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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裡的讀書人 第2606章 北安的‘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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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已經到了六月。

得益於上級領導的親切關照,選定的各個製藥廠已經正常執行,每天的產量趨於穩定。

這也讓忙了大半個月的化工廠和製藥廠,稍稍鬆了口氣。

這緊繃的弦,終於可以放鬆了。

這些生產出來的頭孢消炎藥進入到大小醫院中,成為醫生治療炎症、發燒感冒的良藥。

而這段時間的生產,基本上能夠滿足國內大型醫院的使用。

當然,隨著頭孢的使用,一些問題也出現在人們視野中。

就比如,喝酒吃藥的問題。

當初在生產頭孢的時候,楊小濤就有過這方麵的擔心,並且在臨床實驗的時候,還提醒了朱子清他們。

結果醫院的臨床實驗中,吃了頭孢的人再接觸酒精後,會出現各種情況,嚴重的甚至會出現昏迷休克等現象。

正因如此,在每一盒頭孢藥品上,都用醒目的字型表明,不能喝酒。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還說了三天內不準喝酒。

然後,還是那句話。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都這樣說了,醫生也是這樣囑托了,可就是有人不信邪。

最初是四九城裡一名工人受了風寒,咳嗽一直不好,結果第六醫院給他輸液,用的就是頭孢。

病情好轉後,第二天參加工友的婚禮,就在酒席上喝多了,結果還沒回家,就混在現場。

還有滬上,也是因為不聽醫囑,覺得小題大做,一個老頭在家裡偷偷喝酒,然後就不省人事。

等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隨後各地陸續都有這種事情發生,給紅星製藥帶來不小的負麵影響。

以至於陳老都不得不帶人來到機部,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楊小濤也沒啥好解釋的。

這白紙黑字都寫在上麵,即便不識字的,醫生也會說的。

即便醫生不說,報紙上、廣播裡也說過這件事。

這能做的都做了,他們還能咋辦?

然後,陳老便急匆匆的離開。

這事不怨九部。

解決了這些事情後,楊小濤就將重心放在紅星技校的籌建工作上。

“王叔,這技校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咱們這是長久的事情,可以一邊做著一邊補充…”

楊小濤跟王國棟在剛剛佈置好的宿舍區走著。

這裡原本是十一車間,後來九部成立,車間裡的人都去了機床廠,這裡就空了下來。

這段時間經過緊急裝修,已經成了學生的住宿區。

至於教學區則是安排在八車間。

如此,兩個空出來的車間都能利用起來。

“我知道!”

王國棟背著手走著,隻是看到曾經的車間廠房,心中不由的唏噓起來。

“原本我還想著,等哪一天,這些個老車間能夠再次用起來。”

“我還在心裡琢磨著,是做軋鋼機呢還是彆的!”

“可沒想到,竟然成了學生的住宿!”

楊小濤跟在身旁聽著王國棟的感慨,目光也看向四周。

此刻眼前的廠區跟記憶中的工作場景重疊。

隻是,現在沒了曾經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在這裡培養咱們的人才,更有意義!”

王國棟笑著說道,楊小濤跟著笑起來,“過個幾十年,從這裡走出去的學生回來看看,也會跟咱們現在這樣,感慨一下!”

王國棟雙手一拍笑的自在,“還彆說,這事真有可能!”

楊小濤拿出煙來,兩人點上。

從住宿區出來,又去了八車間的教學區。

這裡麵,不僅有看書學習的自習室,還有專門的工具。

楊小濤站在一台虎鉗台前,看著手頭上擺放整齊的工具。

“試試?”

王國棟站在旁邊開口說著,正在整理器材的工人也都湊了過來。

“給你們亮一手!”

楊小濤也不含糊,將煙頭掐滅,活動下手腳就站到了台前。

王國棟在一旁抱著膀子,臉上露出笑容,眼神卻是恍惚。

這一幕,就像十年前的樣子。

方麵,他也是站在這裡,楊小濤站在虎鉗台上,手裡拿著虎鉗,小心翼翼的乾著活。

周圍也是這樣,站滿了人。

那時候,誰能想到,低頭乾活的青年,竟然用了十年時間,就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頭?

回想這十年走過的路程,一件件事在心頭劃過,王國棟又覺得,這一切又那麼合理。

就在王國棟出神的時候,周圍傳來陣陣呼喊聲。

定睛一看,就見楊小濤手裡拿著一個螺絲。

王國棟心中一動,隨後笑道,“你這會兒,做個螺絲不簡單啊!”

楊小濤在手裡掂量掂量帶著溫度的螺絲,最後纔看向王國棟。

“還彆說,正有這個打算!”

