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319章 閆富貴被王媒婆拉黑,許大茂正式擺酒!
第二天一大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閆富貴就骨碌一下爬了起來。
他換上了一件半新的藍布褂子。
對著鏡子,用手沾了點水,把幾根不聽話的頭發使勁往後捋,直到油光鋥亮,自覺精神了不少。
“大清早的,你這是乾嘛去?”
楊瑞華被他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翻了個身,聲音裡滿是沒睡醒的煩躁。
閆富貴一臉嚴肅道。
“去辦正事!”
“為瞭解成的婚事,也為了咱們老閆家的未來!”
他沒理會老婆子的白眼,揣上昨天盤算好的說辭,直奔這片兒有名的王媒婆家。
王媒婆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女人。
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笑嗬嗬的表情,但那雙眼睛裡卻藏著算計的精光。
她家那道門檻,常年被各色人等踏來踩去,都磨得光亮了。
十裡八鄉的男婚女嫁,倒有大半是經她那張巧嘴撮合成的
“哎喲!
這不是咱們的閆老師嗎?”
王媒婆眼尖,人剛到門口,她就熱情地迎了出來。
“真是稀客!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快,快屋裡坐!”
閆富貴被這聲“閆老師”叫得渾身舒坦,他清了清嗓子,端起為人師表的架子,進了屋,開門見山道:
“王大姐,不瞞你說,我今天來,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犬子,閆解成。”
“哎喲!
解成那孩子我見過,多精神的小夥子!”
王媒婆立馬接上話道。
“是該張羅了。
閆老師您放心,您家這條件,我保準給您找個稱心如意的!”
“那是,那是。”
閆富貴被捧得飄飄然,感覺這事兒已經成了一半,立刻開始了他的精彩“路演”。
“我們家的情況,您是知道的。
我,人民教師,文化人,在院裡說話有分量。
“解成呢,雖然暫時沒個正經工作。
可他腦子活,人聰明,這叫潛力股,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啊,我們家是書香門第,最看重人品。
不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彩禮啊、三轉一響啊什麼的。”
王媒婆臉上的笑容燦爛依舊,心裡卻“呸”了一口。
繞了半天,車軲轆話來回說,核心思想不就一個字:窮!想白撿一個大活人!
“那是,閆老師家是文化人,重德行,不重財物,境界高!”
王媒婆順著他的話說,把他往天上捧。
“對!”
閆富貴眼神一亮,總算遇到知音了!
“所以呢,我尋思著,給解成找個農村戶口的姑娘。”
王媒婆眼皮跳了一下。
“人要老實本分,能吃苦耐勞,最好家裡兄弟姐妹多,負擔重。”
閆富貴越說越順溜。
“長相嘛,過得去就行,屁股大,一看就能生養是最好。”
他壓低了聲音,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彩禮,咱們不興那一套!
咱們是娶媳婦,又不是買賣人口,多難聽!”
“當然,我們也不是不講人情。
要是姑娘那邊實在困難,我們家可以幫她辦個城市戶口。
你想想,這得是多大的人情?
她以後還不得把我們當親爹親媽伺候著?”
王媒婆聽完這一席話,臉上的笑容差點當場皸裂。
她做了一輩子媒,什麼奇葩沒見過,但摳到閆富貴這份上的,也是頭一遭。
不要彩禮,還想找個能乾活的,最好還能倒貼人情幫你乾家務,伺候你們老兩口?
你這是找媳婦還是找長工啊?
“閆老師,您這要求……說實在的,是有點鳳毛麟角了。”
王媒婆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著水麵上的熱氣,話裡藏著針。
“現在鄉下的姑娘可不傻。
人家削尖了腦袋嫁到城裡來,圖個啥?
不就圖個安穩日子,圖個男人有本事,疼人嗎?”
“您這……解成沒工作,家裡又不想出彩禮。
就憑一個還沒影兒的戶口本,怕是不好辦哦。”
“怎麼不好辦?”
