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260章 這麼要命的東西,你怎麼能給落在那邊了?
何大清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信了他,我把他當成我們家的大恩人。
我走的時候,把家裡僅有的一點積蓄都塞給了他,求他照顧你們。
我哪知道……我哪知道他是頭披著人皮的狼啊!”
傻柱聽得渾身發抖。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易中海不僅貪了錢,更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拆散了他們的家!
他不是什麼恩人,他是毀了他們家的罪魁禍首!
“哥……”
何雨水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終於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爹……對不起……”
這一聲“爹”,讓何大清渾身一震。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女兒,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何雨水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蹲了下來,把頭埋在他的膝蓋上。
壓抑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化作了嗚咽的哭聲。
“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我恨了你這麼多年……”
何大清伸出粗糙的手,顫抖著,想要落在女兒的頭上,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最終,他隻是無聲地流著淚,任由滾燙的淚水砸在自己的褲子上。
傻柱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如刀絞。
他走過去,一把將何雨水拉起來,用袖子胡亂地給她擦了擦眼淚,吼道:
“哭什麼哭!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這筆賬,必須跟他算清楚!”
“我這就去找他!”
傻柱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衝。
“站住!”
何大清猛地站了起來,厲聲喝道,
“你現在去,能乾什麼?
你有證據嗎?
你空口白牙地去鬨。
他反咬一口,說你被你這個‘成分不好’的爹給挑唆了。
說你誣陷高階技工,誣陷勞動模範,你信不信明天廠裡就得給你處分?”
傻柱的腳步停住了。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他爹說的是事實。
易中海在院裡、在廠裡經營了幾十年,根深蒂固,聲望極高。
而他爹,是一個“棄子”近十年,還沾著點“曆史問題”的人。
真鬨起來,誰會信他們?
“那……那怎麼辦?”
傻柱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難道就這麼算了?
讓他繼續當他的大善人,繼續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證據……”
傻柱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
“爹,你不是說你每個月都寄錢嗎?
去郵局彙款,那不得有彙款單?
那單子上的存根呢?
你帶來了沒有?
那上麵可都有郵戳和日期的!”
這話一出,何雨水眼睛也亮了。
對啊,彙款單存根就是鐵證!
何大清聞言,臉上剛毅的神情瞬間垮了,他懊惱地說道:
“哎呀!
你瞧我這腦子!”
傻柱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追問:
“怎麼了?
你彆告訴我你給扔了!”
“那倒沒有。”
何大清歎了口氣,滿臉的懊悔,
“我那些年寄錢的單子,怕丟了,都拿個小布包裝著,放在白家床底下。
可……可我走得太急了,給落在保定了。”
“落在保定了?”
傻柱的聲音陡然提高。
“爹啊!
這麼要命的東西,你怎麼能給落在那邊了?”
何大清也是一臉的憋屈和無奈,他抓了抓頭發,說道:
“我當時看到那封信,整個人都炸了,腦子裡嗡嗡的,就想著趕緊回來問個明白。
白家那娘們又撒潑打滾,她那倆小王八蛋兒子還敢跟我動手。
我當時一心想著趕緊跟他們分清楚,拿了錢就走,哪還顧得上彆的?
他越說越氣,一拳砸在桌子上:
“都怪白家那三個攪家精!
要不是他們鬨那一出,我能這麼火急火燎的?”
傻柱聽完,整個人又蔫了下去。
唯一的指望,現在遠在保定。
“那現在怎麼辦?”
何雨水的聲音透著一股冷靜。
“總不能再回去取吧?
一來一回的,那得多耽誤事兒啊。”
屋子裡又陷入了沉默。
傻柱煩躁地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
忽然,他想起了林衛東。
對,不能急!
林衛東那小子知道的多,肯定有辦法!
想到這,傻柱心裡的那股火總算壓下去了一些。
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暖壺,說道:
“行了,彆想了。
天塌下來也得先吃飯。
有什麼事兒,等明天易中海上班去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何大清和何雨水現在也沒更好的法子,隻能聽傻柱的。
傻柱揭開鍋蓋,把他從廠裡帶回來的飯盒放在灶上熱了熱。
今天帶的是個硬菜,紅燒丸子,底下還鋪著一層吸飽了湯汁的白菜。
香氣很快就彌漫了整個屋子。
他把飯盒端上桌,又盛了三碗玉米麵糊糊。
“吃吧。”
何大清看著眼前的飯菜,眼眶又是一熱。
他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吃著,一口丸子,一口糊糊。
何雨水也安靜地吃著,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對麵的父親,眼神複雜。
一頓飯,三個人吃得異常沉默,卻又有一種無聲的交流在空氣中流淌。
多年的隔閡與怨恨,在這頓遲到了近十年的團圓飯裡,慢慢消融。
就在這時,屋門被敲響了。
“咚咚。”
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試探。
傻柱眉頭一皺,這個點兒,除了秦淮茹,不會有彆人。
他起身去開門,果然,門口站著的是秦淮茹。
她臉上帶著關切,往屋裡探了探頭,目光落在何大清身上,柔聲叫道:
“何大叔,您回來了。”
又對著何雨水笑了笑。
“雨水。”
何大清抬眼看了看這個賈家媳婦,想起前院閆富貴跟他說的那些話。
心裡五味雜陳,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作聲。
秦淮茹也不覺得尷尬。
目光又轉向傻柱,那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和期待。
傻柱心裡煩著呢,哪有功夫跟她應酬。
他把秦淮茹往門外拉了半步,壓低聲音道:
“我爹回來了,今天家裡事多,沒飯盒。”
秦淮茹心裡那塊大石頭卻“咚”地一下落了地。
她最怕的不是傻柱不給飯盒,而是傻柱他爹回來,徹底攪黃了她跟傻柱的關係,以後就斷了接濟。
但傻柱這話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今天”沒有,不是“以後”沒有。
隻要她這邊不斷,他那邊就不會停。
她臉上的笑容立刻重新漾了起來,比剛才真切了許多。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秦淮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聲音放得更柔了,
“我就是聽院裡人說何大叔回來了,替你高興。
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傻柱不耐煩地揮揮手。
“這幾天家裡事多,亂著呢,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那……行吧。”
秦淮茹見好就收,又朝屋裡望了一眼,
“那何大叔,雨水,我先回了,你們早點歇著。”
說完,她便轉身回了屋。
傻柱“砰”地關上門,心裡的煩躁又添了幾分。
這個秦淮茹,就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而秦淮茹一進自家門,賈張氏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怎麼樣?
問清楚了嗎?
那老東西回來乾嘛的?
傻柱的飯盒呢?”
秦淮茹一邊脫鞋上炕,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他爹剛回來,一家人十來年沒見,肯定要先忙活他爹的事兒。
飯盒,過幾天就有了,你著什麼急?”
“我能不急嗎?”
賈張氏拍著床沿。
“這眼瞅著就要月底了,家裡那點棒子麵還夠吃幾天?
沒了他傻柱的飯盒,你讓棒梗和小當吃什麼?
吃西北風啊?”
“行了!
你嚷嚷什麼!”
秦淮茹被她吵得頭疼。
我心裡有數!
傻柱那邊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