說著楊小濤就將螺絲遞給王國棟,“以後這個就是鉗工學生畢業考覈的一個專案。”

王國棟拿著螺絲,手指頭將螺帽合上,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滴水不透啊!

“你這給學生出了道難題啊!”

楊小濤卻是不在意,“要是培養出來的學生還不如咱們,那要這學校有啥用?”

王國棟搖搖頭,心裡還是覺得這題目太難,真要這標準下來,學生們想要畢業,有點難。

周圍人聽了也在心裡為將來的鉗工學生們捏把汗。

碰到這麼一個行業老大,講理是沒用的。

不過也有人覺得,在這種嚴苛的要求下,出來的人水平肯定沒得說。

“對了,王叔,你抽空問一下四方那裡,陳衝漢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

“最高階午節前回來,一家人團聚下。”

楊小濤說完,王國棟立馬點頭。

兩人回到辦公室,楊小濤看著劉麗雪在跟婁曉娥嘀咕,心裡就明白,兩人十有**是去看電影。

正想著,自己跟媳婦也好久沒看電影了,兩人的時間要麼放在工作上,要麼就是給了孩子。

為此找個時間,過下二人世界了!

於是就想問問最近有沒有新上映的電影。

可話還沒說,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首長,是我!”

楊小濤接起來就聽到陳老的聲音,隨後眉頭一緊,“好,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楊小濤拿起揹包,“小雪,帶上藥品明細,跟我走一趟!”

劉麗雪顧不得多說,迅速找出相關資料放進公文包裡就往外走!

兩人上車,楊小濤開車一路來到陳老所在。

剛下車,郭秘書就上前迎接。

“楊部,北安的人來了!”

郭秘書快速說著,三人往裡麵走去。

“他們又來乾什麼?”

對於北安,楊小濤打心底裡沒啥好感。

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郭秘書在身後急切說道,“這次來的還是阮溫哲。”

“他說,在戰場上繳獲了咱們的藥品,這次來是興師問罪的!”

楊小濤腳步一停,心裡一突,頓時明白,為啥陳老打電話急著讓他過來了!

沉思片刻,確定沒有疏漏之後,楊小濤這才往辦公室大門走去。

還沒敲門,就聽到裡麵傳出焦急的聲音,楊小濤便駐足在一旁聽著。

“陳先生!”

“我們肯定這是貴方剛剛研究出來的消炎藥!”

“對此,我方表示強烈的譴責!”

“這種藥,怎麼能給我們的敵人呢?怎麼能夠資敵呢?”

“我們現在都還沒有呢…”

招待室裡。

阮溫哲雖是一副質問的語氣,但臉上卻是一副忐忑模樣。

如今,還能給他們北安支援的,也就這個北邊鄰居了。

至於聯盟,嗬嗬

先不說支援走的都是華夏這條路,什麼東西都是給錢,然後讓華夏給物。

就說最近段時間吧,聯盟就跟將他們遺忘了似的,整天忙著搞什麼衛星,登月啥的,正事都忘了乾了!

就連對他們的關注都少了。

不過如此,以前跟南邊打的有來有回,每次都能搞出點事情來,吸引全球的注意力。

可最近這段時間,麵對他們的挑釁,結果南邊的家夥竟然疲軟了。

這讓他們詫異的同時,又深感不妙。

這種感覺,就像是努力表現的孩子希望大人能夠多關注。

結果大人轉頭走了,讓他們覺得,自己沒以前重要了。

這讓某些人感到心慌。

如果沒了大人的關注,他們還能打下去嗎?

不能!

如果打不下去,他們還能有現在的地位?

不能!

於是,為了讓自己重新被重視起來,為了讓大人們將眼光投過來,他們決定搞一波大的。

於是,在一個雨夜交加的夜晚,數千人展開奔襲,一舉占了三個前哨基地。

繳獲不多,但成功挑起了戰事。

而在這繳獲當中,有人意外發現了華夏剛剛生產出來的消炎藥。

經過對俘虜的審訊後,這更加確定是華夏的藥品。

好啊,自己在這打生打死,身後的鄰居竟然下黑手,資敵,這怎麼行。

必須討個公道。

必須讓華夏賠償。

必須無償援助他們!

於是乎,阮溫哲來了。

帶著使命,來了!

當然,來之前他們已經跟聯盟照會過了,要是華夏不承認,他們就去找聯盟,給他們做主。

楊小濤在門口聽到阮溫哲如此說,心裡就明白對方這是來討要好處的。

至於真憑實據嘛,那東西有沒有,誰在乎?

他還說是對方買的,專門來誣陷好人呢。

砰砰砰

楊小濤敲門,裡麵傳來聲音,楊小濤推開門走進去。

陳老正應付著阮溫哲,見到楊小濤進來,心裡莫名的一鬆。

他也無法確定這藥品,到底是哪流過去的。

也擔心,是不是外貿那裡搞出來的。

有心拖延,可阮溫哲一直不走,讓他很是焦急。

“首先!”

