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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348章 許大茂和易中海的默契,張秘書向李懷德談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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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

許大茂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顯然是一晚上輾轉反側,沒睡踏實。

他趿拉著鞋走到外屋,看見他媽正蹲在地上,被煤球爐子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

許大茂他媽回頭看了他一眼:

“醒了?

不多睡會兒?

你這剛下鄉回來,累得跟孫子似的。”

“睡不著,心裡有事。”

許大茂搓了把臉,湊了過去。

“等會兒爐子生好了,您從箱子裡拿點乾蘑菇,再挑六個雞蛋,給易中海送過去。”

許母捅爐子的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滿臉都是活見鬼的表情。

“給他送東西?

為啥啊?

大茂,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那老絕戶跟咱們家可不對付,你忘了以前他怎麼幫著傻柱擠兌你的?

咱們家又不欠他的!”

“哎呀,這事兒您就彆管了。”

許大茂被她喊得心驚肉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讓您送您就送,這裡頭的道道兒,您不懂。

您就說是……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許母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隨即臉上滿是鄙夷。

“他那天在院裡也不遮掩一下,也不嫌丟人!

一把年紀還擺酒,我呸!”

“行了行了,您快彆說了。”

許大茂嚇得一個激靈。

大哥不笑二哥。

這話要是讓院裡人聽見,指不定就聯想到自己家了。

他聲音壓得更低了。

“您記住,送到就行,話也彆多說。

就說是我意思的就成。

我這還得去廠裡銷假,順便把放映機還回去。”

說完,他不再跟母親多解釋,從屋裡把那兩個木頭箱子搬出來。

仔細地綁在自行車後座上,推著車就出了院子。

許母看著兒子的背影,嘴裡嘟嘟囔囔地罵了幾句“邪了門了”。

但還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煤灰,不情不願地往儲藏東西的角落走去。

雖然她一百個想不通,但兒子的吩咐,她還是得照辦。

……

易中海家。

易中海今天又跟廠裡請了假。

自從被發配到鍛工車間,那地方對他來說就跟牢籠一樣,多待一分鐘都覺得憋屈。

反正工資已經被降到了底,請假扣點錢,他也不在乎了。

他正坐在桌邊,在寫著請帖。

杜鵑則是拿著掃帚在屋裡屋外來回地掃著。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了許母那不怎麼情願的動靜。

“易師傅在家嗎?”

易中海寫字的動作一頓,眉頭微皺。

這院裡,除了幾個老人,已經很少有人主動上他家門了。

他放下筆,走到門口。

許母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鋪著乾草,上麵碼著一包油紙裹著的乾蘑菇和六個新鮮的土雞蛋。

她把籃子往前一遞,臉上沒什麼表情。

“易師傅,這是我們家大茂讓我給你送來的。

說完,她把籃子往易中海手裡一塞,扭頭就走,多一個字都懶得說。

易中海提著籃子,站在原地,看著許母離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他低頭看了看籃子裡的東西,蘑菇是好蘑菇,雞蛋個頭也不小,都是鄉下才能收到的好貨。

他那張因為長期陰鬱而顯得有些僵硬的臉上,嘴角忽然扯動了一下,似笑非笑。

這許大茂,果然是個聰明人。

這籃子東西,送的不是人情,是默契。

是告訴他易中海,咱們倆的事,彼此心裡都有數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彆去捅誰的窗戶紙。

你養你的“兒子”,我養我的“兒子”,咱們關起門來,各過各的。

“哼。”

易中海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分不清是輕蔑,還是認可。

他提著籃子轉身回了屋。

杜鵑看到他手裡的東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沒敢問。

“把雞蛋拿鹽水泡上,能多放幾天。

蘑菇燉雞的時候擱裡頭。”

易中海把籃子放在桌上,語氣平淡地吩咐了一句。

然後,他重新坐回桌邊,繼續寫他的請帖。

心情,卻比剛纔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

軋鋼廠,副廠長辦公室。

李懷德靠在寬大的椅子裡,雙腳愜意地搭在辦公桌上。

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正閉著眼睛享受。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和淡淡的茶香。

張秘書站在辦公桌前,微微躬著身子,神情嚴肅。

“廠長,您讓我盯著的事,都安排下去了。

“嗯。”

李懷德眼皮都沒抬,輕輕吹了口杯子裡的熱氣。

張秘書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廠長,昨天我去後勤那邊轉了一圈,倒是發現了一個管理上的小問題。”

“哦?”

李懷德終於放下了茶杯,來了點興趣。

“說說看。”

“就是咱們廠食堂的管理,尤其是員工下班這塊兒,有點鬆散。”

“我聽說,食堂有些員工,仗著自己是老師傅,有點手藝,長年累月地往下班的飯盒裡夾帶東西。

倒也不是什麼大玩意兒,就是些剩菜剩飯,或者炒菜時多出來的邊角料。

可日子長了,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張秘書仔細觀察著李懷德的臉色,繼續說道:

“這股風氣,影響很不好。

小灶的大師傅這麼乾,底下幫廚的、學徒的,有樣學樣。

“長此以往,咱們食堂的油水,還不都得從這一個個飯盒裡漏出去?”

這挖的,可都是咱們廠的牆角,是社會主義的牆角啊!”

他把林衛東教他的那套話,用自己的語氣和身份,重新包裝了一遍。

聽上去,完全是他這個廠長秘書,出於對工廠財產安全的擔憂,而提出的“合理化建議”。

李懷德的眼神變了。

他那雙搭在桌子上的腳,也慢慢放了下來。

食堂?飯盒?

他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傻柱。

楊廠長跟前的紅人,仗著一手臭手藝,在廠裡橫著走。

這小子手腳不乾淨,他是早有耳聞的。

隻是一直沒抓住什麼把柄,加上楊廠長護著,他也不好輕易動他。

現在張秘書把這事捅出來,還直接上升到了“挖社會主義牆角”的高度。

這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說的這個風氣,持續多久了?”

李懷德的聲音沉了下來。

“這個……不好說,有些老師傅,聽說從進廠起就有這習慣了。”

張秘書故作遲疑。

聽說某些人帶飯盒都帶了五六年了,風雨無阻。”

李懷德麵色一凝。

五六年?

他心裡迅速算了一筆賬。

一天一兩肉,一年就是三十多斤。

五六年下來,那就是兩百多斤肉!

這還隻是一個人,要是整個食堂都這麼乾呢?

他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看著張秘書,緩緩開口。

“這份憂慮,很好。”

“你說的對,這已經不是占點小便宜的問題了。

這是原則問題,是紀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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