閆富貴急了,他的完美理論豈容質疑。
“這叫雙贏!
不對,是三贏!”
“她嫁過來,孃家少張嘴吃飯,是好事吧?
她自己成了城裡人,吃上商品糧,更是天大的好事吧?
我們家呢,多了個勞動力,能照顧我們,這也是好事吧?”
“您看,這不是三方都得利的大好事嗎?”
王媒婆終於把茶杯重重放下,笑嗬嗬地說:
“閆老師,您這賬算得是精。
可人家姑娘心裡也有一桿秤。”
這樣吧,我給您留心著。
不過話說在前頭,這種條件的,可遇不可求,您得有耐心。”
嘴上這麼說,她心裡已經把閆富貴拉進了黑名單。
這種吃力不討好還想占儘便宜的買賣,傻子才接。
閆富貴卻把王媒婆的客套話當成了承諾,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覺得,自家兒子那個不要錢還能倒貼的媳婦,已經有著落了。
……
傍晚六點,天色已經黑了,四合院裡各家各戶的窗戶陸續透出昏黃的燈光。
許大茂家門口的空地上,熱鬨非凡。
他特意選了這個時間,就是想借著昏暗的光線,把李秀肚子那點事給糊弄過去。
幾張八仙桌從各家湊來,擺在院裡。
上麵已經放了幾個冷盤,最紮眼的是每張桌子正中間都擺了半隻油光鋥亮的燒雞,看著倒也像那麼回事。
許大茂滿麵紅光,手裡夾著煙,在人群中穿梭,嗓門提得老高。
“吃!都彆客氣!”
“今兒我許大茂高興,大家敞開了吃,敞開了喝!”
李秀換上了一身許大茂早就備好的新衣,拘謹地坐在主桌許大茂的身邊。
她低著頭,雙手緊張地放在膝蓋上。
周圍那些城裡女人火辣辣的審視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
許伍德和他老婆子坐在主桌的另一側,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招呼著客人。
他們沒請任何親戚,這事兒本就透著一股子心虛,人越少越不容易出岔子。
院裡的氣氛很是微妙。
閆富貴坐在桌邊,眼睛卻沒怎麼看菜,而是盯著桌上的酒瓶。
他伸出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細細地嚼,心裡卻是又開始盤算起來了。
“這個許大茂,真是燒包!
一個二婚頭,還下這麼大血本!”
“這一桌子菜,光那半隻雞就得兩塊多吧?
加上酒水,少說也得花個七八塊錢!”
“嘖嘖,敗家子!”
他一邊盤算,心裡更加堅定了不能給兒子出彩禮的決心。
看看,這結個婚花銷多大,以後過日子的錢,一分都不能亂花!
劉海中坐在那兒,腰桿挺得筆直,肚子比桌子還高。
他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對著同桌的人高聲說道:
“大茂這孩子,雖然平時看著不著調,但辦正事還是不含糊的。
這媳婦兒,看著就老實本分,是個會過日子的。
以後啊,就該收收心,好好為咱們軋鋼廠做貢獻嘛!”
他這番話,說得好像他還是那個能給全院大會做總結陳詞的二大爺。
周圍的人也就嘿嘿哈哈地附和著,沒人當真。
而坐在角落一桌的秦淮茹,看著眼前的熱鬨,心裡卻像是被泡進了黃連水裡,苦澀得發慌。
她看著滿麵春風的許大茂,看著那個雖然怯懦但名正言順坐在新郎身邊的李秀,再想想自己昨夜在冰冷菜窖裡的遭遇……
憑什麼?
憑什麼許大茂這種人,二婚都能敲鑼打鼓地擺席?
而自己,卻要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
她的眼圈,不知不覺就紅了。
......
林衛東來得稍晚一些。
他手裡提著個網兜,裡麵是兩瓶罐頭和幾包奶糖,手裡還捏著一個紅包。
“大茂兄,恭喜恭喜。”
他臉上掛著隨和的笑。
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