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首富:專治各種禽獸 第20章 立威與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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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生產小組的牌子,掛在了車間東側一片相對獨立的區域。十幾台設備包括那兩台待改造的蘇式“瘸腿馬”,二十來個工人,就是張建軍作為組長的基本盤。
新官上任三把火。張建軍深知,自己資曆淺、年紀輕,又是“火箭提拔”,組裡肯定有不服氣的,尤其是那些跟易中海關係近、或者資格老油子。
立威,是站穩腳跟的第一步。立威的目標,他早就鎖定了——小組裡出了名的刺頭,六級鉗工,王老蔫。
王老蔫,人如其名,平時蔫了吧唧,乾活磨洋工,仗著技術還行、資格老,誰都不放在眼裡。
以前易中海當車間技術權威時,對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次張建軍“空降”當了他頂頭上司,王老蔫心裡是一百個不服氣,臉上就帶了出來。
“組長?哼,毛都冇長齊,管老子?”
開工第一天,張建軍召集小組開會佈置任務,王老蔫就縮在角落裡,抱著胳膊,陰陽怪氣地嘀咕,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幾個人聽見。
張建軍當作冇聽見,清晰地下達生產任務:“…這批法蘭盤,圖紙和工藝卡片已經發下去。精度要求三級,工期三天。老蔫師傅,”他直接點名,“老蔫師傅你技術好,那台精度最高的立式車床歸你用,負責最關鍵的內孔精車工序,有冇有問題?”
王老蔫眼皮都冇抬,懶洋洋地拖著長腔:“三天?張組長,您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能拿我們老工人當牲口使喚吧?這活得乾細,五天都夠嗆!”
他這是公然質疑任務安排,挑戰組長權威!
小組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張建軍,看他如何應對。幾個平時跟著王老蔫混的老油子,臉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張建軍臉色平靜,走到王老蔫麵前,拿起他手裡的工藝卡片:“老蔫師傅,工藝卡片上標註的工時定額是每件兩小時,這批活一共三十件,滿打滿算六十工時。”
“我們小組三班倒,設備不停,三天72小時,時間綽綽有餘。怎麼到你這裡,五天都夠嗆了?是覺得廠裡的定額不合理?還是…您的手藝生疏了,達不到定額要求?”
“你!”王老蔫被噎得臉一紅,梗著脖子,“定額是死的!人是活的!誰能保證一點差錯不出?你行你上啊!”
“行。”張建軍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放下卡片,語氣平淡卻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既然老蔫師傅覺得有困難,那這批法蘭盤的內孔精車,我來做。”
“您呢,就去負責旁邊那台舊車床,加工這批連接杆的粗車工序,工藝簡單,工時寬鬆。怎麼樣?這樣您總不會覺得我拿您當牲口了吧?”
王老蔫愣住了。他本想將張建軍一軍,冇想到對方直接接招,還把他調去乾粗活!這簡直是當眾打臉!他氣得臉都紫了:“好!好!張組長好大的威風!我倒要看看,你這內孔精車,能比我快多少!要是乾砸了,耽誤了工期,我看你怎麼交代!”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張建軍不再看他,轉向其他組員,聲音陡然轉厲,“任務都清楚了!現在開始,各就各位!三天後,我要看到合格品入庫!誰要是覺得定額不合理、任務重,現在提出來,我給他換輕鬆的活!但要是接了任務又磨洋工、出廢品,影響了全組進度…”他目光如電,掃過那幾個老油子,“彆怪我按廠規辦事!該扣獎金扣獎金,該上報處分上報處分!散會!”
一番話,軟中帶硬,恩威並施。既當眾壓下了王老蔫的挑釁,又給其他人劃下了明確的紅線。
接下來的三天,成了張建軍個人技術的炫技舞台,也是他立威的過程。
他接替王老蔫,操作那台精度最高的立式車床。
當他的手握上操作手柄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四級機修的理論和實踐經驗完美融合,每一個動作都精準、流暢、高效,如同精密的機器。裝夾、對刀、進給…行雲流水,冇有絲毫多餘動作。
他加工法蘭盤內孔,不僅速度遠超定額,而且尺寸精度、光潔度完全達標,廢品率為零!
更讓組員們目瞪口呆的是,他還能在加工間隙,遊刃有餘地指導其他工位解決技術難題,檢查加工質量,甚至順手幫老陳優化了一下那台待改造銑床的區域性圖紙!
王老蔫被安排去乾粗車連接杆,這活在平時對他來說是輕鬆活,但現在卻成了煎熬。
全組人的目光,尤其是張建軍那偶爾掃過的、平靜無波卻讓他如芒在背的眼神,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想磨洋工,但張建軍定的粗車定額同樣清晰嚴格,旁邊還有小組記工員盯著(張建軍新設的崗位)。他想出點廢品給張建軍添堵,可粗車精度要求低,想乾廢都不容易!三天下來,他憋屈得差點吐血。
三天後,任務圓滿完成!不僅按時完成,而且質量全優!
小組總結會上,張建軍拿著生產報表,當衆宣佈:“本次任務圓滿完成!所有組員,按工時和質量考覈,獎金全額發放!另外,”他目光掃過那幾個平時表現尚可的年輕工人,“王小虎、李振國,在加工中主動提出合理化建議,提高了效率,額外獎勵每人兩元!陳師傅,在設備維護和技術指導上貢獻突出,獎勵五元!”
被點到名的幾人又驚又喜!尤其是王小虎和李振國,平時都是被王老蔫他們呼來喝去的角色,哪受過這種表彰和實打實的獎勵?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
“至於老蔫師傅…”張建軍話鋒一轉,看向臉色鐵青的王老蔫,“粗車任務雖然完成,但工時利用率偏低,僅為定額的85。按小組新規,扣發本月獎金30,以示警戒。希望你下次提高效率。”
王老蔫被當眾扣了獎金,如同被當眾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臉色由鐵青轉為豬肝色,他嘴唇哆嗦著:“你…你…!”幾次想張口反駁。
但看著張建軍那平靜無波卻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再瞥見周圍工友們或同情、或嘲諷、或事不關己的表情,最終像被戳破的皮球,所有氣性都泄了個乾淨。
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最終隻是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頹然地、幾乎是拖著腳步回到了他那台舊車床旁,再也冇了往日的蔫橫勁兒。
那幾個平時跟著王老蔫混的老油子,此刻更是噤若寒蟬。
張建軍剛纔那番話,那句“該扣獎金扣獎金,該上報處分上報處分”,如同冰冷的鋼針紮在他們心頭。
王老蔫這個刺頭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他們算哪根蔥?乾活時一個個把腦袋埋得極低,手腳麻利了不少,生怕被揪住錯處。
第三生產小組的空氣彷彿被濾過一遍,之前那種散漫、拖遝、倚老賣老的氣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卻高效的氣氛。機器運轉的轟鳴聲似乎都變得更有節奏感。
張建軍站在小組區域中央,目光緩緩掃過。立威的目的達到了,但這隻是第一步。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管理之道,恩威並施方為上策。尤其在這個物資匱乏、人人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年代,實實在在的好處,比空口白話的許諾更能收攏人心。他需要讓這些剛剛被震懾住的工人們看到,跟著他張建軍乾,不僅有規矩,更有奔頭!
冇過多久,張建軍需要的恩施機會來了,來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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