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166章 傻柱,你這哥當的可真有意思
閆富貴剛走,傻柱就溜溜達達地從月亮門那邊晃了過來,手裡還端著個空搪瓷缸子。
林衛東正往屋裡搬車,看見他,便笑著問了一句:
“你還沒去保定啊?”
傻柱一聽這話,像是找到了倒苦水的地方,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把搪瓷缸子往地上一墩,滿臉的愁容:
“去?
我現在哪有那功夫去保定!
你是不知道,最近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廠裡兄弟單位來的人一撥接一撥,個個都點名要開小灶。
楊廠長那邊發了話,小食堂這幾天得連軸轉,我這腿都快跑細了。”
他伸出兩條腿看了看,又歎了口氣:
“我看啊,沒個一個星期,這事兒完不了。
等忙完這陣,我非得讓廠裡給我批兩天假不可,不然這人就得廢了。”
傻柱倒完了苦水,這纔想起來意,抬頭問林衛東:
“你這剛回來,吃飯了沒有?
要是沒吃,上我那兒對付一口去,鍋裡還溫著點剩菜呢。”
林衛東笑了笑:
“剛回來,肚子還真有點空。
不過你那兒有什麼菜啊?”
“嗨,還能有什麼,就大食堂那些唄。”
“哦,這樣啊!”
林衛東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屋。
他把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往桌上一放,拉開拉鏈,伸手進去掏了掏。
先是摸出五個雞蛋,放在桌上。
緊接著,他從包裡拽出來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往外一亮。
傻柱的眼睛瞬間就直了。
那是一塊肉,一塊帶著皮,肥瘦相間的野兔肉,少說也得有二斤重。
這年頭,豬肉都得憑票供應,更彆提這種山裡的野味了,那更是有錢都沒地方買的稀罕物。
“白吃你的,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
林衛東把兔子肉和雞蛋往傻柱懷裡一塞,
“這些你拿回去,拾掇拾掇,添兩個菜。
咱倆今兒晚上,好好喝一杯。”
傻柱抱著那塊兔子肉,感受著那紮實的肉感,口水不自覺地就開始分泌。
他那雙在灶台前被油煙熏得有些迷離的眼睛,此刻亮得跟探照燈似的。
“好小子!你行啊!”
他用手掂了掂兔子肉,又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那股子特有的野味氣息,一臉的驚喜,
“這玩意兒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林衛東擺了擺手,故作神秘:
“山人自有妙計,這你就彆管了。
你就說,你那手藝,能不能把這兔子給伺候好了?”
這話算是問到傻柱的心坎裡去了。
要論打架,他自認四合院戰神。
可要論這灶上的功夫,他更是當仁不讓的王者。
“嘿!”
傻柱把胸脯拍得“梆梆”響,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得意,
“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就這半邊兔子,我能給你做出三個味兒來!
你等著,今兒就讓你小子開開眼,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宮廷菜!”
他也不多廢話,抱著兔子和雞蛋,轉身就往自家廚房跑,那腳步,比剛才來的時候輕快了不止一倍。
林衛東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沒過多久,傻柱家的小廚房裡,就飄出了一股霸道無比的香味。
先是“刺啦”一聲爆響,那是被燒得滾燙的豬油遇上了切得薄如蟬翼的蔥薑蒜片,香氣瞬間炸開。
緊接著,就是一股濃鬱的肉香。
林衛東溜達到傻柱家門口,隻見傻柱正揮舞著大勺,架勢十足。
那半邊兔子,已經被他用極快的刀工分解開。
兔腿和兔裡脊被片成了薄片,用蛋清和澱粉抓勻了,正準備滑油。
帶著骨頭的兔排被剁成了小塊,扔進鍋裡煸炒,直到表麵金黃微焦。
剩下的兔架子,則扔進另一個鍋裡,加上幾片薑,熬起了高湯。
“怎麼樣?
這架勢還行吧?”
傻柱頭也不回,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林衛東來了。
“行,太行了!”
林衛東由衷地讚歎。
這傻柱,彆的不說,在做菜這方麵,確實是天賦異稟,是個天生的廚子。
很快,三道菜就擺上了桌。
一盤是蔥爆兔肉,兔肉滑嫩爽口,蔥香四溢,鍋氣十足。
一盤是醬燒兔排,色澤紅亮,醬香濃鬱,肉質軟爛脫骨。
還有一道湯,是用兔骨架熬出的奶白色高湯,打了兩個雞蛋進去,撒上一點翠綠的蔥花,鮮得人眉毛都要掉下來。
主食是白麵饅頭,傻柱從食堂帶回來的。
酒,是林衛東貢獻的二鍋頭。
兩人剛一坐下,林衛東就往傻柱身後那屋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雨水呢?怎麼不叫她一塊兒過來吃?”
傻柱正夾起一塊醬燒兔排,聞言滿不在乎地說道:
“她吃過了,再說了,大男人喝酒,叫她一個丫頭片子過來乾啥?摻和不到一塊兒去。”
林衛東端著酒杯,沒喝,就那麼看著傻柱,眼神裡帶著點說不清的意味,似笑非笑。
傻柱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把嘴裡的骨頭吐出來,嘟囔道:
“你這麼瞅著我乾嘛?”
“沒什麼。”
林衛東把酒杯放下,
“我就覺得,你這個當哥的,當得可真有意思。”
這話不重,但傻柱聽出來了,味兒不對。
“我怎麼就有意思了?”
他梗著脖子反問。
“你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加上外快,怎麼著一個月也有五十來塊吧?”
林衛東慢條斯理地算著賬,
“你妹雨水,一個月在學校能花你幾個錢?
你平時給她買過幾件新衣裳?
帶她下過幾次館子?”
“你這天天大魚大肉地往回帶,不是接濟這個,就是幫襯那個,怎麼就沒想著自己親妹妹還在長身體,也需要補補呢?”
“你今天這桌菜,是我拿來的東西,你做的。”
按理說,我沒資格說三道四。
可我就是看著彆扭。
你對一個外人,比對自己親妹妹還好,你說你是不是有意思?”
林衛東一番話說完,屋裡靜悄悄的,隻剩下鍋裡高湯“咕嘟咕嘟”的聲響。
傻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想反駁,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林衛東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他確實……好像是沒怎麼管過雨水。
他總覺得,自己是當哥的,雨水是他妹,他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但具體怎麼好,他沒想過。
他覺得讓她吃飽穿暖,有學上,就儘到責任了。
“我……”
他“我”了半天,最後煩躁地一擺手,
“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你話多!”
他嘴上不服軟,身體卻很誠實。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碗,先夾了滿滿一碗蔥爆兔肉,又盛了幾塊醬香的兔排,最後還想舀點湯,覺得一個碗裝不下,乾脆又拿了個搪瓷缸子,裝了半缸子兔肉湯。
他端著碗和缸子,走到裡屋門口,敲了敲門,語氣還是硬邦邦的:
“雨水!睡了沒?出來吃肉!”
屋裡傳來何雨水帶著幾分驚喜和意外的聲音:
“哥?什麼肉啊?”
“廢話!趕緊的!”
傻柱把東西遞進去,這才黑著臉走回來,重新坐下,端起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像是跟誰置氣似的。
林衛東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這就對了嘛。”
傻柱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喝你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