肉。
好啊,錢呢?肉票呢?
賈東旭一個月三十八塊六的工資,你一分不少地攥在手裡,你拿出來啊!
你去供銷社買啊!你去啊!”
“彆說肉了,家裡還有多少棒子麵,你心裡沒數嗎?
這個月的定量糧,還夠吃幾天,你不知道嗎?
你除了坐在炕上張嘴等著吃,你還知道什麼!”
秦淮茹越說越激動,積攢了多年的辛酸和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傻柱?你當傻柱是什麼?”
是你家開的飯館,還是欠了咱們賈家的?
他憑什麼就得天天把飯盒給咱們?
就憑我長得好看?還是憑你臉大?”
“我為了這個家,在外麵陪笑臉,說好話,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我都忍了。
你呢?你除了會罵我,還會乾什麼?
今兒嫌白菜沒油水,明兒嫌窩頭喇嗓子。
“你以為你是誰?宮裡的老佛爺嗎?瞅瞅現在哪年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這一連串如同炮仗般的話,把賈張氏炸得暈頭轉向,腦子裡嗡嗡作響。
她那點戰鬥力,在徹底撕破臉皮、不顧一切的秦淮茹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我……我……”
賈張氏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棒梗縮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出。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家裡最厲害的不是奶奶,而是平時不聲不響的媽媽。
許久,秦淮茹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慢慢平複了呼吸。
她走到桌邊,拿起一個窩頭,麵無表情地掰成兩半,把大的一半遞給棒梗。
“吃。”
棒梗怯生生地看著她,又看了看炕上失魂落魄的賈張氏,猶豫著不敢接。
“吃!”
秦淮茹又說了一遍,語氣嚴肅。
棒梗一哆嗦,趕緊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地啃著,連渣子都不敢掉。
秦淮茹自己拿著剩下那半個窩頭,就著涼水,一口一口地往下嚥。
那窩頭又乾又硬,剌得她嗓子生疼,可她卻覺得,這是她嫁到賈家以來,吃得最舒心的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