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275章 老聾子找楊廠長哭訴
何家。
屋裡燈火通明,氣氛卻和易家截然相反。
一千四百四十塊錢,厚厚的一摞,就放在桌子中央。
何雨水看著那包錢,眼睛亮晶晶的,又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年,她跟著哥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
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嘿……嘿嘿……”
傻柱咧著大嘴,一會兒看看錢,一會兒又扭頭看看他爹,那股子從心底冒出來的傻樂,怎麼也壓不住。
“爹,錢要回來了,咱們下一步……乾點啥?”
傻柱撓了撓頭,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堆在一起,一時間有點蒙。
何大清抽著煙,神情淡然。
這點錢,在他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光他自己身上,就還揣著八百塊的家底。
“下一步?”
何大清吐出一口煙圈,看了看已經長成大小夥子的傻柱。
“下一步,就是給你小子找個媳婦,把家成了!”
“給我……找媳婦?”
傻柱臉一紅,嘿嘿笑了起來,心裡美滋滋的。
但是他又想到了秦淮茹,頓時又不美了。
“你都多大了?
再不成家,就真成老光棍了!”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這事包在爹身上。
明天我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點活乾,也順便給你物色物色。”
何雨水在一旁捂著嘴笑。
何大清又看向她:
“雨水,這些年苦了你了。
以後有爹在,誰也彆想欺負你們兄妹!”
何雨水眼圈一紅,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的賈家,氣氛就沒那麼和諧了。
賈張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何家那厚厚一摞錢。
“一千四百多塊啊……我的天爺……”
她咂摸著嘴,心裡跟貓抓似的。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秦淮茹。
“淮茹,你睡著了沒?”
秦淮茹閉著眼,沒做聲。
她也在想心事。
易中海倒了,她家最大的靠山沒了。
傻柱家突然暴富,還有個精明的爹掌舵,以後想從他那兒占便宜,怕是難了。
她得重新盤算盤算了。
賈張氏見她不理,自顧自地說道:
“你說,傻柱家現在有錢了,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咱們兩家鄰居這麼多年,他總不能看著咱們棒梗吃不飽飯吧?”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理兒硬氣,猛地一骨碌坐了起來。
“淮茹,明天你去找傻柱,跟他借一百塊!不,二百!
他現在有錢,二百塊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了,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媽,您就彆惦記了,何大清不是傻子,這錢借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借不出來?
你都沒去試!”
賈張氏急了。
“你是不是看傻柱有錢了,就想跟賈家撇清關係?
我告訴你秦淮茹,你是我賈家的人,你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
你敢有二心,我打斷你的腿!”
秦淮茹把頭埋進被子裡,懶得再跟她爭辯。
黑暗中,她想起了和傻柱荒唐的那幾次,以前被她壓製下去的一個模糊的念頭,又漸漸清晰起來。
......
第二天一早,軋鋼廠。
楊廠長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黨委辦公室的劉秘書就敲門進來了。
“廠長,街道辦發來的函。”
劉秘書把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了楊廠長的桌上,表情有些嚴肅。
“街道辦?”
楊廠長有些意外,他揉了揉眉心。
“什麼事?”
“是關於咱們廠七級鉗工,先進生產者易中海同誌的。”
劉秘書的措辭很官方。
楊廠長心裡“咯噔”一下。
易中海是他一手樹立起來的先進典型,是廠裡工人群體的一麵旗幟。
這麵旗幟要是出了問題,打的是他楊廠長的臉。
他迅速拆開信封,拿出裡麵的檔案。
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侵吞工友彙款,長達八年,總金額高達一千一百四十元!
“胡鬨!”
楊廠長把檔案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這個易中海,他是怎麼敢的!”
劉秘書低著頭,不敢接話。
這種事,廠領導發火是正常的。
楊廠長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這件事太惡劣了!
尤其是在這個強調階級感情、工人階級一家親的年代,侵吞工友寄給孤兒的救命錢,這簡直是刨工人階級的祖墳!
街道辦的處理意見寫得很清楚:建議廠裡撤銷其榮譽稱號,並給予行政處分。
這個“建議”,其實就是通知。
他楊廠長要是不處理,街道辦那邊捅到區裡,他更被動。
可就這麼處理了,他心裡又覺得憋屈。
這不等於承認他識人不明,用錯了典型嗎?
“廠長,廠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門衛老張探進頭來。
“外麵有位老太太,非要見您。”
“老太太?”
楊廠長正心煩,不耐煩地問。
“叫什麼?”
“她說她是95號院的那個聾老太太,還說以前跟您……”
“快請進來!”
楊廠長一聽,立刻換了副表情。
這聾老太太,他認識。
早年間確實欠了人家一點人情,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到廠裡來。
很快,聾老太太被請了進來。
她今天特意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但一臉的憔氣和焦慮,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楊……小楊啊……”
聾老太太一進來,眼圈就紅了。
“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快坐,快坐。”
楊廠長親自扶著她坐下,又讓劉秘書倒了杯熱水。
“廠長啊,我今天來,是來替我們院裡的小易,求情的啊!”
聾老太太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
楊廠長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檔案,心裡全明白了。
“老太太,您是說易中海吧?”
他不動聲色地問。
“是啊!”
聾老太太拉著楊廠長的袖子,老淚縱橫,
“小易他……他是一時糊塗啊!
他為廠裡做了多少貢獻,拿了多少年的先進,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就為這點事,你們不能就把他一棍子打死啊!”
楊廠長心裡冷笑,一千多塊,還叫“這點事”?
這老太太,真是老糊塗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他麵上依舊溫和。
“老太太,您彆激動。
事情的經過,街道辦的函裡都寫清楚了。”
這不是小事啊!
這在工人隊伍裡,影響太壞了!”
“我知道,我知道影響壞。”
聾老太太急忙說,
“可他也是為了給傻柱那孩子攢錢啊!
傻柱那孩子花錢沒譜,小易是怕他把錢敗光了!
他是一片好心辦了壞事啊!”
這套說辭,跟易中海在院裡說的一模一樣。
楊廠長是什麼人?
他聽了隻想笑。
這種鬼話,騙騙院裡那些家庭婦女還行,想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