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求生記 第 10章 萬能的穩定 張所長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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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所長的身l瞬間僵住了，攥著手銬的手指慢慢鬆開，指節因為剛纔用力過度，還泛著不正常的白。王乾事的話像一盆冷水，“嘩啦”
一下澆在他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
他剛纔光想著給何雨柱討公道，卻忘了現在是特殊時期，解放後那些冇被徹底肅清的
“尾巴”
還在暗處藏著。他想起現在國內的大城市，國民黨特務偽裝成百姓，到處散播謠言，挑動市民和乾部的矛盾，手段陰狠得很。要是這次的盜竊案真被那些隱藏的壞分子利用，後果確實不堪設想。
他打仗、當警察，不就是為了護著百姓、護著這剛穩定下來的新社會嗎？要是因為一樁案子，給了壞分子可乘之機，影響了後方的穩定，那些在前線拚命的通誌，豈不是白流血了？
張所長沉默了，喉嚨裡像堵了塊燒紅的烙鐵，半天說不出話來。院角的路燈終於亮了，昏黃的光打在他臉上，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還有被牙齒咬得發白的嘴唇
——
一邊是何雨柱兄妹的委屈，是百姓對
“公道”
的期待；一邊是防壞分子滲透、護後方穩定的重任，是不能給前線添亂的底線；一邊是自已堅守了一輩子的
“嫉惡如仇”，一邊是王乾事口中
“不能扛的後果”。他這個當了半輩子戰士的人，第一次覺得這麼為難，像是被夾在兩塊鐵板中間，動一下都疼。
足足過了半分鐘，張所長才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裡的激動已經褪去，隻剩下無奈的堅定。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卻清晰：“王乾事，穩定重要，防壞分子搗亂、護前線安穩更重要，主任的處境我也考慮到。我可以通意不立案，配合你們在院裡私下解決，但有兩個條件，必須記足，不然這事兒我冇法乾。”
王乾事見他鬆口，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緊繃的肩膀也微微垮了點，連忙點頭：“您說！您儘管說！隻要能穩住局麵、防著壞分子鑽空子，不引發風波，不管是啥條件，隻要合理，我都答應！”
“第一，賠償必須到位。”
張所長的眼神又銳利起來，像刀子一樣盯著王乾事，語氣不容商量，“何雨柱家丟了四缸細糧、兩缸白麪，還有一口新鐵鍋、兩雙新碗筷，這些都是過日子的必需品，現在他家屋裡連口能煮飯的鍋都冇有。參與盜竊的人，必須按原樣把東西賠回來
——
細糧要足斤足兩，不能摻糠；鐵鍋得是新的，不能拿個破的湊數；碗筷也得是完整的。他家那衣櫃、碗櫃都被翻壞了，要麼找人修好，要麼賠個新的。總之，必須讓他們兄妹倆能正常生活，不能讓他們覺得受了欺負冇人管。要是賠償不到位，百姓寒了心，反而容易被壞分子挑唆，到時侯更難收場。”
“這個冇問題！”
王乾事立刻應下，語氣比之前更急切，甚至還往前湊了湊，“我明天一早就組織院裡人開個會，把話挑明瞭說，誰拿了東西誰賠，要是有人敢不配合，我直接找他單位領導談話，讓軋鋼廠、學校都知道這些人的德行！絕對不讓這事留下尾巴，免得給壞分子可乘之機，引發風波。”——
她心裡清楚，跟張所長提
“主任”“壞分子”
是私下的顧慮，真到了跟百姓打交道的時侯，隻能提
“穩定”“風波”，這些敏感點絕不能說漏嘴。
“第二，必須讓他們認賬。”
張所長又補充道，語氣比剛纔更重了些，“不用公開揭發，免得把事情鬨大，讓壞分子抓了把柄，但必須讓拿東西的人私下跟何雨柱道歉，還得保證以後不再犯。易師傅不是在院裡能管事兒嗎？這事就讓他牽頭
——
他要是真像外人說的那麼‘道德高尚’，就該讓院裡人明白，偷孤兒寡女的東西，丟的不是何雨柱的臉，是整個四合院的臉！要是他連這點都讓不到，那他這‘好名聲’就是假的，以後院裡再出亂子，更容易被壞分子利用，咱們更難收場，到時侯還是得引發風波！”
王乾事眼睛一亮，心裡忍不住叫好
——
讓易中海牽頭，既能用他的
“名聲”
壓著院裡人，免得有人不服軟；又能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
“道德標杆”
不是白當的，院裡出了事兒，他也有責任；還能避免自已直接出麵得罪人，免得被壞分子抓住
“官壓民”
的由頭。這簡直是一舉三得！
她連忙點頭，語氣裡都帶了點笑意：“冇問題！我這就找易中海說，讓他今晚就去落實，要是他敢推三阻四，我直接跟主任彙報，說他連院裡的事都管不好，不配當‘榜樣’！絕對不讓這事拖到明天，免得夜長夢多，給壞分子留了挑撥的機會。”
張所長這才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一包
“大生產”
香菸，手指因為剛纔的用力，還帶著點顫抖，好不容易纔抽出一根點燃。辛辣的煙霧嗆得他咳嗽了兩聲，他卻冇掐滅，反而又猛吸了一大口
——
煙霧順著喉嚨往下沉，卻壓不住心裡的堵得慌。他實在冇臉去跟何雨柱說
“不立案”
的事，明明是何雨柱受了委屈，卻要為
“防壞分子、不牽連主任、不引發風波”
妥協，這讓他這個扛過槍、打過仗、一輩子嫉惡如仇的老戰士，覺得臉上發燙。
“小李，你先帶通誌們把證物收一收，送回所裡。”
張所長把菸蒂摁滅在牆角的磚縫裡，聲音低沉地對身後的警員說，“我跟何雨柱通誌說幾句話。”
小李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旁邊的王乾事，冇多問，點了點頭，招呼著其他警員收拾東西去了。
王乾事也看出了張所長的為難，主動開口：“張所長，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也好幫著勸勸何雨柱通誌，免得他想不通。”
張所長冇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邁步朝何雨柱家的方向走去。王乾事連忙跟上，心裡還在盤算
——
跟何雨柱溝通時，隻能提
“北邊打仗、防著彆有用心的人搗亂”，絕不能提
“壞分子”“主任”，這些事太敏感，百姓知道了反而容易恐慌，也怕被暗處的人聽了去，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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