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截胡曉娥我身邊全是大小姐 第372章 劉海中挨批,寫檢查!
劉海中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天靈蓋,眼前陣陣發黑。
周圍的工人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假裝在忙活手裡的事。
但那聳動不止的肩膀,和從牙縫裡憋出來的“嗤嗤”聲,無一不在宣告著他們正在看一場天大的笑話。
劉海中那張本就青紫交加的臉,此刻的顏色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傻柱沒再理會身後那個快要氣炸的“官迷”。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廠醫務室。
醫務室裡那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一看到傻柱的慘狀,嚇了一跳。
“我的天,小何,你這是掉鍛造爐裡了?”
她一邊用鑷子夾著棉球,給傻柱清洗腿上的傷口,一邊嘖嘖搖頭。
“這口子可真深,得虧是劃在腿上。”
“這要是傷了你的胳膊,你那手顛大勺的絕活,以後怕是懸了。”
醫生換了新的棉球,開始處理他手上的燙傷,那股刺痛讓傻柱的肌肉瞬間繃緊,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你這手,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記住了,千萬彆沾水,更彆提重物。”
傻柱看著自己被紗布一層層包裹起來的手和腿,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沮喪。
這點皮肉之苦,算個屁!
跟前幾天那種任人宰割、不見天日的憋屈比起來,這點疼,甚至讓他覺得痛快!
他第一次嘗到了用腦子解決問題的滋味。
......
另一邊,鍛工車間的辦公室裡,劉海中正經曆著人生中最煎熬的時刻。
一千字的檢討,對他來說,比讓他去搬那堆燙手的廢鐵料還要命。
他劉海中,一個跟鐵錘鐵砧打了半輩子交道的五級鍛工。
鬥大的字識不了一籮筐,讓他寫一千字的檢討,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他抓著筆杆子,額頭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他想把自己寫得委屈點,是出於“愛護同誌”、“鍛煉新人”的好心,結果好心辦了壞事。
可寫來寫去,都像是狡辯。
他又想把責任都推到傻柱身上,說他態度惡劣,不服從管理。
可一想到傻柱那滿身的傷,和孫主任那張黑成鍋底的臉,他又不敢這麼寫。
一張稿紙,被他劃得亂七八糟,墨水滴得到處都是。
劉海中轉過頭,陰鷙的目光在車間裡掃視,想找到一個可以發泄怒火的物件。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裡一個沉默的身影上。
易中海。
易中海正低著頭,默默地用一塊破布擦拭著一台機器的底座。
他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整個人就像車間裡的一顆螺絲釘,毫不起眼。
可劉海中知道,他一定看見了。
從傻柱衝進辦公室,到自己被孫主任指著鼻子罵。
易中海這個老東西,肯定一字不落地全聽了去。
劉海中彷彿能感覺到,易中海那低垂的眼皮底下,藏著和彆人一樣的嘲諷和譏誚。
曾幾何時,他劉海中和易中海在院裡鬥得你死我活。
雖說總是落於下風,但至少還能掰掰手腕。
現在呢?
他自己成了車間的笑話。
而易中海,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冷眼旁觀他的狼狽。
這種感覺,比被傻柱當麵打臉還難受。
易中海察覺到了後背的目光。
他擦拭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有抬頭。
他心裡什麼都明白。
換做以前的傻柱,這會兒早就掄拳頭了。
然後被保衛科帶走,罪加一等。
可今天,他竟然懂得利用規則,懂得把事情鬨大,懂得借力打力,把孫主任當槍使。
這小子,變了。
易中海心裡泛起一絲複雜的滋味。
他想起自己剛被下放到車間的時候,也想過是不是要找機會申訴,是不是要抗爭。
可他最終選擇了隱忍。
他相信,隻要像烏龜一樣把頭縮排殼裡,默默地熬,總有雲開霧散的一天。
可傻柱這頭愣頭青,居然能在銅牆鐵壁上撞開了一道裂縫。
是傻柱太蠢,還是自己太聰明瞭?
易中海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院裡的事與他無關,車間裡的爭鬥,更不想摻和。
他隻要熬到退休,拿到那份養老金,就夠了。
......
臨近下班,劉海中總算拚拚湊湊,塗塗改改,湊出了一篇語句不通、錯字連篇的“千字檢討”。
他拿著那張皺巴巴的稿紙,哆哆嗦嗦地交給了孫主任。
孫主任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接過來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回到他麵前。
“寫完了?”
“寫……寫完了。”
劉海中點頭哈腰,臉上擠出笑容。
“行,自己拿出去,貼到車間門口的公告欄上。”
“什……什麼?”
劉海中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孫……孫主任,這……這不合適吧?”
讓他把自己的檢討書貼在門口,讓全車間的人都來參觀?
這是奇恥大辱!
孫主任放下缸子,眼睛一眯,冷冷地看著他:
“怎麼?
你不願意?”
“不……不是……”
“不願意也行。”
孫主任的語氣裡透出明顯的不耐煩。
“那就拿回去,重寫一份三千字的。
寫完之後,我親自陪著你,把它貼到廠大門口的公告欄上去,讓全廠的同誌都學習學習你的先進事跡!”
“彆!”
劉海中嚇得魂都快飛了。
貼在車間門口,丟的是在鍛工車間的臉。
要是貼到廠大門口,那他劉海中以後在軋鋼廠就徹底沒法做人了!
“我貼!我馬上就貼!”
劉海中一把搶過那份檢討書,像是生怕孫主任反悔似的,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辦公室。
車間門口的公告欄下,工人們正三三兩兩地準備下班。
看到劉海中拿著一張紙和一瓶漿糊走了過來,所有人的腳步都默契地停下了。
劉海中感覺自己的臉燒得能點著煙。
他顫抖著手,把那張寫滿了他恥辱的紙,一點一點地刷上漿糊。
然後“啪”的一聲,按在了公告欄最顯眼的位置。
“哎,大家快看,劉師傅的檢討書!”
“我念唸啊……‘我,劉海中,懷著無比沉痛和後悔的心情,寫下這份檢查……
我對何雨柱同誌的‘栽’培,方法上存在粗‘暴’……沒有考慮到安全‘生茶’……’”
一千個字,至少有八百個錯彆字和不通順的句子。
人群中爆發出壓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笑聲。
劉海中猛地抬起頭。
目光越過嘲笑他的人群,惡狠狠地射向了車間的另一頭。
傻柱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正跟新分配給他的師傅老張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察覺到劉海中的目光。
傻柱停下腳步,轉過頭,衝著他這邊,露出了一個燦爛而又無辜的笑容。
劉海中渾身一顫,那眼神裡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傻柱,你給老子等著!
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