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188章 他倆想把你趕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
林衛東嘴裡含著牙粉,正拿著搪瓷缸子在水龍頭下漱口,院裡靜悄悄的,隻有他“咕嚕咕嚕”的聲音和水流聲。
“衛東,衛東!”
林衛東不用回頭,光聽這動靜就知道是誰。
閆富貴跟隻覓食的耗子似的,貼著牆根,悄無聲息地溜了過來,那張精明的臉上帶著幾分神秘和急切。
林衛東吐掉嘴裡的泡沫,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臉,這纔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問道:
“閆老師,這麼早,有事?”
閆富貴湊到他跟前,眼珠子先是警惕地左右轉了一圈,確定沒人注意這邊,這才把聲音壓得更低:
“昨晚,他倆又找我了!”
“誰啊?”
林衛東明知故問,手裡慢悠悠地擰著毛巾。
“還能有誰?
老劉和老易唄!”
閆富貴一說起這倆人,眼裡的精光就藏不住了,
“那倆家夥嘀咕完了,又摸到我屋裡來了。”
好家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跟唱戲似的。”
“找你乾什麼?
又想拉你入夥,一起算計我?”
林衛東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閆富貴一愣,隨即佩服地豎起個大拇指,聲音裡滿是驚歎:
“衛東,你這腦子,真是……一猜就中!”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一五一十地說起來。
“他倆的意思,是想把你從咱們95號院給趕出去!”
“哦?”
林衛東挑了挑眉,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意外,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理由呢?
總得有個說法吧。”
“理由可多了去了!
帽子一頂一頂地往你頭上扣!”
閆富貴來了精神,忍不住學著劉海中的官腔,撇著嘴,拿腔拿調地說道:
“說什麼你來路不明,根基太淺,不像院裡這些都是幾十年的老戶,知根知底。
這叫成分不清!”
“又說你年紀輕輕,又是手錶又是自行車的,生活作風太‘奢靡’,容易帶壞院裡的風氣,影響年輕人追求進步!
這叫思想腐化!”
“還說……還說你一個大小夥子,單身一個人住這兒,院裡大姑娘小媳婦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方便。
這叫……這叫有傷風化!”
閆富貴說到這,自己都覺得有點扯淡,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譏笑:
“你說說,這都哪跟哪兒啊?
院裡單身漢又不止你一個,傻柱不也是?
怎麼不說他?”
我看他們就是眼紅!”
林衛東聽得直樂,這幾頂帽子扣下來,放以前,還真能把人給壓死。
可惜啊,現在不是那個時候了。
他把牙刷缸子放回窗台,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問:
“說得挺熱鬨,那他們打算怎麼趕我走?”
“開全院大會!”
閆富貴立刻回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緊張,
“他們想趁著現在院裡管事大爺的位置還空著,憑著他們以前的老資格,發動大夥兒投票,把你給投出去!
劉海中那個官迷說,這叫‘集體決議’,是民心所向!
你就是去街道鬨,也沒用!
街道也得尊重咱們院裡大多數人的意見!”
林衛東點點頭,這招確實有點毒。
打著“集體”的旗號,行排擠打壓之實,易中海最擅長這個。
“所以,他們找你,是想讓你這個副組長也站出來表個態,到時候好一錘定音吧?”
“可不是嘛!”
閆富貴一臉“我早就看穿了他們”的表情,腰桿都挺直了幾分,
“劉海中那個官迷,拍著胸脯跟我說,隻要把這事兒辦成了,以後院裡就是咱們仨說了算,他當一把手,讓老易當二把手,我還是三大爺,地位穩固!
易中海那個偽君子,就在旁邊敲邊鼓,說什麼為了院裡的‘和諧’和‘安定’,得把不安穩的因素給排除了。”
“那你怎麼說的?”
林衛東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裡卻帶著一絲審視。
這纔是關鍵。
閆富貴今天一大早跑來通風報信,可不是單純為了學雷鋒做好事。
閆富貴立馬挺直了腰板,臉上寫滿了正氣凜然:
“我當場就給他們頂回去了!”
他壓低聲音,說得斬釘截鐵:
“我說,衛東是我們院的住戶,房子是跟院裡簽了合同的,手續齊全,合理合法。
咱們憑什麼趕人家走?
就因為人家工作乾得好,日子過得比你好?
這是嫉妒!是紅眼病!是典型的思想有問題!”
“我還跟他們說,現在是新社會,講的是政策和道理,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更不是誰資格老誰就能一手遮天。
要開全院大會可以,但得有正當理由。
無緣無故趕走一個根正苗紅的軋鋼廠乾部,這事兒傳出去,丟的是誰的臉?
丟的是咱們整個95號院的臉!
以後街道怎麼看咱們院?廠裡怎麼看咱們院?”
“我說完了,他倆臉都綠了。
劉海中想發火,被易中海給按住了。
倆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閆富貴說完,長出了一口氣,邀功似的看著林衛東,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林衛東心裡清楚。
閆富貴這老狐狸,肯定沒說得這麼義正辭嚴。
他八成是搬出各種規章製度,引經據典,打著太極,和著稀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又讓那倆老家夥碰了一鼻子灰。
什麼“丟的是咱們整個95號院的臉”,這話倒是像他會說的,因為這會影響到他三大爺的“聲譽”。
不過,結果是好的就行。
立場對了,過程不重要。
林衛東笑著從兜裡掏出一包嶄新的“牡丹”,不由分說地塞到閆富貴手裡:
“閆老師,辛苦您了。
大清早的,給您氣得夠嗆,抽根煙,順順氣。
這事兒,我記下了。”
閆富貴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嘴上卻連連推辭,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
“哎,衛東,你這是乾什麼?
太見外了!
咱們可是一邊的,我還能看著他們合起夥來欺負你?
我閆富貴可不是那種人!”
他嘴上說著不要,手卻很誠實地把煙揣進了兜裡了。
這可是一包牡丹,他自己平時哪捨得買。
“行了,您忙彆的去吧,這事兒我知道了。”
林衛東對著閆富貴說道。
“好嘞!
有事你隨時言語!我隨叫隨到!”
閆富貴得了好處,心滿意足,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林衛東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想把我趕出去?殺雞儆猴?
真是想多了。
易中海,劉海中,你們兩個老家夥,真以為這四合院還是你們的天下?
他回到屋裡,腦子裡快速地盤算著。
易中海的命門,就是他那“道德君子”的假麵具,以及他心心念唸的養老問題。
而這一切,都係在傻柱身上。
不,更準確的說,是係在傻柱那個遠在保定的爹——何大清身上!
隻要把何大清從保定接回來,易中海侵吞傻柱兄妹倆生活費的事情一旦曝光,都不用自己動手,光是傻柱的拳頭和院裡人的唾沫星子,就足夠把易中海淹死。
到時候,他易中海還想在軋鋼廠當他的高階鉗工?
還想當院裡受人尊敬的一大爺?
他會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偽君子,一個連徒弟養家錢都貪的畜生。
誰保他,誰就跟著一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