楊小濤來到跟前,陳老起身,對麵的阮溫哲也跟著站起來。

“小楊來了,正好,你跟阮先生也認識!”

楊小濤聽了看向阮溫哲,“阮先生,好久不見,您這越發硬朗了!”

阮溫哲自是認得楊小濤,心裡更加明白,這家夥年紀輕輕,卻也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楊先生,好久不見!”

三人再次落座,劉麗雪跟郭秘書在一旁坐下。

“阮先生,今天剛到的嗎?”

楊小濤收到陳老給的眼色,於是開口開啟話題。

“是啊,今天剛到!”

阮溫哲恢複平靜,隨意說道。

“那可真是辛苦了啊!”

“不辛苦,比起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誌士,我這種跑跑腿的,算不得辛苦。”

阮溫哲若有所指的說著,語氣不善。

“這話在下不敢苟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熟悉的崗位,前方打仗,後方排程,武器,彈藥,缺一不可啊…”

楊小濤展開閒扯模式,阮溫哲幾次想要張口插嘴,都沒機會。

直到楊小濤拿起茶杯喝水的時候,阮溫哲纔不耐煩的直接開口,“陳先生,楊先生,我這次來就是向貴方討要一個說法!”

“這藥品你們為什麼要給南安,給米畜。”

“你們難道不知道,戰士們消滅一個敵人有多難嗎?”

“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嗎?”

“每救活一個米畜,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次傷害,是我們不可原諒的傷害。”

見阮溫哲把話挑明瞭,楊小濤重重的放下水杯,臉色不悅的問道,“阮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憑什麼說我們給的?你調查了沒有?”

阮溫哲沒想到楊小濤直接反駁,臉上更有些掛不住。

可楊小濤繼續說道,“我們可是一個陣營一條線上的。”

“為了幫助你們,我們自己都不捨得吃的大米,支援給了你們,支援你們的民族獨立事業!”

“武器彈藥,更是以成本價,甚至賠錢送給你們!”

“就這些,你們還不滿足?”

“你想討要說法,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楊小濤語氣冰冷,阮溫哲更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說。

一時間心裡更是憋屈的慌!

他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們怎麼能這樣理直氣壯?

可他心裡麵又害怕啊。

要是真的斷了支援,他們就真得成地鼠了!

更彆談什麼獨立,富強了!

身後的劉麗雪跟郭秘書都是嚇了一跳,這態度,不對勁啊。

兩人臉上都浮現出焦急神色。

這可是關乎對外態度啊。

要是將關係搞僵了,對楊小濤也沒有好處。

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陳老根本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甚至還有心思撥動著手邊的杯子。

招待室中瞬間變得冷淡起來。

“楊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就事論事!”

“並沒有任何其他意思,而且我們對貴方的不懈幫助,始終抱著感恩的心。”

“這點,還請貴方相信。”

良久,阮溫哲平複心情,略微低頭說道。

至於有沒有,不就靠他們這些人來‘表演’嗎?

一旁的陳老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這扮白臉的,沒讓他失望。

接下來,就得他這個紅臉出馬了。

“小楊!”

陳老開口,楊小濤立馬收斂鋒芒,臉上也露出笑容。

“阮先生是我們的同誌,怎麼能夠說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呢?”

“趕緊向阮先生道歉。”

楊小濤忙往後靠在椅子上,對著阮溫哲笑笑,“阮先生,抱歉了,在下一時失態了,還請見諒。”

阮溫哲也趕緊接住,“沒有沒有,陳先生說的對,咱們都是革命同誌,同誌之間互相指正是必須的。”

陳老聽了哈哈笑著,“對嘛,小楊,你該向阮先生好好學習。”

“這纔是咱們革命同誌該有的胸襟。”

楊小濤連忙低下頭,“您批評的是,我還是太年輕了,有些衝動了。”

隨後又向阮溫哲認真說道,“阮先生,您是革命前輩,小輩剛才的話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阮溫哲借坡下驢,忙擺擺手說道,“沒有冒犯,沒有冒犯。”

“年輕氣盛,咱們的革命事業就是需要這種衝勁,才能打破舊時代的黑暗啊。”

阮溫哲一副暢然的神色,然後又看向陳老,“陳先生,你們這接班人培養的好啊。”

“不像我們,現在還沒安定下來呢,未來的路都不知道在何方啊。”

喟然長歎,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楊小濤不知道對方這幅神情有幾分真的,但看到陳老那深有同感的臉上,立馬露出一副謙虛模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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