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366章 孫子難當,惡向膽邊生
傍晚下班。
傻柱拖著一身的疲憊和痠痛回到家。
他推開家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
屋裡黑漆漆的,何大清還沒回來。
他摸索著點上煤油燈,豆大的火苗跳動著。
他脫下那身臟得能擰出油的工裝,一屁股癱坐在了板凳上,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何大清提著個網兜,走了進來。
他一進屋,就聞到了傻柱身上那股濃重的煤煙和汗臭味。
再借著昏暗的燈光一看兒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便沉了下去。
何大清沒說話,把網兜放在桌上,默默地給傻柱倒了一大碗涼白開。
傻柱端起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乾裂的喉嚨總算舒服了些。
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爹那張布滿風霜的臉,白天在車間裡受的那些委屈、那些羞辱,再也抑製不住。
“爸……”
他剛開口,聲音就哽嚥了。
“劉海中那個老畜生!
他不是人!
他這是往死裡整我!”
傻柱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搪瓷碗被震得“哐當”一響。
他把白天劉海中如何當眾羞辱他,如何讓他乾最臟最累的活,如何在一旁冷嘲熱諷的事情,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
說到最後,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動起來。
何大清靜靜地聽著,手裡的煙袋鍋早就涼了,他也沒心思再點。
許久,他才沙啞著嗓子開口:
“那你想怎麼辦?”
傻柱猛地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咬牙切齒地說:
“我揍他去!
我明天就去車間,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打出屎來!”
“然後呢?”
何大清的語氣冷淡。
“揍完他,你呢?
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你是接受勞動改造的犯錯工人!
你動手打人,那就是罪加一等!
你信不信,你前腳動手,後腳保衛科的人就能把你拷走,再關你個十天半個月?
你這輩子就彆想再出那個車間了!
你就在那掄一輩子大錘吧!”
這一連串的質問,讓傻柱身上那股子衝天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大半。
傻柱不哭了,也不說話了。
他就那麼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神空洞。
屋子裡靜得可怕,隻有煤油燈的火苗在“畢畢剝剝”地響著。
何大清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
他知道,光靠講道理是沒用的,這口氣不出,能把人活活憋死。
他歎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些:
“柱子,忍吧。
你爹沒本事,隻能跟你說這兩個字。
這世道,有時候就得當孫子。
把頭低下,才能保住脖子。”
“忍……”
傻柱咀嚼著這個字,隻覺得滿嘴的苦澀。
他突然站起身,那動作嚇了何大清一跳。
“你乾嘛去?”
“我出去透透氣。”
傻柱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他徑直走到了前院,在林衛東那間熟悉的耳房門前停下。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
“誰啊?”
屋裡傳來林衛東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
“我,傻柱。”
門很快就開了,林衛東看到傻柱那副尊容,也是愣了一下。
眼前的傻柱,跟他印象裡那個雖然憨直但精氣神十足的廚子,簡直判若兩人。
“何師傅?
“你這是……掉煤堆裡了?”
林衛東側身把他讓進了屋。
傻柱沒心情開玩笑,他一進屋,就直愣愣地站在那兒,也不坐下。
“衛東,我栽了。
栽在劉海中那老王八蛋手裡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憤恨。
“他今天在車間,把我當猴耍,當驢使。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你腦子活,路子野,你得幫哥們兒想個轍!”
我不能就這麼讓他給欺負死!”
林衛東給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
他看著傻柱那雙布滿血絲、充滿了不甘和祈求的眼睛,心裡明白,這頭倔驢是真的被逼到絕路了。
林衛東沉默了片刻,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凝重。
“想出氣,法子有的是。”
“就怕你不敢。”
林衛東終於開口了,語氣平淡,卻讓傻柱的精神為之一振。
“我有什麼不敢的!
隻要能收拾那老王八,讓我乾啥都行!”
傻柱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林衛東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這兒倒是有個主意,就是……有點不上台麵。”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他上不上台麵!
你說!”
傻柱急切地催促道。
“你讓你爹,明天晚上,請劉海中出去吃飯。”
林衛東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
傻柱一聽,當場就從板凳上蹦了起來。
“請他吃飯?
那個老王八蛋把我往死裡整,我還得舔著臉請他吃飯?
衛東,你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
我不乾!”
“坐下!”
林衛東眼睛一瞪。
“你還想不想聽了?”
傻柱被他這一下給鎮住了。
他悻悻地重新坐回板凳上,嘴裡嘟囔著:
“聽,我聽。”
林衛東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壓低了聲音:
“請他吃飯,是給他個麵子。
讓他覺得他贏了,他把你踩下去了,他心裡舒坦了,防備心自然也就沒了。”
“吃飯的時候,讓你爹陪著,你呢,就負責倒酒。
什麼好聽的話都往外說,把他捧著。
把他灌個七葷八素,不省人事。”
傻柱聽到這裡,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他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等他喝得東倒西歪,你們送他回家。
送到半路上,找個沒人的黑衚衕……”
林衛東說到這裡,停住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再說下去。
剩下的,不言而喻。
傻柱的心“怦怦”地狂跳起來。
這個主意,太好了!
把劉海中那個官迷哄上天,再在他最得意的時候,一腳把他踹進泥潭裡!
“再花點錢,去外麵找幾個不認識的生麵孔。
下手利索點,動靜小點。
把他身上的錢都拿走,做成是攔路搶劫的樣子。
誰也查不到你們頭上來。”
林衛東慢悠悠地補充道,彷彿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乾的小事。
傻柱聽得是熱血沸騰,彷彿已經看到了劉海中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慘狀。
“這個主意好!
就這麼辦!”
“記住。”
林衛東最後叮囑道。
“這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彆跟你爹說後麵那段。
你就跟他說,你想通了,決定服軟,請劉海中吃頓飯,賠個罪,求他以後高抬貴手。
你爹是個明白人,他會配合你的。”
傻柱用力地點了點頭,看著林衛東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衛東,這事兒要是成了,我請你吃烤鴨!”
林衛東擺了擺手,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樂嗬嗬的模樣:
“行了,彆在這兒拍馬屁了。
趕緊回去洗洗睡吧,瞧你這德行,跟剛從灶坑裡爬出來似的。”
傻柱嘿嘿一笑,一掃之前的頹廢,渾身又充滿了乾勁。
他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林衛東的肩膀,然後走出了房門。
夜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傻柱走在院子裡,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痠痛都減輕了不少。
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劉海中,你個老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