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364章 傻柱放出來了,何家父子夜話!
兩天後。
軋鋼廠,保衛科。
“咣當——”
禁閉室那扇沉重的鐵門被人從外麵用鑰匙開啟,刺眼的光線湧了進來。
讓在黑暗中待了三天三夜的傻柱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眼睛。
“出來吧,何雨柱,時間到了。”
一個年輕的保衛乾事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傻柱晃了晃有些發麻的腿,扶著牆壁,艱難地站了起來。
三天,不給飯,隻給一點水。
饑餓和黑暗,幾乎磨平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
曾經那個在後廚吆五喝六,在院裡橫著走的傻柱,此刻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走出禁閉室,貪婪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
哪怕那空氣裡夾雜著工廠特有的煤煙味,也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錯覺。
趙隊長正背著手站在走廊儘頭,看到他出來,隻是冷冷地瞥了一眼。
“記住,明天一早,自己去鍛工車間報道,彆遲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多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說。
傻柱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還能說什麼?
求饒?
還是放狠話?在這裡,他什麼都不是。
他邁著虛浮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廠外走。
一路上,偶爾有認識的工人看到他,都像躲瘟神一樣遠遠避開。
然後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不是食堂的傻柱嗎?”
“我的天,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了?”
“你還不知道?聽說他監守自盜,偷廠裡的東西,被當場抓了!”
“活該!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頂風作案,膽子也太肥了!”
他把頭埋得更低,隻想立刻從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消失。
剛走到廠門口,一輛自行車“唰”地橫在他麵前,擋住了去路。
許大茂推著車,臉上掛著無比誇張的驚訝表情,那雙小眼睛裡閃爍著毫不掩飾的狂喜。
“哎喲喂!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的何大廚師嗎?”
他繞著傻柱轉了一圈,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響,目光在他青紫的臉上和破裂的嘴角上流連。
“幾天不見,何大廚這是在哪兒清修呢?
怎麼瘦得都脫相了?”
還有這臉上……是跟誰切磋武藝了?”
傻柱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許大茂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要是擱在以前,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可現在,他隻是攥緊了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滾開!”
“喲,還挺有精神頭兒。”
許大茂笑得更暢快了,他俯下身,把那張欠揍的臉湊到傻柱耳邊。
“傻柱,聽說你要去鍛工車間了?”
“掄大錘,哈哈,那可是個力氣活兒!”
“你這養尊處優的身子骨,可得悠著點,彆到時候錘子沒掄圓,再把自己那雙拿勺的手給砸廢了!”
說完,他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著,推著自行車,嘴裡哼著小曲兒,揚長而去。
傻柱站在原地,看著許大茂那囂張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彷彿要炸開一般。
......
回到四合院。
院子裡比往常安靜了不少。
楊瑞華看見他回來,飛快地縮回頭,關上了門。
賈張氏正坐在門口擇菜,看見傻柱,先是一愣。
隨即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什麼,也扭頭進了屋。
整個院子,彷彿都在用一種無聲的方式,與他劃清界限。
傻柱踉踉蹌蹌地回到自己那間冰冷的屋子,反手把門插上。
屋裡空無一人,何大清還沒回來。
他再也支撐不住,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他打了一桶井水,脫光衣服,從頭到腳澆了下去。
他想洗掉這幾天的晦氣,洗掉身上的黴味,洗掉那些鄙夷和嘲諷的目光。
冰冷的水讓他打了個哆嗦,也讓他混亂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洗完澡,他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那麼呆呆地坐在桌邊,等著。
他不知道該等來什麼,或許是父親的雷霆震怒,或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傍晚,門外終於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何大清提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何大清一進屋,就看見了坐在桌邊,一聲不吭的傻柱。
屋裡沒點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勾勒出兒子沉默的輪廓。
何大清心裡歎了口氣,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上,轉身去點亮了那盞昏黃的煤油燈。
“啪嗒。”
火苗跳動,光亮驅散了屋裡的黑暗,也照清了傻柱那張蒼白又憔悴的臉。
何大清沒罵他,也沒打他,隻是拉過一張板凳,在傻柱對麵坐下,將飯盒推了過去。
“吃吧,還熱乎著。”
飯盒開啟,裡麵是白米飯,上麵蓋著一層厚厚的紅燒肉,油光鋥亮,香氣撲鼻。
傻柱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他已經三天沒正經吃過東西了,聞到這股熟悉的肉香,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
但他沒動筷子,隻是低著頭,聲音沙啞:
“爸,我……”
“先吃飯。”
何大清打斷了他,語氣平靜得有些反常。
“天大的事,也得填飽了肚子再說。”
傻柱看著他爹那張布滿風霜的臉,眼眶一熱,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嚥地往嘴裡扒飯。
他吃得又快又急,像是要把這幾天的委屈和饑餓,全都吞進肚子裡。
眼淚混著米飯,鹹的,澀的,他卻渾然不覺。
何大清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從兜裡摸出煙袋,裝上一鍋煙絲,點上火,吧嗒吧嗒地抽著。
一時間,屋裡隻有傻柱呼嚕呼嚕的吃飯聲,和何大清抽煙的聲響。
一盒飯很快就見了底,傻柱放下筷子,打了個嗝,胃裡暖和了,心裡卻依舊沉甸甸的。
“爸,我對不起你,給你丟人了。”
他垂著頭小聲道。
何大清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顯得格外深邃。
“現在知道丟人了?
早乾嘛去了?”
“你真以為,你這次栽了,就是因為帶了幾個剩菜?”
何大清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裡滿是譏諷。
“你啊,在廚房裡待久了,把腦子都待成一鍋漿糊了!”
傻柱猛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爹。
“你也不用腦子想想,廠裡食堂從上到下,哪個廚子手上是乾淨的?
為什麼偏偏就你一個人栽了?
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